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政治利益交换(1/2)
君士坦丁並没有立刻召见布列塔尼部落的首领马格纳斯.尤尼乌斯,因为有更麻烦的事情出现了。
马克西米努斯对於君士坦提乌斯以及君士坦丁远征不列顛的態度很微妙,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敌意。
他直接在阿尔卑斯山尼卡伊亚地区(今天法国尼斯)增兵,这里是阿尔卑斯山西端的起点。
理由是为了防范北非叛乱,所以需要在尼卡伊亚地区增兵。
同时还明確地拒绝了君士坦提乌斯的军团借调要求。
按照『四帝共治』时期的约定,现在的情况下,马克西米努斯是需要派遣军团支援远征的。
君士坦丁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直接骂娘,这他妈的不就是想趁著远征不列顛的时候搞內战么?!
在尼卡伊亚地区增兵,理由是他们在防范北非叛乱...
北非的最北端是帝国的努米底亚行省(今天的阿尔及利亚区域),这距离尼卡伊亚直线距离有他妈的600公里。
要是北非真的叛乱了,驻扎在尼卡伊亚的士兵有个屁用!
等到他们人赶到努米底亚行省,北非都他妈的武装独立结束了!
这纯粹就是为了牵制这次远征,而且北非的运粮航道很可能会被马克西米努斯截断。
北非和欧洲刚好被地中海分割,如果马克西米努斯切断了直布罗陀海峡的航道,北非的粮草就无法运到欧洲,这会直接影响到远征后续的粮草。
君士坦丁当即放下手中的事情,准备去见自己的父亲,探討一下应该怎么处理这个棘手的局面。
还没等他出发,君士坦提乌斯的手諭便送了过来。
內容很简单,君士坦提乌斯因为身体原因,无心处理马克西米努斯的事情,具体的应对方法由君士坦丁自行定夺。
不过在手諭上,君士坦提乌斯提到可以通过退位的前西部奥古斯马克西米安来牵制马克西米努斯,不过具体怎么由君士坦丁自己来决定。
君士坦丁放下手諭,他没想到父亲的身体已经差到这个地步,这个状態根本无法去不列顛。
但是作为西部的奥古斯都,他必须要去,不然另外三位皇帝会直接提出异议,甚至可能会面临被罢黜的风险。
不过手諭中说到用马克西米安来牵制马克西米努斯,这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305年5月1日,马克西米安按照『四帝共治』的协议,在戴克里先退位之后,位於米兰辞去了西部奥古斯都的职位。
隨后他立即退隱到卢卡尼亚(今义大利卢卡尼亚)的一座別墅,看似完全退出了罗马帝国的政治舞台。
但是君士坦丁知道马克西米安这老小子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对权力的渴望达到了一种病態。
除了想要再次称帝之外,后期还搞过叛乱,不过都没有成功,最后直接自杀了,也算是个人物。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默许马克西米安这位老皇帝在高卢南部召集旧部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至於为什么不在卢卡尼亚搞这些事情,主要是卢卡尼亚这个位置属於南义大利的『大希腊』文化圈。
而且距离罗马也不算远,位置有些敏感。
而且在高卢南部自己还能暗中监视他,以免真的搞出来什么乱子。
想到这里,君士坦丁立刻派人邀请马克西米安在卢格杜努姆(今天的里昂)会面。
同时君士坦丁也动身前往卢格杜努姆,如果马克西米安同意再次会面,也不会浪费太多时间。
如果拒绝会面,则可以继续南下,在卢卡尼亚会面。
总之,就是儘可能的不浪费时间,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
……
马克西米安果然没能拒绝再次称帝的诱惑,他接受了君士坦丁在卢格杜努姆会面的要求。
很快,两人便在卢格杜努姆碰面了。
马克西米安留著短髮和短鬍子,眼神锐利,符合君士坦丁对罗马皇帝的刻板印象。
君士坦丁看著眼前的马克西米安,琢磨这人看起来相貌堂堂,怎么做事如此的不堪,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很高兴见到你,奥古斯都!”君士坦丁心里虽然看不起马克西米安,但是礼节上还是很到位的。
在罗马帝国的礼仪中,见到前皇帝时称呼对方需要结合对方的身份以及当时的政治局势。
因为马克西米安是退位的合法前皇帝,而且仍保有元老院授予的荣誉头衔,所以依然会尊称其为奥古斯都。
这是罗马皇帝的最高尊號,即便是退位以后仍可作为荣誉称谓使用。
马克西米安的紫袍很是鲜艷,一看就是来自东方的上等货,他盯著君士坦丁胸甲上的金鹰徽,隨后轻声说道:
“凯撒,君士坦丁。”
这是马克西米安在对君士坦丁示好,所有人都知道西部凯撒应该是君士坦丁,但是戴克里先以及君士坦提乌斯不承认...
“您知道的,我现在还不是西部的凯撒。”君士坦丁笑了笑说道。
“你自己刚刚也说了,你现在不是,未来就不一定了。”
“你说呢?我的孩子。”马克西米安大笑道。
“不知道您最近在卢卡尼亚做些什么呢?”君士坦丁没有和马克西米安客套太久,直奔主题。
“还能干什么,我已经老了,无非就是享受生活罢了。”马克西米安无所谓地说道,那种隨意的感觉仿佛让人真的以为他是一个退出罗马政治中心的了老人。
“您这么早退位有些可惜了,罗马需要您这样的领导者。”君士坦丁看著马克西米安直接说道。
马克西米安听到君士坦丁的话,手微微一抖,不过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四帝共治』的约定,没有人可以打破,即便是奥古斯都也不行!”
“你的想法很危险!”马克西米安义正言辞地看著君士坦丁轻声呵斥道,像是长者在训斥后辈一样。
“他在罗马郊外竖起了自己的雕像,比您当年的还要高上不少。”君士坦丁声音很低,自顾自地说道。
“他是新的凯撒,为自己做一点事情也是正常的,不是么?”
“你要我做什么?去罗马街头骂他么?”
马克西米安轻笑一声,唾沫星子都溅在他的紫袍袖口上,不过这声轻笑更像是冷笑。
“您的旧部还在阿基坦(现法国西南部的大区),那些跟著您跨过莱茵河的老兵,他们觉得马克西米努斯的雕像不好看。”
君士坦丁顿了顿,隨后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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