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摊牌（1/2）

三人快速的解决了桌上的饭菜。

刚撂下筷子，风雅雅就“噌”地跳起来，像只受惊的兔子，丟下一句“我、还有事！”，就头也不回地溜出了门，只留下陈默和风莎燕两人在骤然安静下来的屋子里。

空气里还残留著食物的香气，却莫名多了一丝紧绷。

房间內静的出奇，风莎燕深吸一口气，在陈默认真的目光下，掏出了手机。

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了一瞬，终究还是按下了那个熟悉的號码。

“嘟——”

几乎只响了一声，电话便被迅速接通。

风正豪那特有的、带著掌控一切韵味的沉稳嗓音从听筒里传来，清晰得仿佛人就在旁边：

“怎么了，莎燕？”

风莎燕下意识地抿了抿唇，目光投向陈默。

陈默的眼神坚定依旧，无声地传递著支持。

他温热的大手悄然覆上她那只因紧张而有些发凉的手，掌心传来的暖意和力量感，驱散了她指尖的寒意。

“张楚嵐的事，雅雅刚才跟我说了。”风莎燕开口，声音努力维持著平稳。

电话那头波澜不惊，仿佛只是听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嗯，知道了就行。这事你记得去办。”

短暂的停顿，风正豪的声音再次响起，带著一丝別样的意味：“还有別的事吗？”

风莎燕感觉陈默握著自己的手微微用力，像是在给她注入勇气。

她不再犹豫，反手也用力握紧了他的手，仿佛抓住了主心骨，对著话筒清晰地说道：

“还有一件事，陈默…要见您，和我一起。”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沉默只有短短一瞬，却仿佛被拉长了数倍，在电话这头的两个人內心十分的煎熬。

虽然陈默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就是扑街小说的主角，但这种女婿见岳父的紧张感却是分毫不减的。

两人甚至能想像出电话另一端，风正豪眼镜片后那双锐利眼睛微微眯起的样子。

凝滯的几秒后，风正豪沉稳的声线再次传来。

这结果，似乎有点让他意外，却又在他预料之中。

与之前不同的是，那声音里带上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就来吧…你俩一起。”

电话至此掛断，客厅內再次恢復了寂静。

风莎燕的手鬆开手机，任由其掉落在地上，指尖似还残留著一点紧张带来的冰凉。

两人的手依然紧紧握在一起，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窗外，阳光正好，却仿佛照不透这屋內的微妙氛围。

只有墙上那巨大的电视屏幕，映著他们沉默著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

天下会总部顶层。

一间挑高近八米的巨大办公室內，风正豪一身剪裁完美的笔挺西装，身形挺拔如松，独自佇立在几乎占据整面墙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壮阔的钢铁丛林，车流如织，仿佛整个城市的脉搏都在他掌中跳动。

他缓缓转身，皮鞋踩在光可鑑人的昂贵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而孤寂的迴响。

那只私人手机被他轻轻放在宽大厚重的红木办公桌上，拿起公司內部座机，按下了一个內线快捷键。

电话很快接通。

风正豪的声音透过听筒，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星潼，去別墅接一下你姐和雅雅。”

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空间的阻隔，落在那个即將正式以新身份出现在他面前的年轻人身上，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陈默，也一起带来。”

“咔噠。”座机听筒放回原位的声音乾脆利落。

偌大的办公室里重归寂静。

风正豪没有立刻坐回那张巨大的座椅上面，而是再次將目光投向窗外那浩瀚的都市灯火。

喜怒不形於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毫不掩饰的笑意。

他轻轻摩挲著光滑的桌面，低声自语，

“呵……不逼你小子一把，还真以为我风正豪的女儿，给你白睡的？”

.............

天下会总部大楼门前。

三辆奢华黑色轿车平稳地停在大楼正门。

第一辆车的后门率先打开，风星潼动作利落地跨下车，两步並作一步，习惯性地就要去为后面车里的姐姐拉开车门。

他的手刚搭上门把手，还未及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