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王座的交锋(1/2)
傻柱,何雨柱,那根指向秦淮茹的手指,像一根冰冷的標枪,將院子里刚刚成型的、脆弱的权力格局,瞬间贯穿。
空气凝固了。
如果说昨天秦淮茹选择刘海中,是一场以下克上的、酣畅淋漓的暴动,那么今天傻柱选择秦淮茹,就是一场冷静到残忍的、王对王的宣言。
这不是报復,这是吞噬。
院子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隨即又陷入了更深的死寂。但这一次的死寂,內里却翻滚著兴奋的暗流。每个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像是在黑暗中观看两头最顶级的猛兽为了爭夺领地而搏杀。他们的恐惧暂时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態的、急於看到血腥的期待。
因为,当狮子开始撕咬狮子时,鬣狗就是安全的。
刘海中那张因整晚愤怒和飢饿而扭曲的脸,此刻露出了毫不掩饰的狂喜。他像一个赌徒,眼看自己押注的斗鸡即將啄瞎对手的眼睛。秦淮茹的羞辱,傻柱的挑衅,在这一刻似乎都得到了完美的偿还。他乐於看到这两条疯狗互咬,最好同归於尽。
而秦淮茹,那个被选中的目標,她的反应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没有惊恐,没有哀求,甚至没有愤怒。
她的脸上,那层因胜利而刚刚浮现的、冰冷的自信,在傻柱的手指指向她时,如同被冰锥敲碎的镜面,瞬间布满了裂纹,但没有坍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邃、更加危险的冷静。
她看懂了。
傻柱不是在报復她过去的利用,也不是在宣泄旧日的怨恨。他是在用一种冷酷的方式,向她,也向整个院子宣告:他找到了比她更高级、更有效的“奉献”方式。他所奉行的“逻辑解构”,凌驾於她的“情绪崩溃”之上。
这是道路之爭,是法则的碾压。
她输在了“道”上。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对峙中,一个声音,为这场王座的交锋,献上了最完美的加冕礼。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
井边,“虚无的先知”易中海,再一次爆发出了他那標誌性的大笑。
这一次的笑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洪亮,更加充满了发自內心的愉悦。他像一个看了无数场无聊戏剧的导演,终於等到了自己最期待的两位主角,上演了一出他亲自构思的、最精彩的对手戏。
他笑得前仰后合,老泪纵横。
这笑声,就是神諭。它肯定了这场交锋的价值,也宣判了结果的有效性。
圣言,棒梗,缓缓走到了院子中央。
他看了一眼井边大笑的“先知”,又看了一眼对峙的傻柱和秦淮茹,那张冰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选择,有效。”
他的声音,像一把冰冷的刻刀,將结果铭刻在现实的石板上。
“奉献者何雨柱,你的讚歌,获得了先知的最高愉悦。奉献者秦淮茹,昨日的胜利者,今日的失败者。这,便是循环。是主人赐予的,最公平的、流动的法则。”
他的目光,缓缓转向了秦淮茹家的方向。
昨天,他的命令是让刘海中的儿子刘光天,去执行剥夺的刑罚。这是一种对旧有父权秩序的嘲讽。
而今天,他的选择,更加恶毒,更加精妙。
“小当。”
圣言用他那不带任何人类情感的童音,轻轻地叫出了一个名字。
人群中,秦淮茹那瘦弱的大女儿,身体猛地一颤,惊恐地抬起头。
秦淮茹的身体,也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她那颗已经挖空了情感的心,在听到女儿名字的瞬间,还是传来了一丝被冰针刺穿的、残余的痛觉。
这是直接攻击她最根本的、也是她仅存的弱点。
“去,”圣言命令道,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石子,砸在眾人心头,“將你家今日所有的食物与清水份额,一粒不剩,一滴不留,送到胜利者何雨柱的家中。”
“这是失败者应付的代价,也是对胜利者的献礼。去执行,让你母亲,让你妹妹,让你自己,亲眼见证並记住,失败的滋味。”
小当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求助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秦淮茹的脸色苍白如纸。但她没有像任何一个普通的母亲那样去安慰、去保护。她只是死死地盯著小当,那眼神冰冷而坚硬,像是在淬炼一块生铁。
她缓缓地,对著小当,点了一下头。
那不是一个许可,而是一道命令。
一道用眼神下达的、不容置疑的命令。
小当看懂了母亲眼神里的含义。她止住了哭泣,小小的身体还在发抖,但眼神却多了一丝不属於她这个年纪的、认命般的麻木。她转身,像一个被设定了程序的小机器人,走回了那个冰冷的家。
片刻后,她端著一个比昨天刘光天端出的那个更加寒酸的瓦盆走了出来。里面只有两个更小的、几乎能当石子打水漂的黑面窝头,和半碗浑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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