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流（2/2）

伊森看向这个传说中海拉帝国的陛下，坐在王座上的男子无比俊朗，他的五官看上去简直不像是天然的產物，毫无一丝的瑕疵。面部有著明显的改造痕跡，顺著鬢角延伸至锁骨，金属光泽与皮肤的肌理无缝衔接。

黑色披风与他身体穿戴的黑色机甲融合，像凝固的夜色，而身上金色的装饰则是那悬掛的星辰。

整个人都带著神性的疏离。

“在座的各位，想必都经歷过至亲离世的滋味吧？”赫卢的声音在辉煌的镜像大厅里迴荡，带著一种共鸣。

“如今人类的足跡已触碰到宇宙，可科技越进步，我越看清一个真相——人类太脆弱了。”

“在宇宙中，我们显得如此渺小，在宇宙中，任何的危机都可以让人类丧命！”

“一次恆星磁场异动，一次伽马暴，甚至一颗偏离轨道的陨石，都能让我们灰飞烟灭。想在星海立足？必须先挣脱寿命的枷锁！”

“只有突破寿命的限制，人类才可以真正向宇宙进发！”

“我们才有资格去探索那无限的星河！”

“而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我们的面前，我可以告诉你们，sita已经可以实现初步的意识上传！”

“但对於复杂情感的处理还在突破，因此我需要ash！”

“一旦ash接入sita，那么我们有希望实现真正的意识上传，到那时，人人都可以永生！”

“而在座的各位都会成为推动人类进化的巨大功臣！”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到那时，病痛、衰老、死亡都將成为歷史，人人都能以数据形態永存！在座的各位，都將是推动人类进化的奠基者，名字会刻在新文明的碑石上！”

无可置疑，赫卢的话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伊森的心臟狂跳起来，意识上传？如果这技术早出现几年，羽奕是不是就不用在病床上耗尽最后一口气？

伊森也知道这祥技术的利弊，上传意识意味著將意识数据化，既然是数据就有被修改与破坏的可能

虽然搭配神经传感的机械身躯，的確可以实现硅基永生。

但赫卢掌握著sita的核心权限，通过sita上传意识形成的世界，谁生谁死、甚至连思考什么，恐怕他一念之间都能修改。

“赫卢陛下，我们能参与您这伟大的计划就是我们的荣幸啊！”

“是啊，为了实现人类永生，您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为了人类永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是啊！是啊!”

“我也一样！”

附和声像潮水般涌来。

赫卢抬手，五指虚握，喧闹瞬间掐断。

“之后的计划会由卡米拉告诉你们，过不了几天，海拉將会代表海岸联盟夺取久川的掌控权！”

“诸位，不要站错队伍！”

“赫卢陛下放心，我等誓死追隨！”

“我也一样！”

赫卢摆了摆手，会议关闭，镜像大厅的数据流骤然崩塌，银蓝色的光屑如流星坠落，转瞬间缩回黑暗。

会议室恢復了原本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卡米拉踩著高跟鞋在会议桌间穿行，手里捧著个黑色皮质文件夹，將一叠叠纸质资料发到每个人面前。

这年头纸质资料还真是罕见，伊森看著自己手上的资料。

油墨味混著点檀香似的气息。

封面没有標题，只烫著个暗金色的海拉徽章。

翻开第一页，內容出乎意料地简单。

让他的公司牵头，批量生產一种新型义肢。

他指尖划过纸面，目光停在关键处——相比现在久川流行的型號，这种义肢多了个接口，標註著“兼容sita神经同步协议”，而神经模擬精度一栏，赫然写著“99.7%”，比现有最高水平还高出三个百分点。

让他的公司牵头，批量生產一种新型义肢。

他指尖划过纸面，目光停在关键处——相比现在久川流行的型號，这种义肢多了个接口，標註著“兼容sita神经同步协议”，而神经模擬精度一栏，赫然写著“99.7%”，比现有最高水平还高出三个百分点。

他眼角的余光扫过四周，左手边的能源大亨嘴角掛著鬆快的笑，斜对面的医疗集团老总正快速翻页，眉头拧成个结，时不时抬头瞟卡米拉一眼，满眼都是“这方案能落地？”的迷茫。

想来每个人的任务天差地別，而自己这份，確实算轻鬆的。

翻到最后一页，一张指甲盖大小的晶片用透明胶带贴著。

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是新型义肢的核心图纸。

海拉要借安德森家族的手，把带sita接口的义肢铺满久川。

他不动声色地合上资料。

久川与海拉的碰撞在即，伊森当然是起观望態度的，保全自身，才能谈其他的。

在座的谁不是这么想的？

嘴上喊著为了人类，心里打的都是怎么独善其身的算盘。

卡米拉发完资料，回到主位。

“会议就到此为止，正如赫卢陛下说的，我也很看好在座的各位，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带领人类完成永生！”

“一切为了人类！”

“赫卢陛下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