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闹剧(1/2)

百里询站在大殿中央大声说到:“眾位大人、各国使节,我大秦为驱戎復土歷经数战,多少將士流血牺牲才收回了丰地。此次大秦君上再次率师出征所到之处戎狄无不披靡,旌旗所指强敌尽皆逃遁。犬戎酋首翟虹见无法抵挡我大秦虎狼之师便使出了阴险伎俩,先是埋伏射鵰手射伤我大秦君上,当场射杀大秦大上造百里棲。”

说到这里百里询禁不住眼圈一红,泪水顺著面颊滑落。大秦眾臣无不潸然泪下,那个老大夫用手拍著地板哭喊到:“君上,此仇不共戴天,定要將翟虹碎尸万段!”

百里询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说到:“翟虹之罪罄竹难书,她伏击大秦君上还不算,居然用计围杀大秦世子。可嘆我大秦世子威震天下,屡战屡胜却折损在翟虹这个戎狄之女手上。每每念及此处,百里询恨不得立刻马踏温都儿山,手刃翟桓、翟虹父女。君山临去之前曾说,我大秦犹如初升的红日必將照耀万邦。君上最后命眾將撕开大帐他指著岐山喊到:此乃大秦疆域!君上以国君之尊亲歷锋矢,纵马沙场,其功在当代其利在千秋。君上所思所想只有大秦百姓,大秦江山社稷,除此之外却无半分私念。君上之灵柩还都多日,如今还停在宗庙之內不能入土为安,我大秦数万精兵猛將,满腔仇恨杀气冲天却只能在军营里等待命令。我们在等,可我们的敌人没有等,他们正在积蓄力量恢復视力,磨刀霍霍,他们那贪婪的眼睛正盯著大秦的岐丰之地。他们已经舔乾净了身上的血,正准备亮出尖牙厉爪和我们大秦决一死战。而我们在干什么?在无休止的爭吵,在为了利益而爭夺!有水考虑过百姓的感受,有谁想到过將士们的感受,又谁真正为君上想过!平心而论,我也不愿接受世子离去的消息,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我们找了,沿著渭水、涇水找了个遍,闻熙也找了,他的斥候营至今还在寻找,最远的已经到了海边。闻熙为什么在岐地横扫戎狄各部,难道他天生就是个无情之人吗?错!他不是,他是在发泄自己胸中的愤怒和痛楚!他知道世子已经不在了,可他不愿意承认。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谁有愿意承认呢?没人愿意承认。但现在我们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我们必须另立新君!张上卿反覆强调国不可一日无助,可他却咬死了非要按照君上的詔命办!难道说世子一天找不到,一天生死不明大秦就一天没有国君吗!”

大殿上立即议论纷纷,一个张固一派的卿士蹦了起来喊到:“百里询你说的好听,若是君上没有传位詔命也就算了,我等自然可以另立新君,但是既然君上留了传位詔命,那我等就必须按照詔命去做!若是另立新君就是对君上的大不敬,是犯上作乱之举,是篡位!”

“对,不能另立新君,按照传位詔命去做。”

百里询:“那好,既然这位老兄说得这么坚决,那咱们就按照传位詔命去做。百里询请问,新君在哪里,何时能继承君位何时能带领大秦將士灭了犬戎狼子!”

“这,世子就是新君,现在找不到不等於將来找不到!”

百里询:“將来是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年,大秦等得起吗!”

“这个,那也不能另立新君!”

百里询:“你这是误国之言!”

“我误国,误国总好过你巧言令色,帮助他人窃国要强。误国为庸才,窃国为奸佞!”

一帮人蹦起来指著百里询大骂:“奸佞,你就是窃国奸佞!”

贏鈹恶狠狠地盯著那帮人,双手攥得指节发白,太阳穴突突直蹦。这帮人真是大胆就差指著贏鈹的鼻子骂他是奸佞了。百里询猛地发出一声怒吼,大殿之內顿时一片肃静。

“窃国?你是说我吗?我百里家世代为大秦尽心竭力,我父亲隨同君上出征死在疆场之上!我父亲是个文官,平时他辅佐君上治国理政耗尽心血,危难时他皮甲上阵追隨君上征战不休,他把自己的命都给了大秦给了君上,可你却说我窃国?你敢不敢去我父亲灵前问问他!如若我父亲也说我窃国,百里询就自刎於总面之前追隨君上和家父而去!不错,百里询是和大司马交情莫逆,有人说我和大司马是一丘之貉我也不予辩驳,因为百里询以此为荣!我和大司马於曲沃城前血战,他和我以及两千大秦男儿將热血撒在那里,两千袍泽只有我和大司马活了下来,隨后我和大司马征战丰地不敢居功,但却敢於说我们一同为大秦流过血!我请问你们,你们有几个上过战场,有几个面对面的和戎狄廝杀过,你们治理过多少城池,你们给百姓带来多时候福祉?你们只不过是承袭祖上余荫混吃等死的蛀虫罢了!怎么,不愿意听了?来,有胆量跟我一战!”

唰,百里询猛地脱掉长袍双手扒开上衣,只见他的胸膛上满是狰狞的伤痕。那些人被百里询的气势所震慑,顿时索回原处。这些人其实只是张固临时找来的,连蒙义这个圈子的外围都算不上,最多只是个路人甲小龙套的角色,为的就是迷惑贏鈹这帮人。

贏鈹站起身来为百里询穿好长袍又亲手为他系好腰带,隨后他跪拜於地对眾臣说:“贏鈹何德何能敢窃取君位,还记得家父在世时一次醉酒后对我说,等到大秦驱戎復土完成兴国大业之后,他就会亲手杀了我。当时我不明白父亲的用意,心中对他很是怨愤,时至今日贏鈹才明白,其实父亲是因为疼惜我才出此下策。如今为了君位,你等把我架在火上烤,这比山了贏鈹还难受!贏鈹绝无覬覦君位之意,眾位如若不信,贏鈹愿辞去本兼各职,辞去爵位,搬到犬丘老宅去住。若还不行,贏鈹挑断脚筋如何!只求诸位不要再说让我继位之事,求各位给贏鈹留条活路吧,我家若不是只剩我一人,我早就追隨家父去了呀!”

说完之后贏鈹唰的拔出短刃,对准自己的脚筋捅了下去。

“不要!”

百里询一脚踹在贏鈹的手腕上,隨后死死按住贏鈹,那个老大夫哭喊著扑上来。

“这可如何是好哇,世子生死不知,大司马又要自残避嫌,这大秦谁来管啊!少上造,您倒是说句话哇!”

厉阳正看得津津有味呢,不想被这个老不死的给打扰了,厉阳白了老大夫一眼说:“不要危言耸听,还没到那个份上,听著百里询把话说完。”

老大夫:“对对对,百里大人你倒是赶紧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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