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祠堂来客(大章求追读!!!)(1/2)
白胜正贴著墙根往前走。
鞋底踩过地上的碎石子,发出细微的声响。
在这静得能听见虫鸣的村里显得格外清晰。
白家集那边的喧囂还隱隱约约飘过来,锣鼓声、喝彩声混在一起,透著股热闹劲儿。
可这村子里头却截然相反,家家户户都黑著灯,连狗吠声都听不到一声。
下午的时候,白守疆就已经传了话。
让白家子弟夜里都待在自家屋里,不许出来乱逛。
外面帮忙操办宴席的,都是从贾家那边请来的人。
此刻也都聚在集上,村子里便只剩了这份不同寻常的安静。
偶尔有一两户人家窗缝里透出点微光,却也很快熄灭,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白胜知道,这安静背后藏著的是紧绷的弦,每个人都在等著什么,只是没人说破。
他的目標却不是任何一户亮灯的人家,而是村子最深处的祠堂。
方才在武庙中里,白起雕像给的那道法子又浮现在眼前。
那是自己目前唯一能做的了。
白胜眼神沉了沉,脚步加快了些。
祠堂门口掛著两盏褪色的红灯笼,光线昏昏沉沉的,勉强照亮门前那两级台阶。
灯笼在风里轻轻晃著,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就在他抬脚要上台阶时,暗处突然传来一声低喝:
“谁?”
白胜浑身一僵,猛地顿住脚步,借著灯笼的光往旁边看。
祠堂左侧的墙角处,一个汉子走了出来。
手里握著把刀,眼神警惕地扫过来。
“是我,洪山叔,胜娃子。”
白胜见到是白洪山,连忙开口。
那汉子走近了些,借著灯笼光上下打量他。
眉头皱著,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
“哦,是胜小子啊。”
他放下短刀,却还是站在台阶前,没让开的意思。
白胜挤出个笑:
“叔,我来祠堂取点东西。”
“取东西?”
汉子挑眉,“这时候来取啥?”
“爷爷说,让我来取点香灰回去。”
白胜的跟眼前的汉子对视,面带笑容说道。
汉子愣了一下,像是没反应过来:
“取香灰?”
“嗯,说是今天晚上要用。”
汉子盯著他看了几秒。
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捏了捏,又鬆开来,嘆了口气。
那力道不算轻,带著股试探的意味。
“唉,確实是胜娃子。”
汉子收回手,有些尷尬地挠了挠头,往旁边让了让。
“行,既然是村长的意思,你就快去吧。
夜里不太平,等下你弄完了赶紧回屋里呆著。”
“欸,谢谢叔。”
白胜赶紧应著,快步踏上台阶,推开了祠堂的门。
门轴吱呀一声响,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祠堂里瀰漫著一股常年不散的烟火味,供桌上的长明灯亮著,映得一排排牌位影影绰绰。
白胜走到供桌前,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装香灰。
那道灵光里面给他的那门法门。
是一道“转势”的法门。
能借他人运势补己身,亦或者將自己不好运势转嫁给他人。
这法子自古就有,如今也有借阴桥,借命钱之类的邪门法子。
並且这类牵扯转运、换命的法子,对“引子”的要求向来刁钻。
尤其看重能勾连人气息与命格的物件。
自己寻来爷爷那常用的洋瓷碗,以及生辰八字,都已经记下来。
但关键的是,要动白守疆身上那等庞大的运势,甚至牵扯到那即將到来的“劫”。
非得有修为极高、心神极强的高人帮忙不可。
否则,自己强行施法只会被运势反噬,连骨头都剩不下。
白胜捏著布包的手紧了紧。
他目前能想到的,只有白家那几位太保。
只是这等逆天改命的事,他们会答应吗?
谁也说不准。
但白胜没得选,他摸出藏在怀里的一张小纸条。
上面写著白守疆的生辰八字,包里面还有几样需要的物件。
纸条边角已经被汗浸湿,他看了一眼。
將装满香灰的布包繫紧,揣进怀里。
供桌上的长明灯忽明了一下,映得他脸上一片晦暗不明。
“只能试试了,老祖宗们……保佑白家。”
他对著牌位低声说了一句,转身快步走出祠堂,融进了外面的夜色里。
…………
白胜刚迈下祠堂的台阶,身后就传来白洪山的声音,带著几分迟疑:
“胜娃子,取个香灰用得著这么急?”
他脚步一顿,回头时脸上还掛著方才的笑:
“叔,爷爷催得紧,说耽误不得。”
白洪山“哦”了一声,目光却落在他揣著布包的衣襟上,眉头又拧了拧:
“这香灰……有啥讲究?”
“我也不清楚,爷爷只说按他的吩咐做就行。”
白胜避开对方的视线,侧身想从旁边绕过去。
“叔,我先走了。”
刚挪开半步,手腕突然被攥住。白洪山的手指粗糙有力,比刚才捏胳膊时更紧了些:
“胜小子,今晚不太平,你一个娃子家夜里乱跑……”
“叔,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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