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群山入村（1/2）

这些士兵在追杀谁其实都没有关係，幼崽被捕食，在大自然中再寻常不过。

只要不破坏群山生態，朔烛基本不会出手。

但它嗅到了那老人的气味，来源是那个已经包了浆的吊坠。

这东西或许被林祥佩戴十几年甚至更加久远，早已沁满了他的人气。

禾苗忍著呕意，在已然无头的队长尸体上不断翻找，终於將族老给与的吊坠摸出来。

她用双手捧著，身体发抖著，来到朔烛面前。

“山神老爷......”

声音哽咽，泪光充盈眼眶，却不敢眨一下，生怕在这神明一般的巨蛇面前哭出声来。

赤蛇吞吐蛇信。

伴隨它的疑问，群山再度吟诵起遥远的古歌。清风徐来，天地间的气息为之一变。

林祥苍老而沉静耳朵声音在朔烛脑海响起。

“我要给赤村......留下一条血脉”

“不能全部都被族长带到南汾......”

接下来便是那叫狗儿的守夜人带著几个小孩仓惶入山，有士兵紧隨其后追杀不断。

幻境终止，赤蛇眼眶里烛火摇曳。

那村里的人將自己奉为山神，年年香火不绝，祭祀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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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朔烛从未回应，也不曾因此对赤村有过任何关照。

可以说人类社会与它就是两条平行线，如果不是洪水意外，根本不可能相交。

但林祥对自己帮助极大。

他的录音与白狐的敘说，从人类与群兽两个角度为朔烛解答了现在人类所处的境遇。

而今，他的遗愿被摆放在了自己面前.......

但这个小女孩已经长大，她不属於群山。

赤蛇甩甩脑袋，俯下身子对女孩张开大嘴。

那白狐灵力淬炼的身躯都扛不住自己全力行进的风压，更別提这小女孩了。

禾苗被赤蛇的动作嚇得后退半步，但余光瞥见那双金黄竖瞳，没有下山的猛兽那种狂暴与饥渴。

女孩在心底给自己打气，从包裹拿出还算乾净的衣服换上，脱下沾满泥污的鞋子，小心翼翼地爬进朔烛嘴里。

赤足落地一片绵软潮湿，原本以为满是腥臭的地方却没有任何味道。

禾苗伴隨朔烛合上蛇吻的动作俯下身子，身体顷刻被温暖的水渍侵染。

这小女孩比那白狐还大，嘴巴里含著这么个东西总感觉有点不习惯......

为了不突然把女孩吞入腹中，朔烛停留原地適应了一下。

赤色大蛇由山入江，顺著水道向赤村游去。

百里山川，瞬息而过。

原本勃勃生机的赤村，现在在朔烛的感知下死寂一片。

整个村子除了正在搜刮粮食、搬运牲口的气血旺盛的士兵，以及阴柔如蛇气息绵长的女人，再无活口。

甚至那最后还记得自己的老人，也没了气息！

两盏明黄灯笼在深邃漆黑的河底骤然亮起，照亮了水中鳞次櫛比的赤色身躯。

他已经很久没有没有过，曾为人类的胸中愤慨。

赤色大蛇破水而出，鳞甲由上而下鏗鏘扣紧，携群山之威直指赤村！

............

王霞斜倚在轿车后厢，胸前高耸里包裹著暹罗猫。

车后士兵们正將粮食搬运上大巴车。

她继续用剩下那几个小孩威胁林祥，说出曾在哪里看到过那赤蛇。

那老傢伙一直不说话，王霞还以为他在和自己拉扯，爭取多救下几个。

谁曾想下一瞬间这老傢伙直接咽了气！

喜欢看人绝望挣扎的王霞顿时没了兴趣，將那几个小孩交给士兵处理。

进山搜捕的士兵也回来了两个，匯报说他们找到了那几个逃跑的人的踪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