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恆河神庙里的可怕怪物(1/2)
半日过去,一群人兴师动眾,除了打捞上成堆的排泄物和垃圾,再无其他发现。
“淡蓝色的水?我在恆河一辈子都没见过!”一个打捞者忍不住抱怨。
在他看来,腥臭幽绿才够味儿,才是恆河正宗的顏色!
“阿贾伊警长,要不……抽水试试?”大祭司心有不甘。昨晚他明明目睹河水发光,为何又消失无踪?
烈日灼灼下,阿贾伊像看傻子一样扫了大祭司一眼:
“抽水?別扯了!这恆河里鱼和垃圾多得是,水泵机还没开动,水管恐怕就得堵死。”
“抽出来的臭水往哪儿排?灌进您老人家的宅院吗?”
他已失去耐心,认定满口神言的大祭司在愚弄自己。
“可我们就这样算了?”
阿贾伊不耐烦地摆手:“行了,大祭司,我算看透了,哪有什么怪物?分明是你的把戏!”
“弄出个子虚乌有的怪物,就是为了让这些人信奉甘伽女神,对不对?”他朝不远处的神庙一指,“瞧,如你所愿,信徒都涌进你的神庙了。”
“这……”
“好啦,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是为了甘伽女神。”
阿贾伊並未深究,反而显得理解。在他看来,恆河虽说是甘伽女神的化身,但各河段自有当地人心中的河神。
比如下游比哈尔邦广种舍理(水稻),当地人便將种在水田里的水稻奉为河神。
“这些年河神分化,甘伽女神的信徒少了许多,是不是,大祭司?”
这点眾所周知,大祭司无从反驳,只得低头默认。
身为甘伽女神庙祭司,这正是他的心病。正因昨夜“神跡”显现,他才决定將计就计,只为给神庙多挣些香火供奉。
警长阿贾伊甩了甩警棍。与其他印度人不同,他是一个无神论者。
他既不信仰印度教,也不信奉伊斯兰教。
在他看来所谓神明不过是婆罗门统治低种姓的工具。
这也是印度教將种姓制度奉为核心教义的原因。
而他,出身於和婆罗门同属高贵的剎帝利种姓,他只信奉手中的武器和世人赋予的“责任”。
忽然,他想到什么,猛地逼近大祭司:“对了,大祭司!我记得瓦拉纳西当初的河神是卡西神明,那座卡西神庙哪儿去了?”
“这个……”大祭司声音发颤。
“我记得是一场大雨过后,恆河水涨,淹掉了岸边那座卡西神庙。”
“噢,原来如此。”阿贾伊嗤笑一声,不再追问。
水下暗影浮动。
刘博墉一边在河床深处潜行,一边偷听岸上对话。
几个警察正偷懒蹲在岸边,掬起恆河水一顿痛饮,隨后便解开裤带便朝河中撒尿。
“瀆神者!”
淡蓝水域骤然翻涌!一股暗流如蛇缠住警察脚踝。
“噗通!”惨叫叠起,几人纷纷栽进污浊的河水里,浪头精准灌入他们大张的嘴。
“敢对老子不敬!这原汁原味的恆河水,就请你们好好品尝吧!”
刘博墉向深水游弋,忽见一尾金鳞闪过!
那鲤鱼体侧扁长,背部拱起,鳞片圆润,头部无鳞。
这种鲤鱼被称为印度鲤也被称呼为罗氏野鯪。
寻常鲤鱼早被凶悍的埃及塘鯴啃食殆尽。
这中度耐污、背蓝灰腹银白的罗氏野鯪竟重现恆河,让刘博墉大感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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