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羊(1/2)

“少爷……咳咳……救我……”

阿福徒劳地拍打著对方的手臂,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呼喊。

男人非但没有鬆手,手臂骤然发力,几道青紫色的勒痕瞬间在阿福脖颈处浮现。

陆长寿心头一紧,当即从怀中摸出枚铜钱激射而出,正中男人的肩胛。

“唔!”

男人闷哼了声,手臂吃痛,瞬间鬆开了阿福。

不等他有所反应,第二枚铜钱已破空而至,精准打在脚踝。

在惨嚎声中,男人膝盖一软,重重跪倒在地。

这两枚铜钱虽来势迅猛,实则並未用足全力,此刻出手也只是为了將其制服,逼问对方的目的。

阿福挣脱了束缚,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躲到陆长寿身后,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地上的男人:

“少、少爷……他……他不是人……”

陆长寿顺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惊讶地发现男人的双手生得极为怪异。

指节粗短,只有寻常人的一半,指甲却是异常粗厚,几乎將整个指尖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这个男人,绝对有问题!

不等陆长寿细想,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隨著人们嘈杂的呼喊。

白孝成带著十几名家丁冲了进来,家丁们全都手持著长棍,神情紧张。

“看,傻子在那!”人群里有人大喊。

家丁们一拥而上,棍棒齐压,將男人死死按在地上。

“陆公子!白孝成快步上前,脸上满是焦灼,“你没受什么伤吧?”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確认陆长寿无恙,他才长舒一口气,双手合十对著空中连连作揖。

“谢天谢地,谢菩萨保佑。”

陆长寿目光扫过白孝成和被制服的男人,沉声问:

“白保长,这究竟怎么回事?”

“唉,都怪我!”白孝成一脸苦涩地说,“衝撞陆公子的,是我们村子里一个傻子。”

“他是傻子?”

“对,他自幼被人拋弃,不仅先天畸形,神志也是时而清醒时而疯癲,我见他可怜,便將他留在府上做些简单的杂活。

这几年,他的疯病是越来越重,无奈之下我只得將他关在后院。可今日他却偷跑了出来,险些酿成大祸。

还好陆公子没有受伤,不然孝成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交代了。”

白孝成言辞恳切,表情也显得极为愧疚。

陆长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並未轻信他的这番话。

男人手掌上的奇怪处可以用畸形解释,但手腕处的白毛又怎么说?

这白府上,肯定还藏著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地上的男人被家丁们粗暴地架了起来,白孝成厉声吩咐道:

“你们几个赶紧將他带回去,派人轮流守著,这两日务必看紧了,绝不能再让他跑出来。”

说完,他又转向陆长寿,拱手致歉:

“陆公子,实在对不住了。夜已经深了,还请赶紧回客房休息吧。等明日一早,孝成再亲自向陆公子赔罪。”

“无妨。”陆长寿平静道,“只是阿福受了些惊嚇,白保长无需太过自责。”

白孝成又转向阿福,微一躬身:

“孝成向阿福小兄弟赔罪了。”

阿福连忙挥了挥手:

“没、我没事……”

白孝成命家丁架著傻子火急火燎的离开了,陆长寿与阿福也返回了西厢房。

重新躺在床上,陆长寿是无论如何也睡不著了。

“阿福,你觉得白孝成这个人,怎么样?”

阿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似乎没將刚才经歷的危险放在心里。

“白保长啊?我觉得挺好的。他待人客气,也没什么架子。一看就是那种念过书,很有学问的人。”

“那傻子呢,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阿福有些犯迷糊。

“他刚刚掐住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的手腕?”

阿福努力地想了一会,摇了摇头:

“我当时太害怕了,没有看清。少爷,刚才的事你不用往心里去。乡下的傻子疯子本来就多,挺正常的。

我们老家的村子就有一个差不多的傻子,我们平日里都躲他远远的,谁惹著他,他就咬谁。”

陆长寿没有回话,只是在心里默默盘算著。

从入村到遇袭,虽每件事情看起来都不太正常,但硬要解释,也全都说得通。

阿福遇袭,也是因半夜急著去茅厕,才撞上那傻子。

若白孝成真的有心害自己,也用不著选择这种方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