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彻底摊牌，一大爷的绝望（2/2）

“咚、咚、咚。”

阎解放下茶杯，眼神平静。

他知道是谁。

打开门，果然是一脸憔悴的易中海。

“阎解……”易中海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大爷……想跟你聊聊。”

“说。”阎解堵在门口，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易中海的脸色僵了一下，但还是厚著脸皮说道：“阎解，你看傻柱都成那样了……他也是一时糊涂。那块木头，毕竟是他家的传家宝。咱们一个院住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能不能……能不能把木头还给他？那十块钱，我替他还给你，我再……我再多给你二十块，当是补偿，行吗？”

他这是最后的挣扎了。

他想的不是傻柱，而是那块木头的价值。

如果能把木头要回来，哪怕是卖掉，也能让傻柱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他的养老计划就还有一线生机。

阎解笑了。

那笑容里，满是嘲弄和不屑。

“一大爷，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第一，交易是你情我愿，全院见证。现在反悔，是想当著全院的面耍流氓？”

“第二，傻柱变成这样，是我的责任吗？不是你易中海为了自己的养老大计，纵容他？不是秦淮茹为了十块钱，亲手把他推进坑里？你们才是凶手，现在跑来我这里装什么好人？”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阎解声音一冷，如同腊月的寒风，刮在易中海的脸上。

“你以为你算计的是傻柱的养老？你算计的，是我！从我回来的第一天起，你就伙同院里的人，想拿捏我，想让我当你们的血包。现在发现我不是你们能拿捏的了，就又想来跟我讲邻里情分？”

“易中海，我告诉你，晚了！”

“那块木头，我不仅要做成家具，我还要让鲁师傅用最好的手艺，把它做成这个四九城里最气派的家具！就摆在这间屋子里！”

“你，还有院里的所有人，以后每天睁开眼，都能看到这套家具，都能想起你们当初是怎么瞎了眼，把一座金山当成柴火的！”

阎解的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易中海的心上。

易中海的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最后变得一片死灰。

他所有的偽装，所有的算计，都被阎解赤裸裸地撕开，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

“你……你……”他指著阎解，嘴唇哆嗦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阎解懒得再跟他废话，准备关门。

“哦，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把门拉开一条缝，对著失魂落魄的易中海，投下了最后一根稻草。

“忘了告诉你，杨厂长为了表彰我的贡献，特批给我家装一部电话。估计明天就来拉线了。”

“以后，別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敲我的门。有事，先去大门口传达室排队打电话。”

说完，砰！

房门重重关上。

电话！

装电话！

易中海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在这个年代，私人电话意味著什么？

那是通天的能量，是身份的象徵！是他们这些普通工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他完了。

他谋划了一辈子的权威、算计了一辈子的养老，在“电话”这两个字面前，被碾得粉碎。

易中海失魂落魄地转过身，一步步挪回自己的屋子。

那佝僂的背影，像是一座轰然倒塌的丰碑，標誌著一个旧时代的彻底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