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张绣:大丈夫生居天地间……(1/2)

曹安民揣著那条玉带,一路晃晃悠悠往张绣的营帐去。

他心里还琢磨著贾詡这老狐狸倒是会做人,送条玉带当谢礼,既不扎眼,又不算寒酸。

“张將军在吗?”

来到张绣营帐,掀帘进帐时,曹安民脸上还掛著那副漫不经心的笑。

张绣正对著案几上的军报出神,闻言抬头,见是曹安民,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安民公子何事?”

“也没啥大事。”

曹安民把玉带往案上一放。

“贾先生托我给你带个谢礼,说是之前受了你的照顾,以此相谢。”

张绣的目光落在那条玉带上,玉质温润,云纹简朴,看著倒像寻常物件。

他还没来得及细问,曹安民已经打著哈欠道:

“东西送到了,我就先走了,留在这里也没酒喝。”

说罢,竟也不管张绣的反应,径直离去了。

帐內只剩下张绣与侍立一旁的胡车儿。

“將军,这曹安民也太无礼了!”

胡车儿一肚子火气。

“不过是曹操的侄儿,在將军面前摆什么谱?”

张绣没理会他的抱怨,指尖捏起那条玉带,翻来覆去地看。

贾詡送来的玉带,绝不会这么简单。

“文和这是什么意思?送条玉带,目的何在?”

他与贾詡相交这些年,深知此人虽以自保为先,却也並非全然无情。

当初若非贾詡力劝,他未必会降曹操。可如今这玉带又是何意?

“哼,我看就是那贾詡攀上了高枝,特意送条玉带来显摆!”

一旁胡车儿撇著嘴,打量著张绣手中的玉带一脸不屑。

“他现在跟著曹昂那黄口小儿,怕是早就把將军您拋到脑后了!”

张绣没有附和,他摩挲著玉带的边缘,忽然烦躁起来。这几日被曹操调走贾詡的事搅得心神不寧,此刻对著这看不出名堂的玉带,更是心头火起。

他猛地將玉带往案上一放,谁知动作太急,玉带的一角竟蹭到了旁边燃著的火烛上。

“嗤——”

细微的灼烧声响起,张绣一愣,只见玉带的边缘被烧出个小口,露出里面的夹层。

这是……

张绣心头一跳,连忙伸手去扯,从夹层里摸出一张摺叠的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寥寥数语,笔跡仓促,却正是贾詡的手笔:

“司空欲將邹氏许给大公子为妾。將军为鱼肉,还需隱忍,望万万不可衝动,否则必將祸及自身。”

张绣的瞳孔骤然收缩,握著纸条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什么?曹贼竟然在打婶娘的主意!”

张绣与贾詡相交,岂会不知这寥寥数语背后的深意?

贾詡被调走,邹氏被赐婚,分明是曹操一步步在逼他!而贾詡冒险传书,是在劝他忍耐,是在念旧情!

可这忍耐,对他张绣而言,却是奇耻大辱!

“曹贼安敢辱我!”

张绣猛地將纸条拍在案上,怒吼声响彻营帐,震得油灯都晃了晃。

“邹氏是我叔父的遗孀!是我的婶娘!他曹操竟敢將她许给曹昂那个黄口小儿做妾?!是可忍孰不可忍!”

胡车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待反应过来,立刻上前一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將军!这曹贼分明是没把您放在眼里!这口气如何能咽下去?”

张绣胸膛剧烈起伏,眼中血丝密布,咬牙切齿道:

“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鬱郁久居人下?我不杀曹操、曹昂父子,誓不为人!”

“对!”

胡车儿在一旁兴奋地添油加醋。

“还有那曹安民!方才那副嘴脸,甚是可恶!姓曹的没一个好东西!到时候一同杀了了事!”

帐內的怒火几乎要掀翻帐篷。张绣喘著粗气,许久才勉强压下翻涌的杀意,眼神变得阴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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