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鱼获与拳法(1/2)

他毫不客气地夺过酒罈,狠狠灌了一口,又抓起肥硕的海鱸鱼,放在鼻子底下猛嗅。

“好东西,好东西!”

陈渊也不说话,默默生火,將一条鱼用木棍串起,架在火上烤。

很快,油脂滴落的“滋滋”声和诱人的香气便在小屋里瀰漫开来。

几杯劣酒下肚,孙老头的话匣子彻底打开。

他又开始吹嘘年轻时隨东寧府的大船远航的经歷,从“一口能吞掉一艘渔船的百丈墨蛟”,说到“铺满整个海沟,比天上星星还亮的仙人磯”,神情时而亢奋,时而恐惧。

陈渊极有耐心,一边听著,一边给他添酒,偶尔发出几声恰到好处的惊嘆,仿佛第一次听到这些故事。

在孙老头吹嘘自己当年如何单人独骑,勇斗十几个海寇时,他才状似不经意地將话题引开。

“孙伯,您这么厉害,肯定也懂咱们村以前传下来的『渔拳』吧?那功夫,到底是怎么样的?”

“渔拳”两个字一出口,孙老头的酒意都淡了三分。

他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极其复杂的轻蔑与痛苦。

“屁的渔拳!”

孙老头猛地灌下一大口酒,像是想起了什么极不愉快的往事,情绪激动起来,“都是些架子!糊弄人的玩意儿!在真正的大傢伙面前,连个屁都不算!”

“大傢伙?”陈渊追问。

“不该问的別问!”孙老头忽然暴躁起来,將酒罈重重墩在地上。

陈渊不再追问,只是默默將烤得金黄流油的鱼肉撕下一大块,递了过去。

鱼肉的香气和酒精的刺激,让老头子的情绪缓和了些。

陈渊又“无心”地嘆了口气:“可惜了,这年头不太平,没点防身的本事,连出海打的鱼都护不住。”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孙老头的某个痛点。

他死死盯著陈渊,半晌,才不耐烦地骂了一句。

“真是个麻烦的小鬼!”

他踉蹌地走到床底下,从一个散发著霉味的破木箱里,翻出一个油乎乎的布包,像丟垃圾一样扔到陈渊脚下。

“喏!想练就自己琢磨去,练死了可別来找我这老傢伙!”

陈渊捡起布包,入手沉甸甸,还带著一股陈腐的油腻味。

他没有当面打开,只是將剩下那条海鱸鱼留下,平静地告辞。

“多谢孙伯。”

走出茅屋,孙老头醉醺醺的警告从背后传来。

“小子,记住,拳头再硬,也快不过刀子!真遇到事,跑,才是第一位的!”

…………

回到自己的茅屋,陈渊立刻关上门。

大黄凑过来,在他腿边摇著尾巴,被他隨手摸了摸头,便安静地趴到了一边。

借著昏暗的油灯,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个油腻的布包。

里面是一本被油浸透、残缺发黄的册子。

封皮上的字跡早已模糊不清,只能隱约辨认出“碎石拳”三个字。

原身虽是渔民,父亲也曾识文断字,可惜英年早逝,因此从小喜欢看书,识得文字。

册子大半都已腐朽,只剩下前几页,上面用粗陋的笔法画著几个基础桩功和三五个拳招的图解,旁边还有一些关於发力技巧的简短口诀,言语不详。

“气自脚底生,力由脊背行,贯於拳锋……”

陈渊一字一句地念著,当晚便在茅屋里,一招一式地模仿、揣摩起来。

当他沉浸心神,练习书中一个名为“马步冲拳”的基础桩功时,灵魂深处的青符,有了反应!

比单纯举石锁时更加活跃,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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