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古老的憎恨(求首订)(2/2)
“別愣著了。我將左翼的指挥权交给你,在我率领中路和右翼的军队合围上来前你说什么也得给我顶住!”
“那,那么库曼援军呢?巴西琉斯说过的一—”
“蛮族的保证就和他们的脸一样不值得信任!你要还有点罗马人自尊就应该懂得依靠自己手里的矛而不是所谓的蛮族援救!”
同一时间,丘陵上的射手部队也耗尽了箭矢,瓢泼的箭雨慢慢地变得稀疏直至最终消失不见,
步兵对步兵的血腥绞肉即將开始。
战场不时捲起呼啸的风將双方的战吼刮到远方,就好像上帝已经开天国大门准备迎接无尽的灵魂。
为了发挥钉子的作用,千夫长遵照命令左翼军停下以稳固阵型,3000多肌肉硬如磐石的罗马军隨即將盾牌如砌墙般紧密拼合。
面对那一人多高的盾墙与成列伸出的长矛,已然双眼发红的保加利亚军却毫无惧色继续向前冲,不少人跑动的同时还將狼牙锤与短斧高高举过头顶,就像是希望用它直接砸烂盾牌似的。
期间,千夫长曾下令位於后方的士兵朝前方投掷標枪迟滯敌军,但保加利亚军面对標枪竟然毫无惧意,后方士兵顶替战死者的位置后反而跑得更快。
他们疯狂的模样看起来是如此恐怖,许多罗马士兵为了稳定情绪纷纷將脸偏向侧面或直接闭眼,只凭藉声音的远近来调整站姿。可当敌军真的同盾牌接触的瞬间,他们恍间竟认为撞上来的是成群发狂的公牛。
亲临一线的十夫长百夫长们也断地命令全军顶著盾牌向前推,可整个队列中段还是肉眼可见地缓缓后退,这种战术胜利让保加利亚人看到了希望,一个个向前挤得更加卖力,正面的盾阵也由此內陷得更快,即使士兵们拼命朝外面刺出长矛也难以遏制其攻势。
保加利业人倒下的频率隨著他们的深入愈发增高,但他们在仇恨的驱使下硬生生无视了伤亡继续向前挤,全都將希望寄托在罗马军达到临界点后整个盾阵自行垮掉一一然而,这正是千夫长希望看到的结果。
看到位於中央的千夫长“嗖”的一下拔出剑,心领神会的百夫长们也发出了新的命令,整个结阵的军团犹如被定了身那般固定在了原地,任凭保加利亚人如何向前拱都再也不会动弹一步。
罗马军的反常让保加利亚军一时感到错,进攻的势头骤然减弱,千夫长看准时机下令发动反击。
鸣一一呼一悠扬的罗马號角声如圣母的吟唱传遍战场,罗马军听到號角响起纷纷反击一一先集中力气到左臂挥舞盾牌將保加利亚人推开,趁敌方僵直的瞬间右手的矛再突向前贯穿他们的胸口或腹。
头皮发麻的血肉撕裂声伴著飞溅的血液构筑了两军之间的一线天,无数保加利亚军死前甚至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倒地时的表情皆是错。
趁著难得的窗口期,罗马军泄愤似的喊著整齐划一的口號向前突进,如梦初醒的保加利亚军想反击却丧失了组织度只能单方面挨打。有的急忙平持长矛可隨即就被另一支长矛贯穿心臟,有的刚举起狼牙棒就立刻被袭来的盾牌命中太阳穴,
转眼的功夫,保加利亚军就在罗马军整齐的推进下向后溃退,最前排的步兵在回到最开始的地方后便在百夫长们的命令下重新结阵,紧接著队伍后方又掷出了一波长矛再次给予保加利亚军巨大杀伤,第一轮血战就这样暂时落下惟幕。
接敌之前,千夫长就反覆重申希拉克略的命令不准贸然追击一一照希拉克略的说法,钉子是为了吸引敌人来攻而不是主动攻击敌人。
地面已经被数百具保加利亚人流出的成吨鲜血浸得无比黏滑,空气中也满是血液特有的铁锈味,
残余的保加利亚军在此视觉衝击与新晋挫败的双重打击下士气已然动摇,但那个大块头兵长看准机会再次炒作克雷西昂之耻,一下子就又让残余的军队重新恢復士气继续发起了衝锋。
相较於第一回合还有些钓鱼执法的元素在,第二回合就变成了纯粹的数值比拼。
此前第一排的罗马士兵都切换到了最后一排,而保加利亚军由於被仇恨冲昏头脑放弃了队形,
两次交战率先接敌的都是同一批人。
面对以逸待劳的罗马兵,这次他们连盾牌都推不动了,待到第二批罗马军也以盾击和剑砍发动攻势时,无数本为狼的保加利亚人带著遥远的仇恨最终像狗一样遭到斩杀,即使有些士兵仍尝试顶盾但最终也连人带盾地被劈了个粉碎。
双方交战正酣之际,左侧通向东色雷斯的黑暗中,惊天动地的无数马蹄声正朝战场的方向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