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主將之爭(1/2)

黎明前的夜是最黑暗的时候,一条长长的火龙衝出铸鼎塬城直奔镐京方向而去。蒙义和贏鈹跑在队伍的最前面,二人都看到了彗星,蒙义自然不拿彗星当回事,但是身边人的猜测却提醒了蒙义,他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对这些奇异的自然现象都很重视,会產生很多的联想。当他从侍卫长口中得知秦军中军大纛坠地之后,蒙义心中升起了警兆。隨后,蒙义一点不敢耽搁带上部下轻装简从衝出了铸鼎塬,在城门处他遇上了贏鈹,二人只是拱拱手便打马出城狂奔起来。所谓军令如山,此时没工夫废话,拼命赶路最要紧。

狼九狼十冲在蒙义的前面,哥俩一身银亮皮毛映衬著火把的光亮犹如两颗在大地上飞驰的星星一般为人们指引方向。蒙义的马快,没用多久就衝到了最前面,贏鈹拼命打马却依旧被蒙义拉下。火云的速度不是一般的战马所能比擬的,火云使出半力奔跑的时候,別的战马必须使出全力,火云全力狂奔的时候,別的战马就只能跟在后面吃灰了。

蒙义边跑边琢磨贏开的那道军令,失期夺爵?这是什么意思呢。大战还未开始秦军主力还没就位,闻熙和蒙丁已经是首战告捷,从目前来看形势一片大好,著的什么急呢?难道是怕荣鑫和翟桓之战出现转折?对这一点蒙义丝毫不担心,即便荣鑫败了也没关係,王捷的部队已经做好了准备,更何况蒙义还命允丰率领西戎军进入犬戎疆域。允丰不是想要那块飞地吗?那就去拿呀,蒙义不怕允丰不出动,而且事实证明允丰的贪心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不管蒙义扔出的肉里是不是有毒,只要是肉允丰就照单全收。在蒙义到达铸鼎塬的时候,允丰已经率领三万兵马通过大秦和义渠国之间的那条通道叨叨了犬戎境內,而且这傢伙已经开始四处收拢犬戎各部,当然,对於那些不听话的部族,允丰自然是用弯刀伺候了。因此,荣鑫和翟桓不管怎么打都丝毫不会影响到大秦收復岐地的战爭进城,如今的翟桓已经没有兵力可以支持翟虹了。翟虹面临的情势非常糟糕,要么和秦军血战到底被秦军杀得全军覆没,要么儘早脱身绕路返回温都儿山或者直接去找翟贏。除此之外,似乎没什么其他结果了。

蒙义在心中分析来分析去,其结果就是这一战虽然仓促,但秦军事先的准备还是很充分的,应该说秦军是天天枕戈待旦目標直指岐地。所有的军事行动和后勤准备都是围绕这个目標进行的,即便事起突然也是有充分准备的。至於天象异兆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蒙义只能在心中表示呵呵了。这玩意赶巧了是预兆,赶不巧就是啥事也没有。话说回来,就算不出现彗星,大纛不落地,这天下每时每刻发生的糟心是还少吗?信那个还不如相信自己手中的武器以及將士们的战力。

既然怎么分析都是大秦一战功成的可能性很大,那么贏开如此著急的召见蒙义和贏鈹就应该另有用意。那么究竟是何用意呢?蒙义百思不得其解,蒙义在贏开身边不是没人,黄皓就是一个,但此时这些人每一个送来有用的讯息的,这让蒙义的心不由的紧张起来。

火云在快速的奔跑,风从没有耳边呼啸而过,蒙义的双眼紧紧盯著前面的狼九狼十,此时他的双眼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也只有狼九狼十和火云能看清道路。

唏律律律一声马嘶在蒙义身边响起,蒙义回头一看只见贏鈹催马赶了上来。贏鈹的战马已经汗出如浆,在这么跑下去怕是要累死了。蒙义放慢了速度,让贏鈹和自己並驾齐驱。

贏鈹擦了把汗说到:“小来,君上如此著急究竟所为何事,我问过侍卫长,他说军中一切都好,没有什么异样啊?”

蒙义:“大哥,长星你也看到了,难道侍卫长没告诉你父君的大纛坠地了吗?”

贏鈹:“告诉了,可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想著长星出现意味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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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义:“长星出现肯定是不祥之兆,不过那是对於犬戎而言,对大秦则是上上大吉。至於大纛坠地嘛,不过时风太大的缘故。”

贏鈹点点头表示赞同,但是贏鈹心中却再说:“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要知道祖父(秦庄公)在和犬戎大战的时候也是大纛折断,导致全军混乱才战败负伤,回去没多久就死在犬丘。如今大纛坠地,这预兆还不够凶的吗?”

哥俩说了这么几句之后不再言语各自打马飞奔,当东方泛白之后蒙义首先勒住战马指著一条小河对贏鈹说:“大哥,我们稍事休整再赶路吧。”

贏鈹的战马已经不断打跌了,眼看这就要支撑不住,他立即翻身下马鬆开战马的肚带摘下马嚼子让战马能够喘口气也可以喝水吃草。蒙义也是翻身下马做著同样的动作。不过蒙义没让火云吃草喝河里的水,而是打开包裹把泡过盐水又炒熟的豆子餵给火云吃,在此之前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水袋子塞进火云嘴里,袋子里的水是温的正適合快速奔跑之后的火云喝。

做完这些之后,蒙义来到贏鈹身边,一把拉住了正把脑袋伸向河里的贏鈹的战马。

贏鈹:“怎么了?”

蒙义:“水太凉,马喝了容易出事。”

蒙义把马韁交给贏鈹,隨后从马鞍前摘下水袋子喝了一口然后塞进马嘴里,一袋子豆子也给了贏鈹让他用来餵马,贏鈹也不客气按照蒙义的法子餵马。

贏鈹:“小来,你的火云真是匹好马。”

蒙义:“回头从白狼城马场给你挑一匹好马。”

贏鈹:“这马跟了我这么多年,为我效力不少,不过岁数不小了是该换换了。”

蒙义:“大哥还是念旧之人,对一匹马都这么上心。”

贏鈹:“战马不仅是武將的腿更是生死相隨的好伙伴,我觉得马比人强,人会背后捅刀子而马不会。”

蒙义:“心中有刀才会捅刀,心中无刀自然就不会捅了,大哥说小来说的对吗?”

贏鈹顿了一下说到:“小来,这次大哥还相当主將,跟上次一样大哥希望您不要和大哥爭。这一次和上次不一样,这一次天生警兆,大哥担心若是你为主將万一有个闪失会对你不利,毕竟你是大秦未来的君上啊。因此大哥为主將,即便战事失利责任也在大哥和你无关。大哥就是这么想的,小来,你就別跟大哥爭了。”

“大哥关爱之情小来心领,但是大哥也未免小看了贏来。大秦国君都是久经沙场的,正所谓战场之上没有常胜將军,歷代大秦国君也不是回回都能打胜仗的。既然大哥承认贏来是未来的大秦国君,那么贏来就应该担起责任。况且,贏来从不畏惧承担责任,我要告诉大哥此战若胜,是父君的和全体將士们的功劳。若败,其责有我贏来一身担当!”

这句话让贏鈹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了大秦第一次復土之战时有一个人既没上战场搏杀,也不是秦军统帅,但战后却承担起了战败的责任,这个人就是蒙狼刺。贏鈹觉得他眼前的贏来无论是在其之上和说胡做事的方式上都和蒙狼刺很像,贏鈹不由得说了一句:“狼刺的离去改变了你很多,你和他越来越像了。小来,我们不爭了,一切交给君上定夺如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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