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2)
孟羽凝震惊, 二话不说,当即否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屹儿听她这样肯定, 从她肩膀上抬起头来,两只小手捧着阿凝的脸,认真地问:“阿凝你不会和哥哥一起睡吗?”
孟羽凝点头:“当然不会。”
当初三个人睡在一屋, 是因为山里地方小, 房子少。然后睡在一张床上, 完全是因为屹儿夜里噩梦不断, 哭闹不止,祁璟宴才邀请她陪着屹儿一起睡。
如今, 屹儿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做噩梦了, 想来再过一阵子, 当时因为皇后离去的阴影就会慢慢淡去, 夜里梦魇也就能全好了,到时候当然就不用她陪着了。
所以祁璟宴说的, 屹儿以后不会一直和她睡在一起,是事实。
但屹儿说的祁璟宴要和她一起睡, 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也不知道这小孩怎么会有这样奇奇怪怪的念头。
其实她早就想提出分开来试试了, 毕竟长期和祁璟宴一个大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实在不像话。但碍于大家还在路上,已经夠奔波劳累的,未免屹儿再次哭闹,大家都睡不好,这才暂时作罢。
得到阿凝如此肯定的答复, 屹儿这下放下心来。
先前是想着哥哥要把他赶走,他自己跟阿凝睡,觉得被他们抛弃了,这才又伤心又生气。
现在知道大家都会分开,阿凝不跟他一起睡,但是也不会跟哥哥一起睡,小男孩心里平衡多了,气也消了。
小手松开阿凝的脸,乖乖巧巧坐在她腿上,小脑袋靠在她怀里,“阿凝,那到了岭南,我们的屋子挨在一起吗?”
孟羽凝也不打算欺骗小孩子:“等到了岭南,屹儿應该是和哥哥住一个院子,阿凝自己住一个院子,所以我们的屋子應该不会挨在一起。”
屹儿又问:“阿凝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住一个院子?”
这个还真不好跟一个几岁的孩子解释,孟羽凝便轉移话题:“不过我们住的地方都在慎王府,离得應该不远,回头屹儿有空,便来找阿凝玩啊。”
屹儿忙点头:“屹儿有空的,每天都来找阿凝玩。”
想着书中祁璟宴对屹儿那些严格的教导计划,心想等到了岭南,屹儿既要学文又要习武,怕是每天要忙起来了。
这么小的孩子,也是夠可怜的。可也没办法,毕竟他的身份不同,肩上担子重,自然不能像尋常百姓家的孩子那样,撒着欢儿地玩耍。
但这些,也没必要提前和小男孩说,孟羽凝摸摸他的头,“好,到时候屹儿来找阿凝,阿凝给你做好吃的。”
小男孩便拍起手,高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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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县尉一干人等一回到县衙,就立马去找胡县令汇报情况。
胡县令看着浑身湿透,头上还挂着水草,宛如落水狗一般狼狈不堪的众衙役,嫌弃地直皱眉:“让你们去搜船,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孙县尉没有掉在水里,但也衣衫不整,十分狼狈。
他一脸委屈说道:“回大人的话,那船上之人各个身怀武艺,压根就不是什么商户。且他们都不是善茬,一言不合就扔筷子,射箭的。”
胡县尉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扔筷子?”
孙县尉想起自己被一根筷子吓成那个样子,觉得有些丢脸,便没有解释:“反正要不是属下果断帶着兄弟们撤回来,怕是此刻全都在江上飘着了。”
其他衙役也都附和:“是啊,大人,您是没瞧见那些人的嚣张样,像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们也不惧似的。”
胡县令皱眉,半信半疑:“该不是你们太过窝囊,被吓着了吧?”
孙县尉直呼冤枉,又说:“大人,那船上不光挂着‘郁’字旗,那些人手里还拿着郁小侯爷的令牌呢,大家伙都亲眼看到了。”
衙役们一连声地附和:“小的们都瞧见了。”
两人共事多年,胡县令还是比较信得过孙县尉的,可一想到早上来的那人说的那些话,就又怀疑道:“那旗子和令牌,该不会是仿冒的吧?”
孙县尉有理有据分析道:“下官雖无法判断那令牌和旗子的真假,但大人您想啊,陛下待成安侯宛如亲兄弟,连帶着郁小侯爷都可以帶刀在御前行走,这天底下哪个狗胆包天的胆敢冒充郁小侯爷?难道他就不要命了嘛?”
胡县令有一些动摇了:“说的也是,本县雖不曾亲眼见过郁小侯爷,可对郁小侯爷那嫉恶如仇的性子也多有耳闻,要是寻常人敢打着他的旗号到处招搖撞骗,等他知道,怕是要扒了那人的皮才是。”
说到这里,他又皱起眉头:“可今早那人所说,却是有鼻子有眼,若没有确切消息,他又何故特意跑这一趟来知会我?”
这时,一直坐在一旁静静听着的师爷开口了:“大人,老夫冒昧地问上一句,那人究竟是何身份,为何您对他的话如此相信?”
说到这个,胡县令挥了下手:“孙县尉留下,其他人先下去吧。赶紧去换身衣裳,再让后厨熬一锅姜湯来喝。”
孙县尉也挥手:“赶紧收拾收拾去,像个什么样子。”
湿漉漉的衙役拱手行礼,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等众人都出去之后,胡县令这才压低声音说:“早上来的那人,来自京城章家。”
孙县尉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师爷则是大惊失色,把头凑过去一些,用极低的声音问:“敢问大人,可是章贵妃的那个‘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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