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家养小精灵（1/2）

虽然打心眼里不认可这种说法，但是维兰没有选择向赫敏提出质疑。

就像她说得那样——“一千多年前的歷史很多已不可考。”

维兰低头把剩下的巧克力蛙吃乾净，然后看著窗外飞速后退的黝黑景物轮廓打发时间。

罗恩和迪安，西莫，纳威继续聊著，他们从梅林聊到其他伟大巫师，又从其他伟大巫师聊到他们自己。

维兰听著他们天马行空的未来畅想，很快又摇晃赫敏胳膊，把她从书本中拉出来，回答自己的疑问：

“赫敏，你说……魔法界存在过成为『神』的巫师吗？”

这是个有意思的问题，赫敏鼓起腮帮，边思考边回答：

“其实在收到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的那个暑假，我就考虑过这个问题。”

“按照宾斯教授的说法，魔法史上最接近『神』的存在，应该是梅林。他学识渊博，並获得了『时间』的权柄——”

“等等。”维兰打断她，“『权柄』是什么？”

“这的確是个很古老的词汇，现在已经没有魔法书籍使用它了。但宾斯教授是个年龄非常大的幽灵教授，所以他和我解释了什么是『权柄』。”

“简单来说，就像麻瓜的知识，分为物理，化学，生物……等诸多领域。各个领域总有些麻瓜天生適合学这个，我们便称之为『天赋』。”

“如果这个有天赋的麻瓜，选择在自己有天赋的领域深耕，那么很多年之后，便会有一位极其精通这门领域的麻瓜诞生。”

维兰上辈子是麻瓜，这辈子的前十一年都在孤儿院和麻瓜打交道，非常容易地理解了赫敏的引入。

“把这个道理挪移到巫师身上也是成立的。

如果一名巫师在年轻时，便对某个领域的魔法展现出卓尔不凡的天赋，並愿意费他生命中绝大多数的时间来钻研这个领域的魔法，那么隨著知识的积累，量变终將带来质变。”

“当他对该领域的魔法实现巔峰造极的掌控，便可收穫对应领域的『权柄』。

取得权柄的巫师可以说是最接近神的存在，他们能在对应领域內无视规则，翻云覆雨，而对手完全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传奇巫师梅林的『权柄』，正是『时间』。”

维兰认真听著，並在最后举手发问：

“那么，我有个问题，获得『权柄』的巫师，只是『接近於神』，那么他和神的差別在哪里？”

“差別就是他们都死了。”赫敏回答他，且没有开玩笑，“神是永生的。而巫师即使得到了『权柄』，也无法逃避死亡。除非他得到了某些特殊权柄……”

“什么特殊权柄？”维兰的好奇之火在熊熊燃烧。

“不知道，宾斯教授没告诉我，也许你下次魔法史课好好听讲，他就告诉你了呢？”

赫敏调皮地眨眨眼，强行掐灭维兰好奇的小火苗。

“哦——”维兰拉长声音，放鬆身体靠在椅背上，“让我猜猜，我认为这种特殊的权柄应该是『死亡』。”

维兰的猜测並非空穴来风，哈利波特原著中有过对死神的提及。

“有可能吧，但我没有证据。”赫敏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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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速度放缓，远处风雨里隱约透出一座灯火通明的恢弘城堡。

列车上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说话声，行李拖动声。维兰起身拖出行李，准备下车了。

“一年级新生到这里来——”

海格提灯在倾盆大雨中吼叫。人群自动分流，一年级新生顶著大雨，向海格庞大结实的身影靠拢。

维兰艰难地在风中撑起雨伞，要向那些没有马拉的马车走去。

克鲁克山的笼子进了水，导致这只猫不停撞击笼子的同时哇哇乱叫。

赫敏有些跟不上了，维兰害怕他们在暴雨和人群中失散，於是折返回头，拉紧她的手前进。

几番周折，他们总算坐进马车。马车载著他们沿小道行驶，城堡的灯光在雨中模糊晃动，但是愈发明亮。

他们下车后进入门厅，皮皮鬼埋伏在这里，用水炸弹袭击刚遭受暴雨拷打的学生们。

於是落汤鸡们再次落汤，如果不是维兰反应迅速举起雨伞，想必他和赫敏也没法保住身上还算乾净的袍子。

皮皮鬼的恶作剧持续到麦格教授出现。

米勒娃·麦格，霍格沃茨变形课教授，一位带著方形眼镜，头髮盘髻的女巫，正要制止皮皮鬼的行为，呵斥的话语突然卡在喉咙里。

“哎呀！家养小精灵，你不待在厨房，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她向学生身后橡木大门掩盖的角落走过去。

视线追隨麦格教授，维兰注意到在沉重的门扉后有一对皱巴巴的小脚。

待麦格教授挥动魔杖，关上那半扇橡木门，躲藏在门后的小傢伙才露出她的全貌。

那是只家养小精灵，大眼睛，大耳朵，身上遍布淤青与伤痕。

她没有毛的身体上穿著一块破破烂烂，霍格沃茨饰章快要掉下来的茶巾，上面附著不少诸如麵粉，鸡蛋，油脂之类的厨余污渍。

“嘻哈哈哈，丑东西！丑东西！”

皮皮鬼大笑著把剩下的水炸弹，招呼到这只小精灵身上。

可怜这只家养小精灵，被水炸弹砸得晕头转向。任凭麦格教授怎么训斥皮皮鬼都无济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