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阿德里安堡之战,又一次(求首订)(2/2)
-他们喜欢先將几根火把丟到屋顶上將房屋点燃,待其中的居民无法忍受烟雾跑出来时就会以大网將他们抓住--相较於库曼人,保加利亚人更为残忍。他们会將老人砍掉四肢后活埋,或者用灼热的针刺入男人的双眼以倾听他们的惨叫取乐一个女人在死前往往会被超过十人羞辱,
孩子也会被装进麻袋中再点火。保加利亚人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就好像它能让他们回归天国似的。”
同样的报告也被军事统帅和一眾守城军官相互借阅,都各自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应激反应。相较於保加利亚人的残忍,他们显然更关心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能让同为基督徒的他们行事如此残忍。
但比起具体的暴行,他们最难以接受的还是表態投降的人也会遭到同样的杀戮。
“依我看,大概是为了復仇吧,毕竟巴西尔大帝曾做过那样的事,”西奥多嘆了口气,不知其中几分怨恨几分哀愁,“不说这个了吧,沙皇最近有什么表示吗?”
“他他似乎打算跟您翻脸。”军事统帅志忘地说。
“翻脸?”西奥多眼中闪过一丝警觉,“这一周以来不是物资和財宝都没断过吗?”
“沙皇已经不满足於这些了!他要求我们以后相同的东西要提供双份,要是不给就强行攻城。”
与军事统帅忧心的神情相比,西奥多乃至主教反而对这个结果感到平静,毕竟这本就是预料中的事情。
“..我让你去做的城防准备都完成了吗?”
军事统帅听到发话,下意识地抬头看他,可下一秒他便愣住了:西奥多的眼中似乎藏著只咆哮的狮子。
剎那间,军事统帅感觉心中的恐惧烟消云散,失去的勇气如暖流般再次回到心中。他一把紧紧握住腰间的剑柄,回答的口吻坚定如铁:
“当然,我的大人。这些內容已经向全城公布,上千军民都亢奋地表示隨时可以战斗。”
“配给制也已在总管的协助下完成了,守个半个多一个月不成问题,另外圣母像,耶穌像,圣水也备齐了。”主教也附和。
“很好。既然沙皇已经露出獠牙,那我们也不用再装了。为了东色雷斯的悲剧不在你们身上重演,与这帮屠夫战斗到最后一刻吧!”
西奥多缓缓將腰间的剑拔出,鬆开外面披著的绸缎外衣露出的是那套父亲留下的罗马式鳞甲。
沙皇特使的脑袋被城墙上的投石机精准地投入城外的营地后没多久,野兽般的豪叫便让整个夜晚为之沸腾。
卡洛扬大军此前就占领了拉丁人遗弃的攻城营地,残留的大量攻城梯与十多辆攻城衝车都可以直接白,可真正运用时保加利亚人和库曼人不擅攻城的短板便展露无遗,许多扛著攻城梯往前冲的士兵往往还没衝到城墙下就被飞蝗般的来箭与飞石灭得差不多了。
相较於攻城梯的溃败,攻城衝车表现倒是还不错,借著对弓箭的防御许多都衝到了城墙下与城门处,但砸不了几下就会被高高倒下的石油浇灌然后被一把冲天大火烧成灰。
若是拉丁人面对如此受挫都会考虑撤退,但保加利业人反而在被挖眼的记忆加持下条意更显浓烈,一个个比冲得比驍勇的库曼人更不要命。
望著前线进攻受挫,卡洛扬气愤得打砸看得到的任何东西,小到西奥多进献的黄金首饰大到帐篷內的板凳与瓶瓶罐罐,可即使如此他的愤怒也不能消解半分,嘴上不住地怒骂著“这群该死的罗马人竟敢违抗沙皇等攻破这座城一定要连城带人全踏平了”之类的话。
与沙皇的暴怒相对的是吉尔根的冷静,不知是性格差异还是苍老的年纪赐予了他智慧,对於攻城不顺似乎早就有所预料。
“我们的军队中骑兵较多,攻城並非他们所长,依我看还是效仿拉丁人,围而不攻为好。”
“那是儒夫的方式!”卡洛扬飞溅的唾沫星子甚至都喷到吉尔根脸上了。
“我们来之前,拉丁人就已经围了阿德里安堡一个春季,城內大概率已经难以坚持,现在你这样贸然进攻,不是白白损耗土兵和物资吗?”
或许是吉尔根毫不动摇的態度微微震了卡洛扬,后者冲天的怒火微微被浇灭了一些,但双眼喷看的愤惑依旧令人畏惧。
“你是想说我们的进攻唤起了他们的抵抗意志?那你就看看这个!”
卡洛扬话音未落就掏出一张纸团狠狠扔在吉尔根脚边,吉尔根瞟了对方一眼后缓缓弯腰捡起摊开。上面的字不多,都是用希腊文写就:
陛下,我们此前邀请您来,是您答应將我们从拉丁人手中救出;但东色雷斯的悲剧让我们明白了您的真实意图,若我们选择开大门,您也会像在东色雷斯那样对待我们。』
文字的內容很平实,但从略显潦草的字跡来看写下它的人正怀揣著无与伦比的愤怒。
“看到了吧!罗马人不但不投降还胆敢还手,必须得给他们个教训一一”
卡洛扬话还没说完,一个保加利亚侦察兵便连滚带爬地衝进大帐,浑身灰尘不少地方还沾著泥巴。
“后方后方忽然杀过来一支大军,我们被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