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我不是林冲(2/2)
富丽堂皇的节度使府邸顿时陷入到了血腥的廝杀中,沧州军和牙兵廝杀,牙兵和牙兵廝杀,很多人连敌我都没能分清就乱砍乱杀一通。军士们红著眼睛,喘著粗气,朝著后院的方向杀了过去,阻挡在他们身前的,不管是什么人,统统都杀了!
成排的步槊长枪捅过去,惨叫连连,血流满地。弓弩不停地射击,將从后院衝出来的牙兵、小廝和侍女统统射倒。
“杀!杀!杀!”
“杀个痛快!”
有军士翻箱倒柜地寻找財物,有军士按住个女人,当场就干了起来。陈诚没有管那么多,將头盔扣上,提著30多斤的重剑发足急行,“刘延祚在哪里?”
“好贼子!”廊下的数名牙兵大声怒骂,拔剑斩来。
这才像话嘛,好歹是节度使的亲信牙兵,怎么能全部倒戈相向呢?
陈诚脚下一顿,挥剑劈砍,【大师攻击】连续发动,在间不容髮的瞬息间闪过敌方攻击。剑光闪动,身前的几个牙兵就被砍成了碎片。
有被拦腰斩成三段的,上半截身子摔落到地上,臭烘烘的內臟流了一地,这人一时未死,在血泊中不停地翻滚哀嚎。
斩了几个不长眼的牙兵,陈诚身上杀气大炽。他沿著走廊一路杀到园墙上开设的月洞门,正待衝进去,迎面劲风大作,十数支箭矢和弩矢射到身上。强劲的衝击力打得他连退了两步,胸口和手臂上都传来皮肉被撕裂的疼痛。
牙兵装备了不少重弩,三十步內能射穿铁甲。
陈诚对此早有预料,上次穿著双重甲冑,被射得像是箭猪一样,流了不少血。这一次,他叠了三层甲,最里面是皮甲,然后是锁子甲,锁子甲外面再套扎甲,胸口还掛上个护心镜,再加上头盔、护臂等,不算武器光盔甲就有80多斤,要不是有30点【力量】,就凭是这些甲冑就能让人行动困难。
超出常规的重量带来了超出常规的防御力,被强弓硬弩在近距离攒射,也只是伤到了皮肉,连血都没有流多少。
虽然胸口手臂上插了许多箭矢、弩矢,却並没有造成有效的伤害,陈诚就这么带著箭矢冲了上去,將目瞪口呆的弓弩手三两剑就给杀散。30多斤重的铁剑实在是太犯规了,它只是有个剑的名头,实际上可以当做狼牙棒使,这玩意可比骨朵、战锤的威力大得多。
別说是人了,就连马匹都能砍成两截。
陈诚双手持剑一路砍杀,真如砍瓜切菜一般。即便没有发动【大师攻击】,也能硬扛著敌方的攻击砍过去。敌人砍不破刺不穿他身上的甲冑,重剑却能將敌人的脑袋连同头盔兜鍪一起砸碎。
曾经的梁国左右长剑军统帅王重师擅长使用双手剑,但就算是王重师在此,也绝对討不了好去。
“刘延祚?刘延祚你死哪去了?”
“啊?快出来!”
陈诚一路杀来,重剑下已经砍死了不下半百之敌,但是杀那些牙兵有什么意思?不剁了刘延祚,杀得再多也没用。
一直杀到节堂下,这才算是找到了正主。那正在节堂上瑟瑟发抖的,不正是刘延祚么?
牙將郭霽领著数十名甲士守在刘延祚身前,这些人都是从景、德、沧三州遴选出来的勇士,他们身穿铁甲,手中拿著明晃晃的宝剑,或是寒气逼人的步槊,不少人还持有重弩,但是在陈诚一人面前,这些人却没有一个上前,反而是在不断后退。
他们可是亲眼见到陈诚砍杀了数十名士卒,从后院门口一路杀到节堂下,拦路的都被切成了碎片。
不是没有人朝著他射箭,但无论是箭矢还是弩矢,都不能阻挡这杀神前进的步伐。箭矢不是被弹开,就是插在了甲冑上面,丝毫没有影响其行动。
“嘿,原来在这里!”
陈诚挥舞几下已经砍出了缺口的重剑,让上面附著的鲜血和碎肉甩飞,“节度使大人,体面些,別死得太难看。”
刘延祚面色惨白,哆哆嗦嗦地喊道:“钱都在那边的仓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