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向著双子山进发（1/2）

“驾！”

高进一声轻喝，双腿微夹马腹。

身下的黑马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出，瞬间將身后的金水牧场甩在身后。

强劲的风压扑面而来，几乎让高进难以呼吸，但那份风驰电掣的自由与力量感，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畅快的低吼。

“喂！等等我啊！你个混蛋！”

陈玉树手忙脚乱地爬上那匹鼻青脸肿的红棕马。

这马显然憋著一股怨气，对陈玉树毫不客气，猛地一甩头，差点把他掀下去。

“嘶...老实点！再闹把你卖给马肉铺！”陈玉树气急败坏地勒紧韁绳，红棕马这才不情不愿地迈开步子，奋力追赶前方那道几乎融入夜色的黑影。

它速度其实不慢，但比起高进的黑马就显得笨拙而吃力了。

两骑在稀疏的星光下，向著双子山的方向疾驰。

高进伏低身体，感受著黑马强健肌肉的律动，每一次蹬地都蕴含著爆炸性的力量，平稳得如同在冰面滑行。

他只需稍稍调整重心，黑马便能心领神会地转向、加速、减速，默契得仿佛已並肩作战多年。

“这马…简直神了！”高进忍不住讚嘆，轻轻抚摸著黑马油光水滑却布满伤痕的脖颈。

黑马似乎听懂了，骄傲地打了个响鼻，步伐愈发轻快。

相比之下，陈玉树那边就是另一番景象。

红棕马脾气暴躁，时不时尥个蹶子，或者故意去蹭路边的荆棘丛，惹得陈玉树骂声不断。

“见鬼！你从哪找来的这头倔驴！它是不是在报復我？”陈玉树狼狈地躲开一根横生的枝杈，对著前方喊道。

高进回头，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陈玉树狼狈的样子和红棕马桀驁不驯的眼神，忍不住哈哈大笑：“黑马的眼光不错。嗯，那是匹有性格的好马！”

“我靠，这畜生怎么越打越来劲，谁惹它了。”陈玉树嘟囔著，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更加用力地控住韁绳，努力与红棕马磨合。

夜色渐深，旷野的风带著寒意和尘土的气息。

他们不敢走大路，只能沿著商队踩出的、布满碎石和灌木的小径穿行。

广袤的西部荒原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冷峻的银灰色，远处起伏的山峦如同沉睡的巨兽剪影。

双子山那如同双生子般並立的巨大山峰轮廓，已经隱约出现在遥远的地平线上，为他们指明了方向。

时间紧迫，他们几乎马不停蹄。

饿了就啃几口硬邦邦的肉乾和乾粮，渴了就在途经的溪流边稍作停留，让马匹饮水和稍事休息。

黑马似乎不知疲倦，每次短暂休息后都精神抖擞，而红棕马则显得暴躁，饮水时都要喷著粗气，用蹄子刨地，对陈玉树充满警惕。

第二天中午，烈日当空，黄沙滚烫。他们进入了一片更为乾燥荒凉的戈壁地带。

空气灼热扭曲，连呼吸都带著沙砾感。

陈玉树正口乾舌燥地抱怨著天气，前方领路的黑马突然毫无徵兆地停了下来。

警惕地竖起耳朵，鼻孔翕张，发出低沉的、带著警告意味的嘶鸣。

“有情况！”高进立刻勒住韁绳，手按在了腰间的枪柄上。陈玉树也瞬间收起抱怨，眼神变得锐利，驱赶著不情愿的红棕马靠拢过来。

前方的沙丘后面，传来细微但密集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