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威市出现规则鬼物!归家赠鐲!(2/2)
这话语听得所有御鬼局成员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衝天灵盖。
也正是在这声音响起的同时,关於源安村的部分尘封信息,如同碎片般涌入张元海的脑海。
他猛然想起,加密档案中零星的记载曾提及,源安村在百年前,曾是周边地区有名的冥婚之乡。
而大约在十年前,村里似乎举行过一场规模浩大,却最终以惨剧收场的冥婚仪式。
据说,所有参与那场仪式的青壮年新郎,无一例外,全都成了活祭品。
他们的怨气,不甘与恐惧,歷经十年积聚,竟然凝聚成了一个可怕的规则类鬼物-红白司仪。
它每晚都会在这荒村之中,重演那场失败的冥婚,点亮象徵红事与白事的诡异灯火。
它將所有闯入此地的强壮男性,都视为当年逃走的新郎,强制他们穿上血色婚服,完成与某个未知恐怖存在的婚礼仪式。
任何拒绝者,都会在悽厉的惨嚎中被抽乾生命能量,血肉化为灯油,灵魂则被禁錮,成为村中那些永不熄灭的诡灯的一部分。
这个鬼物十年前曾被路过的高人勉强镇压,不知为何,如今它竟然破封而出,而且变得更加狡猾和强大。
它不再满足於等待闯入者,而是开始主动外出,利用规则之力诱骗,掳掠那些符合条件的青壮年男子。
后面发生的事情,不言而喻。
张元海等人,撞到了枪口上。
“结阵!释放厉鬼!”
张元海目眥欲裂,嘶声下令。
他知道,面对这种规则类的,实力达到元境巔峰的可怕存在,常规手段根本无效,唯有释放体內封印的厉鬼,藉助鬼物的力量短暂提升实力,才有一线挣扎求生的机会。
霎时间,打穀场上鬼气森森。
包括张元海在內的所有御鬼局成员,脸上和身上都浮现出狰狞的鬼纹,双眼变得赤红,气息陡然攀升。
他们嘶吼著,催动各种法器与自身鬼力,悍不畏死地攻向那隱在暗处的红白司仪。
然而。
实力的差距如同天堑。
那红白司仪的身影在红白灯光交织处若隱若现,它穿著破旧的红白相间的长袍,脸上带著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诡异面具。
它甚至没有真正出手,只是不断扭曲著周围的规则。
“嘻嘻...挣扎吧,反抗吧,越是挣扎的新郎,仪式完成后的灯油就越是明亮持久!”
它发出刺耳的嘲笑,身形如同鬼魅,轻易地避开所有攻击。
一名队员怒吼著衝上前,手中的武器裹挟著黑红色的鬼气直刺而去。
却见那红白司仪只是轻轻一挥手,队员身上的血色婚服骤然收紧,他体內的鬼力瞬间失控反噬,整个人如同被无形大手捏住,惨叫一声,轰然爆碎,血肉精华化作一缕青烟,匯入了旁边一盏白灯笼中,那灯笼的光芒顿时亮了几分。
“不!”张元海看得目眥欲裂。
“嘖嘖,真是充满活力的血气啊...”
红白司仪舔了舔嘴唇,面具下的目光转向张元海。
“尤其是你,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这份坚韧的意志,可是上等的燃料呢,来,乖乖穿上喜服,拜堂成亲吧!”
张元海只有b+级的实力,即便释放了体內厉鬼,也不过勉强触及a级门槛,面对元境巔峰,执掌此地规则的红白司仪,根本毫无胜算。
战斗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杀。
队员们一个个倒下,化为灯油,最终,只剩下身负重伤,被强制套上婚服,动弹不得的张元海,绝望地看著那诡异的司仪一步步逼近。
......
蓉城,小院。
叶北心念微动,身形便已自森罗地府悄然回归,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自家那寧静的院落之中。
几乎就在他身影凝实的下一刻,院门外便传来了钥匙转动锁孔的细微声响,以及一阵轻快熟悉的脚步声。
“哥!你在家呀?那怎么不给我开门!”
叶芷兰推开院门,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院中的叶北,立刻嘟起嘴,带著几分娇嗔抱怨道。
她身上还带著从外面带来的些许尘囂气息,但精神头看起来很不错,眉眼间已然不见前几日因为失去手鐲而低落伤心的模样。
叶北看著妹妹恢復活力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安心,脸上却故作无奈,摊了摊手道:
“我这才刚站定,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口,你这丫头自己就开门进来了,手脚倒是利索。”
叶芷兰闻言,小巧的鼻子皱了皱,故意扬起下巴,发出一声带著傲娇意味的轻哼:
“哼!那怪我来晚咯?”
灵动的大眼睛里却藏著笑意。
叶北看著她这副模样,只是笑而不语,目光温和。
逗弄了一下哥哥,叶芷兰心情颇好,正想再说些什么,目光却猛地被叶北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一只木质手鐲,样式古朴无华,透著温润的光泽。
这...这手鐲!
叶芷兰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小嘴微张,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她甚至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確认自己没看错后,才猛地抬手指著那手鐲,因为过於激动,声音都有些结巴起来:
“哥...哥!这手鐲!它怎么怎么好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看著妹妹这副语无伦次,惊喜交加的模样,叶北就知道,他按照上一次的手鐲一比一还原是对的。
他故意用轻鬆的语气说道:
“怎么好的?那当然是你哥我本事大,给你修好的唄!难不成它还能自己长好?”
“哇!哥,你也太厉害了吧!”
確认了这不是幻觉,叶芷兰顿时高兴得手舞足蹈,如同一个得到了心爱果的孩子,差点就要原地蹦起来。
那失而復得的巨大喜悦,瞬间淹没了她。
叶北笑著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拉过妹妹的手腕。
他的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小心翼翼地將那只看似朴素的手鐲,再次套在了叶芷兰纤细的手腕上。
尺寸依旧完美契合。
为妹妹戴好手鐲后,叶北收敛了几分笑意,神色变得郑重了些许,看著她的眼睛,认真道:
“芷兰,上一次手鐲为了保护你而毁掉,那是它的职责,也是你的选择,你做得没错,面对邪祟,敢於挺身而出,保护他人的同时,也在保护自己,哥为你骄傲。”
他顿了顿,语气坚定而充满底气:
“记住,如果下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你也不需要有任何顾忌,该用就用,手鐲毁了,没关係,你才是最重要的,你哥我,自然会给你重新炼製更好的,更结实的!”
这番话如同暖流,瞬间涌遍了叶芷兰的全身。
她抬头望著哥哥那深邃而可靠的眼眸,心中被巨大的安全感和感动填满,鼻子微微发酸,轻声唤道:
“哥...谢谢你!”
千言万语,都融在了这一声感谢里。
叶北看著她微红的眼圈,心中柔软,伸手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头髮,语气恢復了之前的温和与调侃:
“傻丫头,跟我还客气什么?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需要哥哥护著的小丫头。”
“哎呀,知道了哥!別揉我头髮啦,都给你揉乱啦!”
叶芷兰感受到头顶作乱的大手,立刻从感动的情绪中脱离出来,一边抗议著,一边手忙脚乱地试图护住自己的髮型,小脸上写满了『嫌弃』。
叶北见状,故意把脸一板,装作生气的样子:
“好啊!我辛辛苦苦给你把这宝贝修好,现在连头髮都不让碰了?真是白疼你了!”
叶芷兰一看哥哥生气了,顿时慌了神,也顾不得髮型了,连忙抓住叶北的胳膊摇晃著解释:
“我不是那个意思,哥你最好了,我让你揉,让你揉还不行嘛!”
说著,还真把脑袋往叶北手边凑了凑,一副视死如归的小模样。
叶北看著她这急切又可爱的样子,终於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逗你玩的,傻丫头。”
叶芷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顿时气鼓鼓地跺了跺脚,脸蛋涨得通红,羞恼地大声喊道:
“哥!!”
清脆的喊声在小院里迴荡,惊起了屋檐下几只歇息的麻雀,也衝散了之前残留的一丝沉重,只剩下兄妹间温馨而寻常的嬉闹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