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应该是从广州那边抓过来的(1/2)

这些死在杨宪屠刀下的贪官恶吏的家属,在这个生產背景下的时代,死得確实不冤。

无辜,哪儿有什么无辜?

她们吃喝酒肉的时候,穿著綾罗绸缎的时候,难道真的不清楚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吗?

那是农民、佃农、小商小贩、工匠等普通老百姓的血和汗!

此刻的朱先安,就像眼前这些激动叫好的百姓一样,会觉得杨宪杨大人杀性太重。

但绝不会因此而为这些死去的官员及其家属而喊冤。

朱元璋和杨宪嗜杀,屠戮过重?

后世发生的一切告诉朱先安,还是杀官杀少了,以至於数百年以来,始终有人为他们摇旗吶喊,大喊著冤枉。

都是从暴元治下过来的,谁不知道这些当官的是什么德行?

一百个全砍了,可能才勉强能找到一个冤枉。

剩下九十九个,全都该死。

而且该是被剥皮实草,千刀万剐。

况且,扬州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张士诚等人以前的大本营。

而张士诚后面站著的是什么人?

是士绅阶层,是被元朝的包税制养得胆大包天的士绅阶层,是那些控制盐的豪商大族!

他们的胆子大到什么程度呢?

震惊天下,让后世无数人也咋舌的南北榜案,是他们一手炮製的。

洪武三大案,包括之前朱元璋杀的那么多人,依旧没有让他们感到恐惧。

他们依旧对国家权柄、民间舆论,乃至於对朝廷官员的任命权力,有著歇斯底里的贪婪。

即使在后世,这些人的余党,依旧在暗戳戳地覬覦著这一切。

这些士绅在明朝后面几十年、几百年里的胆大行为,用四个字可以总结,害民卖国。

就这地方的官员,连带他们的家小,全被杀了朱先安都能拍手叫好。

人群议论纷纷,惊嘆声和叫好声不绝如缕。

朱先安將目光重新放在黑脸汉子两人身上,又看了看二人身侧已经归来的同伙。

“列位,圣上可是比杨宪杨大人,还要更痛恨你们这等人,难不成你们以为圣上提不动刀吗?!”

厉声呵斥的音调陡然拔高,惊得附近人又议论纷纷,对著他们几人指指点点。

还有大事?甚至还提到了圣上?

那可得好好听一听,一会儿散了也好去別处显摆显摆。

”你们春和酒楼的东家可知道你们四人如此囂张?”

朱先安得势不饶人,指著四人,“你们春和酒楼难道真要如此咄咄逼人?为了几个烂铜板,枉顾王法?”

春和酒楼?

为了烂铜板?

这是要谋財害命吶!

周遭百姓满脸好奇地看著中间那一脸正气的少年人,他们光凭顏值判断,就觉得黑脸汉子四人欺负人,顿时衝著四人怒目而视。

“领头的那黑脸汉子我认识,就是春和酒楼负责送菜买菜的人,心是真黑啊!”

“这小哥如此愤怒,想必被欺负得不轻!”

“......”

说什么话的都有,黑脸汉子和春和酒楼就没落个好。

顏值即正义,从古到今皆如此。

人群里甚至还有几个绿袍官员,阴著脸瞪著他们。

他们打算回到衙门就去查查这春和酒楼,到底是何方神圣。

“就是我春和酒楼怎么地?你今日不给也得给...”

被人指指点点,让黄牙大感顏面尽失,顿觉气急败坏。

正待上前堵住朱先安的嘴,却不料。

“等等!”

黑脸汉子阴沉著脸,他的额头逐渐冒出冷汗,见眾人都脸色不善的看著他们,一张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他没想到这小子如此急智,竟然將当今圣上和杨宪大人扯了出来。

若是在无人处,他们兄弟可不会管这些,但很可惜,这里是凤仪门內大街。

人群中甚至还有绿袍官员面无表情地盯著他,这更让他浑身发毛,后背冷汗直冒。

他突然想起来了,今儿一早出门时,东家突然急匆匆前来,吩咐他们只是盯著,而不是按照原计划直接动手。

原来,是东家提前得到了消息,投鼠忌器。

如今风头紧,东家不敢强行动手,免得把事情闹大。

但东家为何没有告诉自己兄弟內情?难道说......

想到这里,黑脸汉子脸色更黑了。

这件事一旦闹大,给东家和东家背后的那家惹来麻烦,他兄弟二人怕是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想到这里,已是心乱如麻,两股战战。

“走!”他扯著黄牙衣袖,同时眼神示意另外两个同伴,就要远离这是非之地。

却不料朱先安突然伸手拦住他们的去路。

“你们不就是想要银子吗?”

朱先安冷冷一笑,从袖中摸出一枚崭新的洪武通宝,捏在掌心,隨后一步一步走向黄牙。

“砰”的一下,朱先安將铜钱重重拍在黄牙胸口。

猝不及防,加上朱先安巨大的力道,黄牙只觉得胸口被一头黄牛狠狠顶了一下,当即倒退出去。

此时,却见朱先安猛地往前垮了一大步,伸手紧紧攥著他胸口的衣领,恶狠狠,一字一顿道:

“你给我记住了,今日这一钱,我要你千百倍给我还回来!”,说完,甩开黄牙。

黄牙胸口发麻,身子都被之前那一下拍软了,双腿软绵绵的跟麵条似的。

朱先安只是一甩,他就一屁股软倒在地,面色煞白一片。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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