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一起睡(1/2)
听到孩子喊出来的这一声,贺桑寧满脸吃惊。
就连傅京宴也有点诧异。
贺桑寧急忙把昭昭抱起来,柔声安抚著问:“昭昭,你是不是做梦了呢?別乱喊人,这是叔叔……”
说这话时,她有点不好意思和尷尬。
傅先生还没结婚呢,突然就被喊爸爸了,估计都懵了。
她赶紧回头和傅京宴道歉:“抱歉啊,傅先生,昭昭说梦话呢,你別介意。”
傅京宴对此倒是不在意。
他把目光落在昭昭的身上,贺桑寧这会儿在帮她擦眼泪,抱著她轻哄著。
小幼崽瘪著小嘴,模样委屈又可怜,目光却紧紧盯著他,“爸爸抱抱……”
小奶音带著期待和渴望,直往人心臟最软的地方戳。
傅京宴皱起眉头,隱约觉得不对劲。
昭昭过去,情况再怎么自闭,情绪再怎么不好,也从来没喊错过。
这次是怎么了?
出於职业直觉,他没有晾著孩子,而是弯身去抱她,和贺桑寧说道:“我看看她。”
贺桑寧听到他语气中的凝肃,也察觉到不对,赶忙鬆手,把孩子交给他。
小幼崽一到傅京宴的怀里,哽咽的哭声才渐渐止住,小手乖巧地揪著他的衣服,將脑袋贴在他肩膀上。
傅京宴抱著温声哄了一会儿,小丫头终於不哭了。
他却並不急著开导她,而是像个往常一样,轻声询问她:“昭昭渴不渴,想不想喝水?肚子饿不饿,想吃小点心吗?”
中午她没吃多少。
昭昭粘著他,点著小脑袋,有问有答,就是小手揪著他西装,抓得很紧,把那一块面料抓得皱巴巴的。
贺桑寧在旁边看得有些著急,却不得不耐著性子,亲自去厨房,给小幼崽准备她爱吃的东西。
就这样,傅京宴陪著孩子一个多小时。
待昭昭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一点,又带她去画室。
昭昭依旧是抓著他的手指不放。
傅京宴耐心出奇的好,都依著小幼崽,悉心陪她聊天。
在昭昭和贺桑寧不知道的时候,他不经意地引导著昭昭的状態。
大约下午四点左右,小幼崽渐渐恢復成原来的样子,看著好像已经稳定下来。
傅京宴看著她在专注地画画,站起身来。
小幼崽察觉到了,顿时丟下了画笔,著急起来,“爸爸去哪儿……”
她也跟著站起来,像是要跟著“爸爸”一起走。
傅京宴弯腰摸了摸她的脑袋,和她说:“我去喝口水,昭昭別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陪你。”
昭昭很不放心,但好像也觉得,自己这样粘人很不懂事,所以克制著重新坐下来。
她表情乖巧地看著傅京宴,说:“那我等爸爸哦!”
傅京宴笑著应道:“好……”
他把掉落的画笔拿起来,重新交给她,然后自己才走出去。
昭昭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似乎是相信,“爸爸”还会回来,他不会骗自己,这才把目光收回去。
贺桑寧在外面急了半天,看到傅京宴出来,连忙上前著急地问他:“傅先生,这……是什么情况啊?”
傅京宴没直接回答,而是示意她去阳台。
贺桑寧只好配合地走到那边。
一出来,她就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昭昭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傅京宴也不拐弯抹角,“初步判断,是早上发生的事情,刺激到她了,也激发出她的逃避情绪,和之前自我封闭,是差不多的状况,所以,產生了情感转移!
这种情况,倒是符合她的状態,她本身就在治癒过程中,突然发生这种不可抗力的意外,会如此也正常……”
贺桑寧心情惊讶,又十分心疼。
所以,女儿是因为对亲生父亲不再期待,所以將情感转移到傅京宴身上?
是因为傅京宴对她好吗?
她心里有种难过的情绪在扩散,同时伴隨著无能为力,让她有些呼吸不过来。
缓了一会儿后,她深吸了一口气,问傅京宴:“那她这状態,要维持到什么时候?会很快恢復吗?”
傅京宴摇头,实话实说,“不清楚,不確定,她自己目前,並没觉得自己认错人。
她给自己的心理暗示就是,我是她……父亲。
不过,这可以进行引导,可能很快就恢復了,也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他看著贺桑寧难过的神情,安慰道:“你別太担心,我会帮她的……”
贺桑寧怎么能真的放心?
可为今之计,只能靠傅京宴继续治疗。
贺桑寧由衷地和他说道:“那就拜託你了,傅先生!”
她不希望孩子继续喊傅京宴“爸爸”。
倒不是嫌弃,而是觉得,她们不应该这样占傅先生的便宜。
人家身份尊贵,好心给昭昭治疗,却无端当了爸爸。
在贺桑寧心里,始终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贺桑寧越想越过意不去,只能和傅京宴说道:“在昭昭好之前,她可能都会……这样喊你,希望傅先生別往心里去。”
傅京宴挑眉看了她几秒,能感受到她言语上的窘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