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不是叫陈近南吗?(1/2)

而他们的隔壁,自然就是卯兔。

一旁的小廝答应了一声,一路小跑著把胡惟庸的“大作”赶紧送到了那三位才子所在的评判处。

谁知,他才刚刚递过去,坐在中间的那位仅仅是瞟了一眼,顿时神色大变,一把抓住他问道。

“这位是哪位高才前辈所作?”

小廝被他问得一愣,勉强挤出个笑容道:“司马公子,此作乃是寅虎阁客人所作,特意叮嘱不让报名字,莫要为难小的!”

被叫做司马公子的才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闻言不仅没生气,反而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

“哦哦哦,是在下唐突了!”

“你先忙你的,我得好好欣赏一下前辈的杰作!”

“哦,对了,麻烦帮我传个话,比赛不用继续了,今晚的冠军已经揭晓了!”

司马公子这话一出口,不仅身旁的另外两位评委愣住了,连附近参赛的士子们也纷纷愣住。

另两位评委凑近一看,也是迅速扫了一眼,隨即不约而同地喊道:“確实不用比了!”

司马公子此时也恢復了镇定,拿起手中那幅刚完成的作品,小心翼翼地举到眼前,目光扫过台下眾人,朗声道:

“我刚刚已经宣布冠军已定,自然要让所有人都信服。”

“这首在我们看来堪称甲上等级的冠军之作,现在就由我来为诸位诵读一遍。”

“人生若只如初见……”

……

当司马公子深情地诵读出这首被他直接定为“甲上”的冠军之作后,整个醉风楼內一片譁然。

有人激动,有人嫉妒,有人畏惧,有人羡慕……

人生百態,莫过於此。

谁都不傻,这样的才华,要么是前辈高人,要么就是今科必中的大人物。

这时,眾人听著小廝介绍这是寅虎阁的客人所作,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纷纷衝到寅虎阁前,直接堵住了门口。

人群中,有几个士子竟然认识解縉和方孝儒,当场就拉住他们,想要请他们介绍一下。

胡惟庸见场面越来越混乱,立即果断地站出来说道:

“好了,各位同科何必如此客气!”

“请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胡惟庸眉头一挑,嘴角微微上扬,朗声道:“在下应天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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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面面相覷,低声嘀咕了几句后,纷纷表示没听过这个名字。

寅虎阁的动静闹得太大,连外面的三位评委也坐不住了,纷纷凑了过来。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这句自我介绍。

其中一位评委皱著眉头,看向司马公子。

“司马兄,你家是应天的本地人,对应天府的人脉很熟,你可曾听说过这个人?”

司马公子一脸为难,摇了摇头。

“没听说过!”

“这也不奇怪,看人家这一身贵气的样子,估计是哪家高门大户精心培养的嫡子呢!”

“你可別小看了这天子脚下、首善之地,这里的高门大户可不都是只会出紈絝子弟的。”

“说不定哪家的公子比管教得还严格,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在家埋头苦读。”

“这才是大户人家的底蕴!”

旁边的两位评判听到这话,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而那些挤在一旁的今科学子,心里却是一片淒凉。

『老天爷啊,今年的题目本来就怪,现在还冒出这么多厉害人物,这可咋办啊!』

『之前那个凭一首《临江仙》名扬天下的陈近南,现在又来了个?』

『我们这种笨人是不是乾脆回家准备下届科考算了?』

『好傢伙,旁边还站著个本来就拿了府试榜首的神童解縉……』

『嘖嘖,这是不打算给我们留活路了啊!』

不提这些学子们的想法和推崇,解縉和方孝孺一左一右,拉著胡惟庸的胳膊,把人拉到角落,小声问道。

“陈兄,你怎么连名字都改了?”

“你不是叫陈近南吗?怎么又成了什么了?”

“你不会是隨便弄个名號糊弄我们的吧?”

看著两人焦急的样子,胡惟庸笑了笑,拍拍他们的肩膀说道:

“大丈夫出门在外,怎能没几个换著用的名號?”

“这些都是虚名而已,难道还真要把自己的老底都露出去?”

听到这话,解縉和方孝孺立刻神色一正,不约而同地衝著胡惟庸规规矩矩地拱手行了一礼。

“谨受教!”

胡惟庸看著他们这模样,差点笑出声来。

『哈哈哈,不知道这俩傻小子將来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时,得惊讶成什么样!』

『不怪我啊,我可都告诉他们了,出门在外得有几个换著用的名號。

『我可没说这个陈近南的名號不是糊弄他们的吧!』

『糊弄这俩傻小子,太好玩了!』

要是方孝孺和解縉知道胡惟庸这时候心里想的话,估计得当场跳起来。

他俩可是真心佩服这位德才兼备的“陈兄”,尤其是这种视名利如粪土、不想出风头的风范,简直是高人名士啊。

寅虎阁的热闹並未因胡惟庸报出“”名號而减弱,反倒更加喧囂。

隨著时间流逝,人群愈发拥挤,几乎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

“韦公子、韦公子……”

就在胡惟庸游刃有余地应付眾人,言辞滑腻、真假难辨之际,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

说来惭愧,胡惟庸对自己隨口报出的名號並未放在心上,以至於若非旁人提醒,他压根没意识到这是在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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