第68章 那两个紈絝来提亲了!(2/2)

於是今日,他便迫不及待地上门提亲了,想著是过年期间,把场面搞得大一点,热闹热闹,就带著敲锣打鼓和爆竹来了。

他携著一眾人敲开了忠勇侯府的大门。

与此同时,侯府內院。

纪氏正心情颇佳地清点著今日要带回娘家的年礼,贴身大丫鬟修菊却脸色煞白、慌慌张张地一头撞了进来,大喊到:“不好了!夫人!出大事了!”

纪氏不悦地蹙起精心描画的柳眉,呵斥道:“放肆!大正月里的,胡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掌嘴!”

修菊嚇得赶紧抬手轻轻拍了自己脸颊两下,连“呸”了三声:“奴婢该死!实在是门外有十万火急的要紧事!”

纪氏见她神色惊惶不似作偽,压下心头的烦躁,沉声问:“究竟何事慌成这样?”

“是靖国公府的那位小祖宗,赵珩少爷!”修菊喘著大气,“他带著一大堆人马,敲锣打鼓地……来向『大小姐』提亲了!”

“什么?!”

纪氏手中那本密密麻麻写满礼品清单的帐册,“啪”地一声滑落在地,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头顶!

怪不得她今早起来便觉得右眼皮跳得厉害,心绪不寧!原来应验在此处!

这个杀千刀的赵珩!竟敢闹出如此荒唐之事!

纪氏气得浑身发抖,急匆匆地往外走,想赶紧打发掉门口那个瘟神!

谁知她刚走到门口,另一个贴身丫鬟修竹更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比修菊还要惊慌失措:“夫人!夫人!不好了!”

纪氏只觉得眼皮带著太阳穴突突狂跳,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让她手脚冰凉。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说!”

修竹扑跪在地:“承恩公府的那位关子义少爷也来向『大小姐』提亲了!在门口遇见了赵小少爷,两人……两人打起来了!”

纪氏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一阵剧痛,猛地向后踉蹌了两步,若非身后的丫鬟眼疾手快死死扶住,她当场便能直接晕死过去!

侯府大门外,此刻已彻底乱成了一锅滚沸的粥!

原来,关子义今日原本只是来给侯府送些年礼,顺便探望一番“孟奚洲”。

谁知刚拐过街角,便撞见赵珩那廝竟明目张胆地来提亲!

剎那间,新仇旧恨如同火山喷发,瞬间將关子义的理智烧成了灰烬!

这腌臢泼皮!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是皮又痒了,还是嫌命太长?竟然还敢癩蛤蟆想吃天鹅肉?!

邋遢得不照镜子总能照尿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竟然还敢肖想孟奚洲!

关子义捏著拳头,三步並作两步迈步到赵珩身后,一拳便打在他的腰上。

赵珩正站在门口等待侯府夫人的迎接,突然被偷袭,捂著腰痛呼了一声。

“少爷!”敲锣打鼓的声音戛然而止,侍卫们嚇得魂飞魄散,赶忙一窝蜂地放下了手里的鼓锤和铜锣护到了赵珩身边。

赵珩转头看向来人,瞬间咬牙切齿:“怎么又是你!关子义,你他大舅爷的是疯了吗?”

关子义的拳头又袭了过来:“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赵珩赶紧躲,这一拳被侍卫拦下,关子义带出来的侍卫又与他们缠斗了起来,一片混乱一下,关子义就追著赵珩打。

赵珩哇哇乱叫:“你凭什么打我!我要去告官!我要告诉我爹!”

关子义:“就凭几次三番纠缠我的心上人,我就该打得你三天下不来床,再也不敢来骚扰她!”

赵珩提到孟奚洲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停了脚步,叉著腰强撑著气势回骂:“我与孟家大小姐两情相悦,你又算哪根葱?!”

关子义不想落了下风,当即不甘示弱道:“我今日也是来向她提亲的,我与她早已私定终身,你又算哪头蒜?”

周围早已被惊动的百姓们,远远地围成一个大圈,探头探脑,既不敢靠得太近被殃及池鱼,又实在捨不得离开这百年难遇的热闹!

两男爭一女本就足够吸睛,更何况爭抢的双方是京城里臭名昭著、无人敢惹的两大紈絝!而被爭抢的对象,竟是那位有著京中第一才女之名、身负凤命的侯府千金!

这简直是茶楼说书都不敢编的奇闻异事!紈絝子弟竟敢公然和皇家抢未婚妻?是嫌命太长了吗?!

百姓们看得目瞪口呆,嘖嘖称奇,恨不得立刻回家搬来板凳瓜子,就著这齣大戏下饭。

紧接著,又听到什么“两情相悦”、“私定终身”,更是惊得下巴掉了一地!

原来孟家大小姐竟如此水性杨,勾三搭四!

赵珩和关子义,一个为了喜庆穿了红,一个本性骚包爱穿红,两人扭打在一起,红衣翻飞,场面混乱又扎眼。

於是,传闻便越传越离谱。

“听说了吗?忠勇侯府门口,孟大小姐的两个新郎官打起来啦!”

“什么?哪两个新郎官?太子殿下呢?”

“哎呀!不是太子!是另外两个!靖国公家和承恩公家那俩混世魔王!都说是孟大小姐私下许了终身的!”

“天爷啊!这孟家大小姐……了不得啊!”

风言风语如同插上了翅膀,便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成了这个年节最炙手可热、也最离奇的谈资!

孟奚洲一早便同孟钦瑞和孟景宏俩父子上朝去了,没有亲眼目睹她安排下的好戏登场。

下朝后,孟奚洲又去接丫鬟们回来,回府时,赵珩和关子义已经被自家父亲逮了回去。

孟钦瑞正在正厅听纪氏稟报今天的事情,他越听脸越黑,越听心越沉!

最后一扫袖,把案上的茶杯全都砸到了地上!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孟南意今日虽然被纪氏拦著全程没露面,此时却坐在正厅里哭得快要厥过去。

被两个臭名昭著的紈絝子弟当眾求婚,还造谣说她早已经与他们私相授受,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別说嫁进东宫了,她只能去房樑上三尺白綾吊死,才能全了自己的清白!

“老爷,我刚刚问过『奚洲』了,她从未与他们有所往来啊,此事蹊蹺,怕是有人眼红『奚洲』的凤命,想要通过毁掉她的名声来阻拦她加入东宫!”纪氏安抚地拍了拍孟南意的背,认真地与孟钦瑞分析。

纪氏眉头紧皱,满头雾水:“今日见靖国公和承恩公的反应,应当是不知情的,不知是哪路的魑魅魍魎,竟然能攛掇嘛两位小少爷一齐发疯!”

孟钦瑞闻言,怒火更炽,眼中闪过阴鷙的寒光,咬牙切齿道:“自知爭不过,便使出这等下作手段!以为坏了奚洲的名声,他们家的女儿便有机会了?痴心妄想!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去!”

他又没忍住重重一拍桌子:“哼!齷齪鼠辈!”

孟奚洲就是在这时走入正厅的,扫视完全场后恭恭敬敬地行礼:“父亲母亲,还有姐姐安。”

听到孟钦瑞的话挑了挑眉,还能戏謔地在心头道:

——鼠鼠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