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我乃公子来(1/2)
西戎王帐大门紧闭,凡是有可能出现漏洞的地方都用盾牌、牛车或者死尸堵住,儼然成了一个小型堡垒。秦军就躲在这个堡垒內,表面上看过得很是愜意,但每个秦军的內心有多紧张,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其实,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局面,危险的如同在万丈高楼之间走钢丝,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所以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地,心都提到嗓子眼儿。守在这里的好处是不愁吃喝,而且是顿顿不拉有酒有肉。还有就是暂时不用拼命,西戎军的那位百夫长一丝不苟的將舍人的命令贯彻到底,让步进攻就不进攻,围著王帐的西戎兵成了秦军的勤务员。
紧张的快要绷不住的时候,秦军將士就拿这帮西戎兵开心,都到这个份上了,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大多数人认为这肯定是没活路了,能乐呵一会儿是一会儿。
王帐內,蒙义和老王妃隔著桌案对坐。蒙义端起银盏轻轻啜了一口银盏中的茶水。这时候的茶可不像现代那样品种繁多口味多样,想喝啥样的都有。古人喝茶和现代人不同,是採取混煮羹饮的方法。东晋郭璞《尔雅註疏》中说:“树小如梔子,冬生,叶可煮作羹饮。”羹饮,即煮茶作羹,饮茶如喝汤吃菜,连汁带叶一起下肚。唐代陆羽的《茶经》上说,古人的吃茶法是“伐而掇之”,即將茶树枝砍下再摘取嫩叶,然后把未经任何加工的生叶煎服或放到火上烤食。这种吃茶之法虽粗蛮一些,但那馥郁的香味以及迅速消除疲劳的功效还是很显著的。蒙义现在喝的就是这样的一盏飘满绿叶,汤色浓厚的茶。
刚开始喝的时候,那味道又苦又涩,不过回甘悠长提神醒脑的效果很明显,现在蒙义已经已患上了这样的浓茶。
蒙义放下银盏,轻轻嚼著嘴里的茶叶样子很是享受。老王妃笑眯眯的看著蒙义又给他斟满一盏。
“哎呀王母。”
“王妃。”
“王妃,您是长辈怎么能让您给我倒茶呢?这也太没大没小了。来,王母呃王妃,晚辈给您满上。您年纪大了,成天吃那些肉啊啥的对身体不好,你要多喝些茶,还得多吃果子和菜。我看了看,西戎这里漫山遍野都是能吃的野菜,有些野菜拿热水微微一焯就能去掉苦涩味,拌上热热的麻油撒点沙葱和盐一拌。喔~~~,那味道绝了。”
“呵呵,说得这么好为啥不给我做来尝尝?就会拿大话骗我一个老婆子。”
“王妃呀,您也知道哈,虽然是我俘虏了你们,但是我也出不去呀,到不了河边就找不到最鲜嫩的野菜。这不怪我,是外面那傻货他不相信我说的话呀。”
老王妃扭头冲后面喊了一句:“,去跟外面那傻货说,我要吃新鲜的野菜,叫他们去河边采。”
是老王妃的贴身侍女,蒙义是因为老王妃需要照顾而秦军又不方便这才把放了出来。低著头跑了出去,它跑到门口大喊一声:“傻货,老王妃说要吃野菜,要最新鲜的,你派人到河边去采,快点!还有,再送些麻油和柴草来,还有盐。”
守在外面的百夫长气的鼓鼓的,秦人叫他傻货这也叫他傻货,虽然百夫长不知道傻货是啥意思,但他能感觉到这绝不是好话。在秦军將士的笑声中,西戎百夫长气鼓鼓的走了。
转过身来却没急著回王帐,她的双眼在木墙后面担负警戒任务的秦军中四处寻找。一个老斥候看到这个样子呵呵笑了一声,隨后伸手指指头上。抬头一看,她心上的人就在哨楼里,双手抱在胸前轻轻咬著嘴唇,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对著哨楼上的蒙放眨呀眨呀眨。蒙放的心吶噗通噗通跳,此时此刻他的心就好像被塞进了一百只小奶猫,一百条粉嫩嫩的小舌头,对著蒙义的心舔呀舔呀舔。四百只肉呼呼毛茸茸的小爪子,对著蒙放的心挠哇挠哇挠,这感觉实在是太带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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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帐內,老王妃笑呵呵的对蒙义说:“看见没,我家喜欢你兄弟。我们西戎女子喜欢谁就直说从不藏著掖著,你看你们这些人出生入死的为了什么呀?不就是享有自己的土地,自己的牛羊自己的家,再娶个像这么漂亮的老婆吗?我们这也有哇,你看我们,那脸似银盘,细腰大腚一看就是能生儿子的,娶回家去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你还小不明白,娶媳妇不能只看脸,最主要的是看腰看腚看胸脯,这样的就是標准呢。咋样,我这后帐里还有不少像这样的姑娘,你去告诉你的兄弟,看上谁隨便挑我做主了。想留在这我给他牧场牛羊和大帐,就算是我给的陪嫁啦!”
蒙义眨巴眨巴眼,他发现面目慈祥的老王妃脑袋上似乎慢慢长出了两只狐狸耳朵。蒙义慢慢左右摆动身体,老王妃好奇的问:“孩子你看啥呢?”
“我看看您身后是不藏著一只狐狸尾巴。”
“呦,我一个老太婆骗你一个小孩子干啥呀。”
“我说王母。”
“王妃。”
“算了吧,我还是管您叫王母吧,就您这智商那就是当娘娘的料儿,要不为啥您能当王妃呢,也只有您才能生出允丰那样的儿子。王母娘娘,晚辈问您一句,我那位丰哥啥时候能回来呀,年纪轻轻的不会练马都上不去了吧?好傢伙他再磨蹭几天,我这些人全都被您一个人给收买了,他还回来干啥呀。”
“话不能这样说嘛,你能说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你能说我说的不在理吗?”
“还真不能。”
“还是啊,你也不能这样说你的兄弟。兄弟之间要相互信任,他们跟著你出生入死,你要是怀疑他们这让他们心里多委屈呀。你看我们西戎人就不这样,我们说了就算说怎样就怎样,从不怀疑自己人。”
“王母,您这挑拨离间的手段很高明啊。这套路跟谁学的呀?”
“还能有谁,丰儿他爹唄。”
蒙义伸出双手竖起大指说:“你们还真是一家人,服了。王母,问您个事儿。我听说丰哥把他的兄弟全杀了,您怎么一点都不伤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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