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吕布逃亡(1/2)

未央宫,椒房殿。

身著线绣制的十二章纹玄色龙袍的刘辩正在椒房殿內给何灵思请安。

“幕后,今天师父说要带朕去上林苑练习骑马,师父说了为帝不应当只会处理政务,要通晓军务,体察民情,以自己的眼睛来看待大汉,而並非是大殿上冰冷的奏章。”

何灵思此时靠在臥榻旁,身旁放著的婴儿车当中躺著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正在熟睡。

听著刘辩的话,何灵思微笑的点头说道:“你师父说的不错,辩儿你要好好和你师父学习。”

“他能用五年的时间,从一个猎户成长到如今的凉王,运气是有一定的,但是你师父的本事也是天下无双的,不光如此你再看看他身旁聚拢的那些文臣武將哪一个不是当世奇才。”

“就连潁川郭氏,潁川荀氏那些中古名门的才俊都心甘情愿在其麾下效力。”

刘辩谨记心中。

“母后,儿臣明白。”

正当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一名侍女走进了殿內,先是衝著刘辩行礼,然后又衝著何灵思行礼。

“启稟陛下,太后娘娘,凉王派人传信,说西域有急事,今天不能入宫,凉王殿下要前往西域。”

殿內的刘辩还有何灵思都看向了说话的侍女。

...........

临近中午。

杨彪站在未央宫当中。

此时未央宫內只有何灵思和杨彪二人。

杨彪正將刚刚获知的消息告知何灵思。

“这么说,西域那边的情况十分紧急,需要凉王亲自去处理才行?”何灵思看著杨彪。

杨彪点头称是。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戏忠乃是西域行省的执政官,而吕布则是镇抚使,两人一文一武协同治理西域,现在两人一死一个不知所踪,肯定要凉王亲自去处理。”

何灵思听闻之后也是暗自点头。

“西域山高路远在,这一去......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啊......”

何灵思的话语之间似乎潜藏著某种寓意。

............

西域,莎车城。

时值仲春,西域的寒风尚未褪尽,但莎车国(今新疆莎车一带)的绿洲已悄然甦醒。

晨光初露,葱岭河(今叶尔羌河)的融雪水裹挟著细碎的冰凌,自帕米尔高原奔涌而下,冲刷著两岸灰褐色的砾石滩。

河面泛著冷冽的银光,水汽在乾燥的空气中凝成薄雾,又被乍暖还寒的风撕成缕缕丝絮。岸边的胡杨林刚抽出嫩黄的芽苞,枯枝与新绿交错,仿佛大地的脉络。

莎车城的土垣外,农人已牵著骆驼和毛驴走向田间。

渠水引自葱岭河,蜿蜒流过夯土垒成的阡陌,浸润著刚刚翻耕的沙壤。

麦苗稀疏地探出头,在带著盐碱味的春风中微微颤动。几名头裹褐巾的妇人蹲在田埂边,用木耒平整沟垄。

莎车城內。

驼铃叮噹。

从西域各地还有西方国家而来的

商队卸下满载的苜蓿籽和葡萄乾,粟特人摊开来自疏勒的毛毡,汉地商贾则小心地展开一匹匹素绢。

一队四五名组成的骑士小队在集市上满载了许多乾粮还有日用必需品之后便急速离开莎车,然后朝著城外远处而去。

直到暮色將至,风沙渐息的时候四五人组成的小队这才来到距离蒲犁还有四十多里的一处风化砂石地貌附近。

在宛如迷宫的喀斯特地貌当中绕行了一会之后,小队匯合了一个由两三百人组成的骑兵队伍。

队伍尽数由骑兵组成,其中还有十几辆马车装载著货物。

靠近队伍的中间,身著兽面吞连鎧,身披百战袍,腰系狮蛮玉带的吕布正坐在一处火堆旁边。

在其身边还插著方天画戟。

而坐在吕布另一旁的则是精绝女王。

此时的吕布明显神情有些恍惚。

好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

直到身旁的精绝女王开口之后吕布这才回过神来。

“夫君......喝点水吧,你已经一天滴水未进了,你这样妾身看著很担心。”精绝女王一手环绕著吕布的手臂,一边递给了吕布一只羊皮水囊。

“哎......”

吕布看了一眼水囊,然后摇了摇头:“我不渴,你喝吧。”

精绝女王没有喝,而是將水囊放在了一旁,然后两只玉臂环绕著吕布粗壮的手臂依偎在其身上。

“夫君,我知道,你是在怪我,如果不是我,夫君也用不著放弃家业还有官爵一路陪同我逃亡,夫君......”

“如果夫君真的不想走,那就回去吧,我......我会和夫君一起回去,我会去和凉王殿下说明一切。”

吕布连忙摇头,然后轻轻的拍著精绝女王的手安抚著说道:“不要乱想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在想,戏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明明已经和他暗示过了,我愿意认罪,只求不要再將其他的事情掺和进来,他为什么还要咬著我不放。”

“我这些年为凉王殿下南征北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是凉王殿下知道了我贪墨了一些,顶多就是责罚,他为什么非要以死相逼。”

靠在吕布臂膀上的精绝女王媚眼眯著。

“夫君......中原不是有句古语说是人心之不同,如其面焉。”

“夫君你和他在西域共治,总有区分,你若在一日,他便不能掌握全部的权利,或许......”

吕布皱眉。

是这样吗?

“夫君掌握从中原运送来的货物的押送,或许是他看到了夫君在其中有利可图,然后起了贪心呢?”

吕布低头看向精绝女王:“他完全可以说啊,我也可以和他分啊。”

精绝女王摇头说道:“两人分,哪有一人独占的好。”

“夫君的把柄已经落入在了他的手中,他肯定是想先除掉夫君,然后一人独占啊。”

吕布嘆了一口气。

或许是这样吧。

但他还是想不明白,以往看起来挺仁义的戏忠,怎么会忽然那么狠毒。

“我明明没有加害他,他却谎称我毒害他,我何时起过毒害他的心,他却用这种方式来对待我。”吕布皱眉说道。

“夫君,如果他不这么说,怎么有藉口来堵住夫君的口?”

“他或许也知道,光是凭藉著贪墨的这件事情不足以让夫君彻底在凉王殿下那里失去信任,这才用这种藉口来將夫君逼上绝路。”

“算了吧夫君,不要再想了,即便我们离开了大汉。”

“我们去往贵霜国,凭藉我们积攒下来的財富,也足以让我们后半生衣食无忧了。”

“再者以夫君的本事,即便去了贵霜国,想要获取官职也不难。”

听著妻子的话,吕布点了点头。

事已至此,再想那么多也没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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