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破烂小庙(1/2)
晒穀场的闹剧在白守疆的烟锅敲打下草草收场。
老人像拎小鸡似的提著白胜的后领,穿过七歪八扭的麦垛。
白胜两条腿在空中晃荡,草鞋底沾著的麦麩扑簌簌往下掉。
“守疆叔,胜娃这白虎煞使得有模有样啊!”
晒得黝黑的白洪涛拄著锄头笑道:
“咱白家多少年没出过这样的娃娃了?”
白守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烟锅杆子往白胜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抽了一记:
“屁大点娃,连炷香都没给祖宗上过,倒学会显摆了!”
几个老头凑在槐树荫下嘀咕。
白七爷捏著著茶缸把,眯眼望向爷孙俩远去的背影:
“老五,你看见没?
这般年纪,那虎影就凝实得跟活物似的。
咱这一代最厉害的……怕都没这火候吧。”
“怕是祖师爷赏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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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三叔独眼里闪著精光,默不作声说著。
“大哥这老东西,嘴上骂得凶,心里指不定乐开嘍。”
“呵呵……”
白七爷与其余几位老人互相看了几眼,就都不再多说。
白守疆不仅仅是他们这一代年龄最大的辈分最高的。
更是……他们方才口中他们这一代天资最好的那一位。
白家塬,唯有最强者方能得村正与族长之位。
而白守疆一脉……从一快要被族谱除名的卑微小支,到如今兵家白氏当之无愧的嫡脉。
仅仅用了两代人。
如今……看那胜娃子的天资,怕是要连任三代嘍!
而此时被夹在白守疆腰间的白胜耳朵尖,正津津有味的听树下几位老人的谈话。
他偷偷抬眼,却正撞上爷爷后腰上掛著的虎符。
那平常黑漆漆的物件在烈日下泛著丝丝赤芒,掛著的红绳像条小蛇似的扭了扭。
“看什么看!”
白守疆突然转身,烟锅梆地敲在他脑门上。
“你这怂娃,回去再收拾你!”
“哎呦……”
祠堂的黑砖地被晒得滚烫。
白胜跪在白家歷代祖宗牌位前,膝盖火辣辣的疼。
香案上几盏小灯淡淡的亮著,將“武安世家”的匾额照得忽明忽暗。
他盯著所有牌位最为正中那尊持剑而立的武將像。
也是白家祠堂唯一一个有著木雕牌位的老祖宗。
据说是那位武庙十哲、长平之战扛把子、秦国人肉推土机——武安君白起年轻时的模样。
这木雕刻的剑眉星目,哪有半点“人屠”的凶相?
“给老子好好跪著!”
白守疆粗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等老子收拾完外头那摊子,再来审你!”
木门“砰”地关上,祠堂里顿时暗了下来。
白胜揉了揉被勒红的脖子,老老实实跪在祖宗牌位前。
“我真没偷看啊……”
他小声嘀咕,额头上的汗珠滚下来。
他再次望著最上方那块最大的木雕牌位。
以及下方座台上刻著的“武安君白公讳起之神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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