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梅高欧丝【合併4k字】（2/2）
喔……
他想带著兰尔乌斯一起跑，还要带上0-08羽毛笔，还有那些不记名的帐户存摺。
加尔文整理並分析著因斯·赞格威尔的行动路线，跟一旁的阿德米索尔再三確认后，自己才悄咪咪地摸向那个带暗红色烟囱的房屋，去和奶牛猫利奥匯合。
翻墙，落地。
潜行，溜进后门，开锁。
一气呵成。
他紧张地四处观察，生怕触动什么陷阱。
从后门摸进来的加尔文先是看到厨房的环境，收拾得还算整洁，並没有使用过的痕跡。
再摸进一楼客厅，就发现许多凌乱，显然有打斗痕跡。
最明显的是客厅正门，是被枪械打烂了门锁，被外力破门而入。
他迅速扫视，问著利奥：
“找到钱了吗？”
“钱，是什么？”利奥是一只奶牛猫，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加尔文一脸懊恼，可如何跟猫咪普及这种概念呢？
很头疼。
他赫然决定向二楼探索。
只是在房间內发现了少数纸幣，全部搜集好，也只有78镑。
不难推测出，因斯·赞格威尔察觉到那些写有“愚者”三段式尊名的纸幣有问题，便把大部分的纸幣放在了那间鬼屋，並且转移“值夜者”的注意力，然后自己带著兰尔乌斯那些不记名的帐户存摺逃跑。
这样一来，有追踪能力的人，会一直追著那个鬼屋在跑。
算了，78镑就78镑，那也是钱！
他找了找去，忽然看见利奥嘴里叼著两个不记名帐户的存摺本。
一口咬著，像是在磨牙齿。
“大哥，別啊！”加尔文差点给他跪了。
谁知道兰尔乌斯在这些不记名帐户的存摺本里分別存了多少钱，有点像是开盲盒。
搞到78镑现金和2张存摺本，加尔文马上开溜。
战斗！
那是你们值夜者的事儿……
加尔文盘算著日期，距离9月9日还有两天。
那接下来，只要在佐特兰街附近等待即可。
……
郊区外的战斗直到夜里才结束，“代罚者”、“机械之心”都来了。
对於那座由封印物活化出的鬼屋，“机械之心”的重火力將它炸毁。炸弹爆炸后，漫天飞舞的纸幣飘到了克莱恩的脸上。
他差点要哭了，这些都是兰尔乌斯诈骗的金钱？
足足上万镑啊！
当然，在眼下这种环境下，不用重火力洗地，根本杀不进那座鬼屋，更別指望阻挡它。
战斗结束，清理现场。
值夜者小队並没有收缴那个变成鬼屋的封印物。
邓恩和戴莉又返回沃尔街道7號，进入带暗红色烟囱的房屋进行检查，確认是通缉令上的前大主教因斯·赞格威尔。
此后，他们决定通知圣堂，並且让队员都迅速放假休息。
这位前任大主教在被通缉期间，已杀死了许多意图抓捕他的值夜者，序列8以下面对他，都是十死无生的局面。
不知不觉来到9月9日。
这日，风和日丽。
佐特兰街36號，黑荆棘安保公司內。
由於队长下达命令，要必须等待圣堂调派“红手套”来廷根支援，克莱恩和伦纳德都在客厅玩牌，打发时间。
忽然，门口进来一位访客。
她二十出头，戴著荷叶帽，穿著宽鬆的裙子，有著光洁的额头，金色的长髮，碧绿的眼眸，脸上掛著忧鬱。身上最引人瞩目的是高高鼓起的肚子，似乎已怀孕七个月以上。
克莱恩愣了一下，感觉似曾相识。
突然，他听到伦纳德惊愕脱口道：
“梅高欧丝女士？”
梅高欧丝……
对，被兰尔乌斯骗色的那位年轻姑娘！
她怀了兰尔乌斯的孩子，精神都因此而出了点问题，说自己的孩子在娘胎里就会哼歌……克莱恩一下恍然，並不意外伦纳德为什么会认识梅高欧丝。
重新排查兰尔乌斯案相关的人和物时，这位姑娘的照片被每一位值夜者看过。
克莱恩则更早认识她，她姨妈克里斯蒂娜带著她前往占卜俱乐部请求帮忙。
这时候，听到伦纳德声音的梅高欧丝用略显无神的双眼望著两人，礼貌打招呼：
“你们好。”
“梅高欧丝小姐，你到我们黑荆棘安保公司来做什么？有什么事情需要委託吗？”克莱恩上前两步询问著。
他对梅高欧丝的突然来访充满不解。
自己只是在占卜家俱乐部见过她，她怎么知道这里的？
梅高欧丝摸著自己的肚子，浅笑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著孩子的歌声就走到了这里，就想著上来看一看。”
她的肚子怎么比上次还要大？
似乎，精神方面越来越严重了……克莱恩想起自己上次没来得及开启灵视，没能確认梅高欧丝的状態，於是牙齿轻抬，即將往左边轻叩。
就在这时，他突地僵住，脑海內闪过了一个比一个强烈的念头：
“不能看！”
“不能看！不能看！”
“会死的！”
“看到就会死！”
“看到就会死！”
……
克莱恩雕像般立在了原地，额头沁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就像做了一场最深最沉的噩梦，险些无法醒来。
忽然之间，他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上次自己不是来不及开启灵视，而是自己的灵性察觉到了无法想像的危险，让自己下意识间变得迟缓，错过了机会，並遗忘了后续。
那时克莱恩还没有彻底消化完“占卜家”魔药，还没有晋升序列8，灵性的阻止很微妙很难以察觉，就像本能做了个习惯动作，自身肯定不会太过在意，而现在，基於“小丑”预感的灵性提醒是如此清晰，如此明显！
过了十几秒，克莱恩终於挣脱出不断冒冷汗的状態，侧头望向伦纳德，发现这位“午夜诗人”也是一脸的冷汗和满眼的恐惧。
突然，克莱恩明白了兰尔乌斯所谓的那个“炸弹”是什么！
是梅高欧丝肚子里的婴儿！
是他留下的这个婴儿！
克莱恩瞬间记起了罗塞尔日记上的一段话语：
“我亲手开启的工业革命，亲手铸就的蒸汽时代，將成为邪神降生的温床？”
克莱恩的瞳孔一下收缩，想到了一个可能，但又本能地拒绝承认这个可能：
不！这不对！
梅高欧丝肚子里的婴儿是……
不！
不，不可直视神……
克莱恩下意识就將两只手揣进了衣兜，一只捏著“阳炎符咒”，一只握著“阿兹克铜哨”。
他敏锐地察觉到后者冰凉但柔和的非凡触感消失了，似乎正被无形的力量压制，而前者却依旧温暖，让人安心。
藉助这种安心，克莱恩进入半冥想的状態，摒除了惊慌的情绪，不再抱有任何侥倖。
他侧过头，对伦纳德使了个眼色。
接著，他依靠“小丑”的能力，控制住表情，对梅高欧丝笑道：
“女士。你要咖啡，还是红茶，或者什么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