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代行警司职权（1/2）

警局的晨会一如既往地在沉闷的氛围中开始。

哈克特警司，一个因为沾亲带故才坐上这个位置的无能之辈，正没精打采地念著不知从哪份旧报告上抄下来的陈词滥调。

“……总之，要……要加强巡逻，注意安全……”

哈克特嘟囔完最后一句，便如释重负地挥了挥手，“好了，剩下的事，由布朗警长来安排。”

他迫不及待地將这个烂摊子丟了出去，自己则缩回了专用的办公室里。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了恩斯特身上。

恩斯特当仁不让地走到了会议室的中心位置。

他没有拿任何文件，只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睛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同僚。

他的身姿挺拔，气场沉稳，与那个昏昏欲睡的警司形成了鲜明对比。

警员们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

他们以为，这位新任警长又要宣布希么新任务或是训话了。

然而，恩斯特开口，却是一声充满了疲惫与自嘲的嘆息。

“弟兄们，我昨晚一夜没睡，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我们每天在这座城市最骯脏的角落里拼命，追捕著最凶残的罪犯，拿著全城最低的薪水，还要忍受那些官老爷和富商的白眼。凭什么？”

这句话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乾柴。

“没错！凭什么！”

“上个星期，我的靴子底都跑掉了，申请一双新的到现在还没批下来！”

“我老婆都骂我了，说我赚的钱还不如码头搬运工多！”

抱怨声此起彼伏，整个会议室充满了愤怒的嗡鸣。

恩斯特抬起手，喧闹声立刻平息了下去。

“我知道，光抱怨是没用的。语言填不饱肚子，也换不来尊敬。”

他转身从身后的桌上，拎起自己的皮包，重重地放在了中央的桌子上。

“所以，我动用了一些……私人关係。找到了一些关心我们的、不愿透露姓名的社会善心人士。”

恩斯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们成立了一项基金，专门为我们这些一线警员提供『社会捐助补贴』，以感谢我们的辛勤付出。”

他打开包，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一叠厚实的牛皮纸信封。

“今天，是第一次发放。”

“补贴？”一个老警员几乎要笑出声，“我猜里面是感谢卡和打折券。”

另一个则低声嘟囔：“得了吧，又是那些老爷们作秀的玩意儿，回头还得上报纸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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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太熟悉这种套路了，没人相信会有真金白银掉到自己头上。

恩斯特只是拿起一份名册念道：“约翰·米勒。”

络腮鬍约翰在同伴们看好戏的目光中，迟疑地走上前。他伸出手，恩斯特將一个信封放在他的掌心。

这……这不对劲！

他是一个常年与扒手和骗子打交道的老警察，他掂过金幣，没收过赃款，他很清楚，这绝不是一张空头支票或者几枚硬幣能有的分量。

这是一种由至少一叠纸幣构成的扎扎实实的重量。

他几乎是僵硬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全程都能感受到背后那些充满探究的目光。

他感觉全会议室的人都在盯著他，但实际上，没人注意到他那细微的动作。

他低下头，用自己魁梧的身体挡住了大部分视线。

“嘶啦……”

他一点一点地挑开了信封边角被粘住的一条细缝。

他將那条只有指甲盖宽的缝隙，凑到了眼前，对著从高窗投下的唯一一缕还算明亮的光线。

然后，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