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坏人(2/2)

1號牢笼的角落,墙壁无声滑开,露出黑洞洞的枪口。

噠噠噠噠噠噠一一!!!

狂暴的火舌瞬间喷吐而出!密集的子弹如同金属风暴,狼狠倾泻在两只怪物身上!

“叮叮噹噹!

火星四溅!

大部分子弹打在厚重的甲壳上,竟然被直接弹开!只有少数威力强大的穿甲弹在甲壳上留下浅浅的凹坑,但那些凹坑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癒合!

“普通枪械子弹基本无效。大口径穿甲弹能造成一定伤害,但以蛊虫士兵的超强自愈能力,完全可以承受。”博士总结道。

“哦?还不错嘛~”东乡宗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

但博士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他再次操作控制台,枪管缩回,另一根更粗带著喷口的枪管伸出。

“可惜,大概是生物本能的旺盛,似乎带来了一个致命的弱点。”博士的声音带著一丝遗憾,“它们对火焰...极度恐惧。”

他按下了按钮。

『轰一一!!!!

一道粘稠炽白色的烈焰如同火龙般咆哮而出!瞬间將两只怪物吞没!特製的助燃剂粘附在甲壳上,剧烈燃烧!

“哎一一!!!”

“嘶一—!!!”

两只怪物发出了前所未有、悽厉到极点的惨豪!如同被投入油锅的活虾!它们在狭小的牢笼里疯狂地翻滚衝撞!坚硬的甲壳在高温下发出“啪”的爆裂声!焦糊的恶臭瀰漫开来!

东乡宗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哦!这个我知道!虫系弱火嘛!”

“是的。”塞繆尔博士嘆了口气,关闭了火焰喷射器。

牢笼里只剩下两具焦黑还在冒著青烟的残骸。

“多次实验证明,火焰是蛊虫士兵目前无法逾越的鸿沟。在真实的战场上,面对大规模的白磷弹或者凝固汽油弹洗地,它们毫无抵抗之力。可惜...如果能融合其他生物的抗火基因,或者...融合某些超凡生物的特性..:”

他的语气带著深深的不甘。

“哎呀,博士,已经很不错啦!”东乡宗倒是很看得开,他站起身,拍了拍博士的肩膀,“这种蛊虫士兵,本来也没打算大规模量產嘛!成本高,风险大,还怕火。造一些当底牌,关键时刻放出去嚇唬嚇唬人就好啦~”

他吐了个烟圈,眼神变得精明而现实:

“超凡时代,说到底还是得看自己拳头硬不硬。这些虫子,不过是玩玩罢了。你真以为我会把这玩意放出去祸害世界?”

他笑一声:

“拜託,这玩意一看就知道跟我有关係!我可不想哪天晚上正躺在美女堆里快活,被对策室那小子提著刀衝进来一刀砍了脑袋!”

“阿美利加那边,对策室那边,大家谁不知道谁啊?互相安插的臥底比厕所里的苍蝇还多!再说了.”

他警了一眼牢笼里那两具焦尸,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这玩意扩散起来...太他妈嚇人了!老子当坏人是为了享受荣华富贵,美女如云!可不是为了搞什么世界末日,大家一起啃泥巴玩完蛋的!”

“我倒是...挺满意的。”

一个温柔婉转,如同情人低语般的声音,毫无徵兆地在东乡宗身边响起。

这声音轻柔悦耳,却如同瞬间冻结了东乡宗全身的血液!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身体如同生锈的机器般,僵硬缓慢地扭过头。

红白相间的巫女服,如同流动的鲜血与凝固的霜雪。

瀑布般的黑色长髮,像是活物般在她身后张牙舞爪。

一张娇艷嫵媚足以让任何男人失魂落魄的绝美面容,却让恶人都要胆寒。

罗將神水姬!

她不知何时,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东乡宗身侧,距离他不足半米!那双深邃如夜的眼眸,正饶有兴致地透过防弹玻璃,看著试验场里那些焦黑的残骸和嘶吼的怪物,仿佛在欣赏什么有趣的玩具。

“来...来人!警..:”东乡宗身后,一名忠於职守的护卫士兵,看到这诡异出现的陌生女人,

下意识地握紧钢枪,就要发出警报!

然而一“刷!

粗壮的副肢,丛东乡宗背后猛地劈出!

“嘎吱!

那名士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整个人被粗暴地被劈成了两半!血肉四溅飞散!

没有任何犹豫!

“噗通!”

东乡宗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额头死死抵在冰冷、沾满血污的地板上!

“水姬大人!欢迎光临小的这...这寒酸据点!您有何吩咐只管说!只要小的能做到!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著,冷汗如同小溪般从额头淌下。

水姬的目光终於从试验场收回,缓缓落在跪伏在地如同一条摇尾乞怜的皮狗般的东乡宗身上“呵..”轻蔑如同冰珠落玉盘的轻笑响起。

“什么都行么?”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著一种俯视蚁的漠然。

“当...当然!只要是水姬大人您..:”东乡宗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抬起头,脸上挤出最询媚的笑容,想要表忠心。

然而,他的话戛然而止!

他的眼睛骤然瞪大!瞳孔缩成了针尖!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那只白皙纤细艺术品般的玉手,覆盖著鲜艷如血的朱红色指甲,如同穿透一层薄纸般,轻而易举地穿透了他覆盖著坚硬肌肉的胸膛!

没有鲜血喷溅。

那只手仿佛无视了物理的阻隔,精准地探入他的体內,握住了某个搏动著的核心。

然后,缓缓抽出。

隨著那只手的抽出,没有粘上一丝鲜血造型古朴的金色短匕,被水姬从东乡宗的胸膛中,如同拔出一件寻常物品般,轻描淡写地取了出来。

恶刀·!

东乡宗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变得如同死人般惨白。他张著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传出“”的漏气声。他难以置信地看著水姬手中那柄属於他的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开了一个大洞却没有一丝血液流出的胸膛。

还没来得及感受剧痛,深入骨髓的冰冷和空虚就吞噬了他。

水姬看都没看瘫软在地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的东乡宗一眼。她纤细的手指,如同抚摸情人的肌肤般,轻轻拂过惠刀·冰冷的刀身。

“不死不灭?”她红唇微启,声音带著一丝嘲弄。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