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丽妃娘娘(1/2)
他背上药箱,跟上太监的步伐。
“咱家名为赵福贵,是碎玉轩掌事太监。”
“赵爷。”江实初咧嘴一笑。
赵福贵点了点头,“倒是个灵光的,咱家便教你两句,免得你重蹈前人覆辙。”
说完,他瞧了江实初一眼,却並未开口。
见赵福贵光说不做,江实初若有所思,从袖中掏出半锭银子奉上。
“请赵爷赐教!”
都说宫中规矩多,江实初诚心诚意求教。
最懂宫廷规矩的,自然是这些服侍娘娘、每日在宫中行走的太监。
“嗯。”
赵福贵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你可明白?”
江实初正洗耳恭听,对方话音一顿,將银锭子收入袖中,大步向前走去。
“明……明白?”
本以为是开头,没想到已结尾。
驀然间,心头窜起无名火。
废话文学?
说白了,他白说了,银子算白给了。
算了,不和没根儿的人计较。
就当银子餵了狗!
江实初深吸一口气,隨赵福贵走入碎玉轩。
碎玉轩內,挤满了各科太医。
“江太医在此静候,等待娘娘召见。”说完,赵福贵挤进了宫內。
江实初掂著脚往里看,宫內儘是大楚排得上號的名医圣手,却都跪成了一排。
而那位丽妃娘娘,正躺臥在褥子里,虽面色苍白,病容潦草,形体虚弱,却仍掩不住一张绝色的娇顏。
像极了十八岁的刘亦菲。
床边有位中年宫女,观其衣裙布料上佳,应当是掌事宫女,人称瑛姑姑。
瑛姑姑正训斥太医:
“娘娘身子向来康健,又怎会突然小產?这么多神医圣手,净是沽名钓誉之辈!”
太医们哆哆嗦嗦,不敢回话。
为首的太医院右院判,也就是第二副院长,是个鬚髮白的老者,跪在地上。
“回稟娘娘,我等才疏学浅,专攻一门,孕期之事,妇人科医师更有见地。”
赵福贵弓腰上前,伏在掌事宫女耳边低语。
隨后,掌事宫女望向宫外的江实初,点了点头。
“传!妇人科江实初进殿。”
闻听妇人科,御医们纷纷好奇回头。
乍一看。
竟是个俊朗年轻人,眾人面露同情之色。
太医太医,半官半医,医术是其次,然而深宫里的门道,好似无底泥沼,不慎陷进去,尸体都捞不著。
尤其妇人科……
“参见丽妃娘娘!”江实初行大礼。
“江实初?不曾听说太医院有这么个人物。”
掌事宫女见他年轻,更皱紧了眉头,“这等年轻,你真是太医?”
须知,太医皆由地方举荐,说白了,要在基层实践,在实践中积累名望。
一来二去,青丝便成了白头。
医师这职业,先入为主便是位老叟,几十年医史写在脸上,一看便是老中医。
若是年轻的,便仿佛是要拿人练手,几十针下去,也扎不对穴位。
面对质疑,江实初並不慌乱,侃侃而谈。
“回稟姑姑,小人幼时苦读《黄帝內经》,寒暑不輟,稍长,隨家祖出诊,察色按脉,辨症施治。”
“前年,蓟县大疫,小人在蓟县治疫,得院判赏识,荐为太医。”
这一套说辞,江实初说的极为诚恳,脸不红心不跳,只因前身背的滚瓜烂熟,光凭肌肉记忆脱口而出。
“吕院判,此事是真是假?”
右院判老眼昏,將眼睛眯成一条缝,看清江逸的同时,心中瞬间凉的透彻。
嘶!
擢升院判以来,他便干起了卖编的勾当。
初时,他还谨小慎微,只收中年人,十年未曾出事,便越发大胆。
前年,有个小子来买编,他本不想收,奈何给的太多,便破了例。
此人安排在妇人科。
丽妃小產,陛下大怒,將妇人科上下斩首。
当时他还满心窃喜,解决了个祸患。
没曾想,偏赦免了这祸害……
然而录用卷宗白纸黑字,无从抵赖,右院判欲哭无泪,只好硬著头皮答道:
“千真万確。”
有院判担保,江实初得以走到丽妃近前。
先前远观看不真切,真走到近前来,丽妃娘娘的倾城绝色,让江实初呼吸一窒。
不真实!
前世饱览网红,自以为见过人间绝色,然而和丽妃相比,都不过是庸脂俗粉。
他算是真切体会到,凡人能见到的,都不过是天宫淘汰的残次品。
回过神,他开始认真行医。
一套望、闻、问、切下来,江实初已对丽妃小產的原因了如指掌。
肝、脾、肺、肾四灶皆有一定损伤,是小產的后遗症,无伤大雅。
心灶之火飘忽不定,且其中混杂异色,异色系因服用毒物所致,这毒物是……
夹竹桃、桂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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