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管这叫毕业短片?(1/2)
赵晓瑞那句“说话不嫌把腰闪了”的揶揄,像一记直拳,不偏不倚地打在曹煦的笑脸上。换个脸皮薄的,这会儿估计已经尷尬得能用脚趾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了。
但曹煦是谁?他的脸皮厚度,那是经过2025年资本市场千锤百炼的,早就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
只见他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反而更灿烂了三分,腰杆一挺,胸脯一拍,那架势比刚才还要足:“赵老师,您这就小瞧我了!鸿篇巨製,那说的是故事的核儿,是精神的魂儿!跟时长没关係!不信,您掌掌眼!”
说著,他极为自信地把手伸进军大衣的內兜里,准备掏出那份能让魏综万都动容的“鸿篇巨製”。
然而,他的手在兜里摸了半天,从左边摸到右边,从上层摸到下层,脸上的表情也从自信满满,逐渐变得惊疑,最后化作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坏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
剧本……刚才光顾著激动,剧本被留在魏综万老师那儿了!
这下可真是装逼装到一半,道具没了!
赵晓瑞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双手抱在胸前,嘴角那抹揶揄的笑意更浓了。那眼神分明在说:小子,继续编,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儿来。
电光火石之间,曹煦的大脑飞速运转。他猛地把手抽了出来,啪的一声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动作夸张,表情懊恼至极。
“瞧我这记性!赵老师,实在对不住!”他一脸“真诚”地解释道,“剧本刚请魏综万老师斧正,搁他那儿了。不过没关係!”
他伸出食指,篤定地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故事,都在这儿呢!”
不等赵晓瑞再开口,曹煦抢先一步,语速极快,声音却压得极低,仿佛在讲述一个惊天秘密,瞬间就將对方的注意力牢牢抓住。
“赵老师,您想像一个画面。南宋,岳飞死后四年。一个叫张大的效用兵,地位比杂役高不了多少。他油嘴滑舌,贪生怕死,见著谁都点头哈腰,为了几文钱能跟人吵半天。在整个军营里,他就是个笑话,一个谁都能踩一脚的烂泥。”
曹煦的声音充满了画面感,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著名,眼神闪烁,仿佛那个人物就活生生地站在眼前。
“他的亲三舅,是军营的副统领,武功高强,前途无量,可就是瞧不上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外甥,见一次骂一次。所有人都以为,张大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阴冷而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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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人知道,每到深夜,这个烂泥一样的男人,会独自一人,用一块破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一柄藏在床板下的短刃。他的眼神,不再是白天的諂媚和猥琐,而是一种……一种能把冰都烧穿的仇恨!他不是张大,他是岳家军的旧部,他潜伏在此,只为一个目的——绑架秦檜,逼秦檜当眾背诵出岳飞最后留下的那首词!”
赵晓瑞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子,不知不觉间已经坐直了。他夹著烟的手停在半空,菸灰积了长长一截,忘了去弹。他被曹煦描述的这个人物,这个极致反差的角色,给吸引住了。
曹煦看在眼里,心里大定,继续加码。
“这个故事,就发生在一个时辰之內!金国使者暴毙,密信失踪,秦檜下令,一个时辰內找不到凶手和密信,所有有嫌疑的人,杀无赦!於是,这个烂泥一样的张大,被卷进了风暴的中心。他要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在豺狼环伺的宰相府,一边扮演著自己贪生怕死的窝囊废角色,一边不动声色地,將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间,一步步,接近那个最终的目標!”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棋子。可实际上,他才是那个唯一的棋手!”
曹煦讲完了,整个屋子里寂静无声,只剩下他自己略显粗重的喘息声。
赵晓瑞就那么定定地看著他,眼神复杂。那双演惯了李逵的眼睛里,此刻没有了莽撞和憨直,反而多了一丝深沉的思索。他缓缓將那口早就凉了的烟吸完,然后將菸头掐灭在桌上的菸灰缸里。
“这个角色……很有意思。”他终於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外怂內狠,反差极大。演起来,过癮。”
曹煦心中狂喜,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是用一种充满期待的眼神望著对方。
“但是,”赵晓瑞皱起了眉头,“这种学生作业,找几个同学搭搭戏不就完了?你找我干嘛?我这儿《水滸传》的戏份还紧著呢。”
来了!正题来了!
曹煦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向前凑了半步,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赵老师,因为……您要绑架的那个人,那个权倾朝野,害死岳飞,让张大隱忍多年的大仇人,秦檜……”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是魏综万老师。我怕我找的其他演员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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