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顏改。(1/2)

五代以后的古人们恍然的看著天幕。

李煜这个人他们可是相当的熟啊!

南唐后主!

而比这个后主身份更值得让人称道的就是他那无双的才情,但凡是了解过他事跡的人都知道李煜这个人完全就是个被皇帝耽误了的词人!

所有人对於他的诗词歌赋都是欣赏讚扬。

到了后世千年,还被后人评为了千古第一词帝!

这称號还真是一点都不带虚的。

大明。

“做个词人真绝世,可怜生在帝王家。”

朱元璋对於李煜的事跡也是有所了解的,嘆息一声。

一旁的朱棣也认同的点点头:“是啊,就像大明的皇帝们一样,好多都是错生在了皇帝家。”

……嗯,怎么有杀气?

顿感不妙的朱棣转头,看到了一脸阴霾的朱元璋。

糟了,我的屁股!

……

【李煜,字重光,號钟山、钟峰隱者等,五代十国时期南唐的最后一位,也是最著名的君主。

史称——李后主。

他是南唐中主李璟的第六子,太宗李世民的第十五世孙,因才华横溢而继位,但作为君主,他缺乏政治才能,最终导致南唐被北宋所灭。】

李世民神色微变。

这李煜还真是他李家后人。

只不过並不是他大唐正统的皇帝,南唐,听这名称,大概就能猜到这应该是某位大唐子孙在唐朝灭亡后再举大唐国號,想要復国所建立的割据政权吧。

应当是跟蜀汉刘禪相差不多的人物。

只是……蜀汉兵败亡国之后阿斗还能够被封一个安乐公的爵位,安享晚年。

他的这位十五世孙所会面临的亡国待遇又会是什么呢?

记得北宋的开国皇帝好像是一个叫赵匡胤的人,听说他在歷史上的地位並不算低,是华夏史上少有的一位明君。

怎么著也应该会给他李世民一分薄面,不会太过为难自己的这位世孙吧?

【以亡国为界李煜的词,被分为两个阶段。

亡国前:多写宫廷享乐与男女情爱,风格绚丽柔靡。

亡国后:词风巨变,充满亡国之痛、故国之思,语言凝练深沉,意境开阔,將个人哀愁升华为人类共通的悲情。

也因此,让他在中国文学史上却享有极高地位,被誉为“千古词帝”。】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欣赏一下这位千古赤帝的意难平吧。】

【《虞美人》。

春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顏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天幕上,当李煜的一首首古诗出现时,便有无数人念了出来,而念出来后,又有无数人沉默了下来,特別是那些跟李煜一样,拥有著亡国经歷的皇帝、臣子们。

更能体会那直抒断肠思国的绝美意境。

三国,建安二十五年冬,山阳郡的夜格外冷。

浊鹿城的旧宅里,炭火將熄,刘协裹紧粗麻衣袍,抬头望著那南唐亡国之君的绝笔。

忍不住轻声念出。

“春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声音哑在喉咙里。

再往下他就读不下去了,低头,忽然轻笑一声。

“朕……不,我已经不是『朕』了……那李煜好歹还见过自己的雕栏玉砌。”

刘协望向案头铜镜,镜中人两鬢斑白,眉目间再无少时被董卓扶上龙椅的惊惶。

只剩一潭死水。

“而我,连『朱顏』都未曾有过。”

雪越下越大。

他推开窗,由著寒风灌进来,远处野坟磷火飘忽,恰似洛阳旧宫倾塌前的夜烛。

……

【《相见欢》。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別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

大清。

书案上的曹雪芹,將《相见欢》抄进了《红楼梦》的批语: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宝黛之恨,贾府之盪,不过重演南唐旧事。”

……

【《破阵子》。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 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鬢消磨, 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別离歌,垂泪对宫娥。 】

北宋,违命侯府。

李煜看著那些自己曾经写下过的诗词,又忍不住想起了过往经歷,悲从中来。

这世人渴求不已的皇位,对他而言就像是一个枷锁,將他困在了这宫墙大院之內,如果可以的话,这皇帝之位他是真的不想要啊。

如若不是兄长李宏冀病逝,其他兄弟也早逝或无嗣,实在没有办法了之下他根本不会坐上这个皇位。

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阿斗,有一个可以帮他扛下一切的相父。

……

【《望江南》。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月正春风。】

南宋时空。

赵构躲在小被窝里哭得不能自已。

他没想到南唐后主当年所写的诗句,有一天也会用到他身上。

怎么说好呢?每一句话仿佛都说在了朕的心坎里。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月正春风。

我只是离开家出个差,怎么就回不去了呢?

……

【《相见欢》。

林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大唐。

李白也是看得失神,便是狂傲不逊如他,此刻也被这李煜的词所折服,惊嘆连连。

煞有一种初登黄鹤楼之时,看见《黄鹤楼》的无力之感。

虽然每一首都用词浅显,却將满腹忧愁道的淋漓尽致,让人嘆息不已。

李白自认自己写不出这样的诗。

不单单是他,估计整个大唐也没人能写出这样的诗句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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