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先自爆,助助兴(1/2)

申时將近,许閒正在后院享受著难得的清閒,他原本是想著再蹭一会娘子的修为,奈何肾不由己。

叶凡就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他额上还掛著细汗,衣角沾著些尘土,显然是马不停蹄地跑了一下午。

“三叔公!哦不,县令大人!”叶凡现在改口改得飞快,脸上带著几分邀功的兴奋,“您让小的查的事,有眉目了!”

许閒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说。”

“要说这暨阳县里势力最大的,那还得是张家。”叶凡压低了声音,“小的打听了,张家不仅田產最多,生意也做得大,城里好几家米铺、布庄都是他们家的。至於您说的那些个行事张扬、民怨大的公子哥……嘿,那可就多了去了,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说是哪个最拔尖。”

他挠了挠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就是您让打听的,最近哪家公子哥没去醉春楼……月娘手底下那帮龟奴,收了钱也只说不知道。”

许閒点了点头,这倒是在意料之中。

要么醉春楼真不知道,要么就是那个月娘特地关照过了,不让他们说。醉春楼能开这么大,要是连这点规矩都没有,早关门了。

“还有个事。”叶凡从怀里掏出一张烫金的请帖,双手奉上,“张家派人送来的,说是为了感谢大人您击退妖物,救了他们家公子的性命,今晚特地在府上设宴,邀请您务必赏光。”

许閒接过请帖,摩挲著上面精致的纹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鸿门宴啊。

正好,他也有些事,想当面问问那位“空虚公子”张文彬。

他总觉得那只尕兔子总透著一股子古怪。

张文彬和韩子平是被你吸了精气,可其他那些喜欢眠宿柳的公子哥呢,本地唯一的青楼都不去了,难道他们都跟“黄”不共戴天了?

我许大县令治下,就不允许有这种不受控制的事情存在!不然晚上觉都睡不踏实。

到了晚上,许閒好说歹说,答应给白婉儿带一份张家大厨做的桂糕,才在那张依旧气鼓鼓的“小猫批脸”注视下,成功脱身。

马车在张家府邸门口停下。

车还没停稳,那个身段丰腴、风韵犹存的未亡人便已在两个俏丫鬟的搀扶下,扭著腰迎了上来。

“许大人!快请进,快请进!”

张家主母脸上依然那副我见犹怜的表情,语调婉转,那双保养得极好的手,差点就直接挽上许閒的胳膊。

许閒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拱手道:“张夫人客气了。”

进入大堂,里面早已是人声鼎沸,烛火通明。

堂上坐满了人,一个个穿著綾罗绸缎,腰缠玉带,红光满面,脑满肠肥,正是暨阳县里有头有脸的士绅乡贤们。

而在客座的首位,刘桃之正端著茶杯,和旁边的人谈笑风生。

一见许閒进来,眾人立刻起身,刘桃之更是第一个迎了上来。

“许大人!您来了!”

在一片“大人少年英才”、“大人为民除害”的恭维声中,许閒被眾人簇拥著,一番推辞之下,“不情不愿”地被按在了主位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眾人终於图穷匕见。

一个下巴上长了颗黑痣的胖乡绅,放下筷子,长嘆一口气,苦著脸道:“许大人啊,您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难处啊!今年雨水又不好,地里收成欠佳,佃户们都快吃不上饭了,我们这些人吶,心里也难受啊!”

许閒瞥了一眼他手上那枚硕大的翡翠扳指,心里冷笑。

难受?我看你油光满面的,挺滋润啊。

“是啊是啊,”另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也跟著帮腔,“如今大人您又要清查田亩,这可是个大工程,劳民伤財不说,万一再耽误了明年的春耕,那可如何是好?我们倒没什么,就怕百姓们吃不上饭,到时候,有损大人的官声啊!”

一时间,堂上唉声嘆气,眾人纷纷开启了“比惨大会”,一个个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仿佛自己不是地主,而是活菩萨。

许閒就那么静静地听著,脸上掛著和煦的微笑,心里已经把这群老戏骨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就在这时,刘桃之“恰到好处”地站了出来,他先是安抚性地压了压手,示意眾人安静。

“诸位稍安勿躁,许大人的决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先是给许閒戴了顶高帽,隨即话锋一转,仿佛不经意般地说道:“不过,下官倒是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看向许閒,脸上带著一副“我完全是为了你好”的诚恳表情:“大人吶,您的宗族,可就在本县的许家村。”

许閒心中一动,点了点头。

刘桃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缓缓道:“这许家村,占据的田亩可不少。只是……自从大人您去年金榜题名之后,这许家村,可就再也没缴过一文钱的粮税了。”

“轰!”

许閒的脑子,嗡的一声。

他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僵硬。

什么玩意儿?

许家村?自从我考上功名,就没交过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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