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启航號，出击！（1/2）

凌晨2:00，起航港。

大雾瀰漫，浓得仿佛地狱吐出的白气，遮蔽整个港口。

【火蝎號】安静地藏在雾中，水手们没点灯，小心翼翼地把一个个陶瓷罐放到甲板上。

甲板上堆了不少沙子，是灭火用的。

戈尔曼站在甲板上，鋥亮的光头没有半点反光，乌黑的披风静静垂落。

陶罐已经被水手放到了投石机上。

他看向前方，浓雾在马利克的操纵下，裂出一道缝隙，露出前方的干船坞轮廓。

“投。”

数个陶罐被拋出，弧线低沉，犹如一只凶兽，从地狱中窜出。

风自海面吹向岸上，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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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罐落地的一瞬间，戈尔曼已经抬起了另一只手。

他的掌心燃起一缕红光，如流星坠地时划出的那道尾焰。

“燃。”

船上一名火枪手，对准前方模糊的影子，扣动了扳机。

一颗铅弹射出，正中陶罐溅出的液体。

滚烫与摩擦，將火焰点燃。

戈尔曼做了个神秘的手势，掌心在空中划出一个符號。

霎时间，火焰如狼群般呼啸。

没有爆鸣，只有低沉的呜咽与席捲的劲风。

燃烧剂与松脂混合后，在戈尔曼异能的操纵下，烈火迅燃，迎风而上，抱木而生。

干船坞整个亮了。

是血红的、跳动的、仿佛活著的火。

它舔著桁架，撕扯著麻绳，扑向船坞骨架，如同万千火蝎在嘶鸣中穿行。

戈尔曼站在甲板上，半边脸浸在红光里，一如自地狱中爬起的使徒。

他低声呢喃，讚美眼前：

“风助我火，船坞归尘。”

漫天火焰，正是他的献祭之礼，是他火蝎海盗团的真正名帖。

是给王国来的贵人的，一点小小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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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快起来，外头不对劲。”

托马斯瓮声瓮气地拍打著迪亚斯。

迪亚斯皱著眉头，感觉前夜的酒劲还没消去，依旧闭著眼嘟囔道：

“怎么了？现在什么时间？”

托马斯拉开了窗，湿冷的海雾顺著风，一下灌进了我是，连带把酒气给驱散了不少。

迪亚斯这才爬起来，披著毛毯，踉踉蹌蹌地走到阳台，一手扶著柱子，一手揉著眼眶，低声道：

“又是海盗？没事，有男爵在，不是问题。”

席尔万也赶了过来，没说话，捂著脑袋大口喝著凉水。

然后，天亮了。

不，不是天亮了，而是，造船厂那燃起来了！

最初只是一个光点，像雾里悄悄睁开的眼睛。

还不待反应，那眼睛猛然睁大，变为一张深渊巨口，轰然吐出火舌，將整座造船厂都淹没在血红火海中。

没有预警，没有预告，只有低沉如浪的“呜”一声。

火焰便沿著桁架迅速蔓延，拉出一根根通红的火线，直直地划穿雾气。

灰白背景上，燃起一个惊人的轮廓

——那不再是一座船坞，更像是一只火焰构成的巨蝎，张开利爪，翘起尾巴，从地狱中爬起。

阳台上，托马斯不语，席尔万失声。

迪亚斯没动，眼里只剩那一片燃烧的地狱。

“我们……”

席尔万咽了口吐沫，想要再说，却被迪亚斯厉声打断：

“我们必须去支援男爵！”

“哥——？”

席尔万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