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准备武力巡航（1/2）

西索科正紧盯著码头上的动静，肩上的肌肉像拉满的弓弦一样僵硬。

忽然，海风里飘来了一抹熟悉的顏色——银狮。

“银狮旗！”他心里一震，仿佛整个人都卸下千斤重担。

琼斯第一个惊呼出来，声音带著颤抖的激动：

“是男爵！男爵带著启航號回来了！”

紧接著，海面那艘三桅船上炸响的轰鸣声接连不断，炮火喷吐白烟，像铁锤一样一下一下砸进敌人心口。

西索科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他扯著嗓子喊：

“小伙子们，放鬆点！咱们拼了半天，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剩下的事？交给男爵的火炮，咱们只管收拾烂摊子就行！”

紧张气氛一下子鬆开了。

有人放声大笑，有人抹去额头冷汗。

西索科也忍不住打趣：

“別绷著脸了，一个个像是欠了债的苦瓜样。瞧见没？那帮豺狼才该哭爹喊娘呢！”

不多时，码头栈道上举起了一面白旗。

胡安的长弓兵一个个把弓背好，动作利索得像是早就准备好投降。

琼斯撇撇嘴：“这些傢伙，见风使舵的货色。”

西索科咧嘴一笑，语气里带了点老兵的俚气：

“佣兵嘛，就跟酒馆里的婊子差不多，谁给钱多就跟谁。

省心是省心，就是脏了点。关键还得看他们的头儿——愿不愿意认输。”

琼斯一愣，忽然眼睛泛红：

“我不希望他们投降。我得为哈罗德报仇。”

空气骤然凝重下来。

西索科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伸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我也不愿意他们投降。最好是被男爵的火炮轰得半死不活，再慢慢清算。”

话音未落，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海狼號的后上部建筑整个炸裂，火焰和木屑冲天而起。

西索科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睁得滚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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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炮弹？男爵这是出海一趟，被海神女儿看上了？居然弄到这种宝贝！”

欢呼声像浪潮一样席捲开。

琼斯跳起来挥拳：“男爵万岁！”

“跟隨男爵，是咱们这辈子最好的选择！”一名老水手嘶哑著嗓子喊。

“是啊，咱们的男爵，简直比海上的狮子还厉害！”另一个人跟著吼。

西索科听著，心里涌上一股自豪感，却也不由自主想起南山上的安妮——那个被男爵亲自提拔的小姑娘。

他心头闪过一丝担忧，刚才的密集箭雨下，她还好吗？

轰鸣渐渐停歇，炮声归於寂静。

码头上尸横遍野，血跡与破碎的木料交织成狼藉。

剩下的船纷纷掛起白旗，敌人已经彻底崩溃。

西索科挺直腰杆，换上最有精神的神情，举刀高呼：

“小伙子们，最后一步！

鼓起精神，去收穫属於咱们的胜利！迎接男爵的归来！”

工事里响起整齐的回应声。

士兵们整队而出，步伐沉稳而有力。

这时，从南边传来土著的欢呼，像山风一样吹过码头。

侧后方的居民区里，迪亚斯带著一支民兵蜂拥而来，振臂呼喊。

南山上同样传出胜利的呼声。

西索科抬头望去，正看见安妮被几名年长学徒高高举起，她的脸在阳光下闪著光彩，像是战场上的胜利旗帜。

西索科忍不住大笑，声音粗獷而痛快：

“走！去码头！给男爵一个最英勇的欢迎！

让他知道——咱们这些傢伙，永远配得上李维家族的银狮旗！”

……

李维眼看著敌人纷纷举起白旗，或者丟下武器跪倒在甲板上，岸上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终於缓缓吐出一口气。

胸口那股鬱结的怒意，伴隨呼吸泄了一部分，但眉宇之间依旧冷厉。

虽然贏了，但这些趁著自己不在家就来上门挑衅的砸碎著实让人恼火。

“全都別放鬆，给我盯紧了！”

他摆了摆手，不让水手们因胜利冲昏头脑。

炮舱里传出水手们的粗声大笑：

“这些蠢货，还敢跟咱们男爵对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