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长公主府议事(1/2)
太子殿下亲临,忠勇侯府自然是拿出最高的礼遇规格。
但太子並没有赏脸留下吃饭,就喝了几口茶便前往长公主府了。
孟南意全程待在自己的位置上,与太子半句话都没说上,太子走后,她气得差点摔了杯子。
孟钦瑞心中纳闷至极,他又在两个女儿之间打量起来。
孟奚洲已然戴上了孟南意的面具,注意到孟钦瑞的眼神后无辜地抬起头:“怎么了,父亲?”
孟钦瑞摇摇头,自顾自地摸了摸下巴。
再看向还在生闷气的“孟奚洲”,孟钦瑞心中的责怪倒浅,毕竟要是有人把他认成他弟那个傻缺,他也会极为不快。
而且这件事责任也不在她身上,还让她受了些委屈。
想到这,孟钦瑞清了清嗓子,安抚到:“奚洲,太子今日確实是政务缠身,未与你多言,但来日方长,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避重就轻,没有提起让两人都尷尬的太子“眼拙”。
孟南意闷声应下:“是,父亲。”
见她情绪依旧不高,孟钦瑞接著说到:“你这几日便別闷在院子里了,出门散散心吧。”
孟南意瞬间眼前一亮。
她生气的不仅是太子將她错认还轻视她,还生气好不容易等到的可以彻底甩掉禁足令的机会就这样白白地溜走了!
如今父亲这话的意思虽然委婉,但是细听之下,不就是免了她的禁足么?
虽然母亲的禁足令还在,太子出了孟府她便又回到了幽兰院,但至少她们之中有了一个自由之身了!
孟南意突然觉得心下轻鬆了些,也笑得出来了:“谢谢父亲关心。”
孟钦瑞欣慰地点了点头,或许是觉得气氛轻鬆,脑子一抽,又转向“孟南意”说到:“你们姐妹俩可以一起出去转转,你回来之后鲜少见你们一同出游了,孪生姐妹,天定的缘分,你们一生一世都是彼此最亲密的人,合该多互相陪伴才是。”
此话一出,孟南意刚刚冒出来的好心情散了一半,如同佳肴上桌,开盖发现是残羹剩饭!
最亲密的人?
孟奚洲不过是一个占著她的身份、夺走她一切的野种罢了!
她光是看到孟奚洲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就觉得无比碍眼,恨不得將其撕碎!还要和她一同出游?简直是天大的折磨!
父亲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孟奚洲没想到孟钦瑞无聊到突然来噁心她们俩一下,不过只要想到孟南意会因此难受她便好受多了,乖顺地应到:“是,我会与姐姐好好联络感情的。”
她清晰地注意到孟南意听到她这话身体都僵硬了一瞬。
孟钦瑞感受了一把这种父慈女孝,姐友妹恭的虚假氛围,满意地“嗯”了一声:“如此甚好,为父还有事要忙,你们姐妹且再在院子里说些体己话吧。”
孟奚洲真诚地看著孟钦瑞却不应话,孟南意迫於无奈,只能硬著头皮出声:“好,恭送父亲。”
孟奚洲这才跟著接话到:“恭送父亲。”
孟钦瑞几乎前脚刚走,孟南意后脚便跟有恶鬼在身后追一般逃出了正厅。
让她与孟奚洲多待一刻她都觉得是酷刑!
但她又不想回到前几日像牢笼一般的兰芷院里面待著。
孟钦瑞不是说了让她出门散散心吗,她便直接出了府门。
孟奚洲看著孟南意出门的背影,悠悠地啜了一口茶。
不知孟南意这次出门,能不能成功与楚肖再续孽缘呢?
不过现下这件事並不重要……
她眸光一闪,稳稳地放下了茶杯,该动身前往长公主府了,別让长公主与宋承霽等得太久。
长公主府巍峨的朱漆大门前,石狮威严,阶陛森严。
孟奚洲的马车缓缓停下,她刚掀开车帘准备下车,却意外地发现宋承霽正负手立於高阶之上。
他並未进入府內,而是就站在长公主府的大门前等待。
冬日午后略显苍白的阳光落在他玄色的蟒袍上,勾勒出挺拔冷峻的轮廓。他手中隨意地拿著一卷书,似乎正用来打发等候的时光,神情却不见半分不耐,反而带著沉静,仿佛看一眼便能抚平焦躁。
孟奚洲脚步微顿,隨即神色如常地迈步下车,拾级而上,走到宋承霽面前,她依礼微微屈膝:“参见太子殿下。”
宋承霽闻声,不紧不慢地合上手中的书卷,唇角极淡地弯了一下:“来了?走吧。”
没有多余的寒暄,仿佛两人早已约定好在此碰面。
孟奚洲点了点头,亦不多言,两人並肩步入了长公主府。
门口肃立的守卫们,眼中皆难掩震惊之色。
隱在暗处的洛谷瞥见守卫们那副惊掉下巴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少见多怪!
长公主宋昭已在正厅等候。
她身著常服,气色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但仍带著虚弱。
见宋承霽与孟奚洲一同进来,她脸上没有丝毫惊讶,仿佛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两人刚要行礼,长公主便摆了摆手,声音略显沙哑:“行了,这里没有外人,莫讲那些虚礼了,都坐吧。”
隨后她的目光落在孟奚洲身上,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身旁的软榻上坐下。
“最近如何?”长公主的声音柔和下来,仔细打量著孟奚洲的脸色。
“尚可。”孟奚洲言简意賅地回应到。
长公主点了点头,握住孟奚洲的手力道微微加重:“还未有机会与你好好道谢,那日若非你及时挖坟与拼死相救……此刻,我宋昭恐怕早已魂归地府,尸骨无存了。”
提及生死,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却透著一股劫后余生的苍凉。
孟奚洲反手轻轻拍了拍长公主的手背,语气轻鬆:“公主言重了。您与我之间,何须言谢?更何况,您送来的那些谢仪堆满了我的半个屋子,解了我初回侯府时在钱財上的燃眉之急,这便已是重重谢过我了。”
长公主眼底似有泪光一闪而逝,但她並未让情绪过多流露,只是更紧地握了握孟奚洲的手,说:“日后若有什么应付不了的事情,务必及时与我递信。”
宋承霽被两人晾在了一旁,气定神閒地端起侍女奉上的热茶品起来。
孟奚洲沉吟片刻,抬眼看向长公主,神色变得认真而郑重:“殿下,我眼下倒真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我知您伤势未愈,但心中仍存掛念边关。”孟奚洲的声音清晰而坚定,“若您要出征,我请求您將江府的大小姐江霽月,带上战场。”
“江霽月?”长公主眼底掠过一丝明显的讶异。
这个名字,在京城贵女圈中,几乎与“荒唐”、“离经叛道”划等號。
孟奚洲自然明白长公主的惊讶从何而来。
江霽月,算是她友人中最为特殊的一位。
她成日里一副醉生梦死、不著四六的荒唐模样,流连於酒肆勾栏,宴请狐朋狗友,名声狼藉。
然而,这不过是她一种艰难而无奈的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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