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布兰（1/2）

傍晚。

从狼林打猎归来的艾德·史塔克和劳勃·拜拉席恩得知白天发生的事情，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返回主堡。

来到布兰的臥室，艾德看到脸色苍白的布兰躺在床上，他的两脚在毛毯下蜷曲成令人作呕的形状。

他的双眼深陷，活像两个黑色的窟窿张开著，却仿若茫然。

但是在那身支离破碎的骨架下，他的胸膛正隨著轻浅急促的呼吸韵律有致的起伏。

凯特琳·徒利泪如泉涌的坐在床头看著自己的儿子，罗柏·史塔克、珊莎·史塔克、艾莉婭·史塔克的脸上有著明显的泪痕，只有三岁的瑞肯·史塔克脸上绽放著无知的笑容。

王后瑟曦和两个弟弟詹姆·兰尼斯特、提利昂·兰尼斯特站在床尾，脸色怪异的看著布兰。

鲁温学士是个身材瘦小的人，他的眼睛是灰色的，但眼神敏锐，岁月给他残留的头髮也是灰的，他的长袍是灰色羊毛织成，镶滚著白色绒边，正是史塔克家的色彩。

“陛下！艾德大人！”

看到劳勃和艾德，鲁温学士脸色凝重的介绍道。

“布兰在攀爬残塔的时候摔了下来，现在他的生命就像风中残烛，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

“布兰不会死。”

凯特琳尖叫著大喊道。

“他一定会顽强的活下来。”

“凯特——”

艾德看了一眼精神崩溃的妻子，接著目光看向罗柏。

“布兰不是第一次攀爬残塔，他真的是自己失足摔下来的？”

罗柏脸上露出迟疑的表情。

“父亲，今天的情况有些异常，临冬城没有一个人看到有谁出现在残塔附近，所以布兰很可能是出现了意外。”

艾莉婭主动说道。

“布兰身手矫健，他的剑术比我这个年长的姐姐更好。我觉得应该调查这件事，或许是有人想要杀死布兰。”

“真的有调查的必要吗？”

王后瑟曦的声音有些颤抖。

“龙神已经预言【布兰永远不会离开北境】，这完全是艾德公爵和凯特琳夫人想要让布兰跟我们南下前往君临城造成的悲剧。就算你们调查出是有人故意伤害布兰，或许那个人也是被龙神的意志引导，被迫实现预言的受害者。”

“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的错！”

凯特琳自责的痛哭道。

“我们不让布兰离开北境，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凯特琳的哭泣声让劳勃有些心烦意乱，他向鲁温学士询问道。

“这孩子能治癒吗？”

鲁温学士脸色凝重的看著布兰。

“布兰是我为夫人接生，看著他长大的孩子，我也希望他能健康长寿。但这孩子醒来的希望十分渺茫，就算布兰醒过来，他也会永远失去双腿。”

提利昂突然说道。

“如果学士的医术救不了这孩子，或许我们可以求助神祗。龙神维奥可以治癒史坦尼斯公爵的女儿希琳的灰鳞病，可以让洋葱骑士戴佛斯的断指再生，肯定也能让布兰双腿健全的醒过来。“

“小恶魔！”

瑟曦用愤怒的目光瞪著提利昂斥责道。

“你这个心肠恶毒的侏儒，你不知道史塔克家族虔诚的信仰旧神，凯特琳夫人虔诚的信仰七神吗？你蛊惑他们向龙神求助，难道是想让他们背弃自己的祖先崇拜数千年的神祗？”

提利昂满是疑惑的看著瑟曦。

“我的姐姐，难道对旧神和七神的信仰，比布兰的生命更加重要？”

“提利昂。”

詹姆脸色复杂的低声说道。

“你少说两句吧！”

虽然哥哥詹姆是早已背弃神圣誓言的弒君者，但他其实拥有真正的骑士品格，竟然也会反对让龙神治癒布兰。

这让提利昂更加疑惑。

“既然老哥你也这么说，那我还是离开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