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镀银餐刀(1/2)
“那个女孩叫萨莉,我和她父亲其实还挺熟悉的。”
酒保从吧檯下的水桶里捞出来一个脏杯子,用抹布细细地擦著:“那孩子也是个命运多舛的,在六岁之前她父母双全、家境优渥,但是这一切都在她六岁那年被彻底改变了。”
“老实说,我不知道一个待人和善的会计师,到底会惹上什么不得了的大麻烦。”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她的父母在她三岁那年的时候,被黑曜石厅的人带走了;她的亲戚在瓜分了她父母的遗產后,就把她丟到了镇北边的那座孤儿院里。”
“在那座孤儿院还在运行时,堪称是孩子们的噩梦。”
“那位布莱尼院长是个錙銖必较的人,虽然拿著镇政府的津贴,但是在他看来豢养一群儿童依旧是赔钱的买卖,所以他会让这些孩子们【自负盈亏】——也就是把他们送去工厂里当童工。”
“童工。”路德轻轻咀嚼著这个词,这是一个对他来说相对陌生的词汇。
酒保轻轻点了点头:“是的,先生,童工。”
“当我再一次见到那姑娘的时候,她是被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带过来的;那时的她已经没了之前的体面,一张俏丽的面庞上满是煤灰,身上只缠著几块破布。”
“听起来像清理烟囱的。”路德说到。
“就是这样。”酒保看了一眼身后红砖的烟囱:“她手脚还挺麻溜的,而在她钻不进烟囱之后,就被院长送去纺织厂做了童工,我猜她当时应该是做过清工和绕线工的活计。”
“清工和绕线工……”路德回忆著这两个词的含义:“怎么说?”
酒保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因为我再遇见她的时候,发现她把自己的头髮给剃光了。会让一个姑娘剃个光光头的,除了脱髮一类的疾病,也就只能是为了防止头髮卷进机器里去了吧。”
“那她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路德好奇道。
酒保將调好的鸡尾酒递给了步履匆匆的女招待,这才接著道:“在那姑娘被孤儿院收养九年之后,她便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不过没有人为她高兴,我们对她的未来前景都相当悲观。”
“因为我们都察觉到,那姑娘被布莱尼院长要求强制留髮了,这是个不祥的徵兆。”
“布莱尼院长和后街有勾搭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他孤儿院里的漂亮女孩们只会有勾栏一个去处。”
“只是就在她被送去勾栏前夕,一件诡异的事情却发生了。”
酒保的声音陡然诡异了起来,引得路德的身子也不自觉地前倾:“怎么说?”
“布莱尼院长死了。”酒保的声音压的低低的:“不只是他,包括孤儿院里所有的员工,全都在一夜之间死光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中了什么邪,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把自己吊死在后院里的歪脖子树上了!”
“当时孤儿院后面那片树林里,每一棵树上都吊著一个人,把去探案的警长都嚇尿了!”
“在那之后,布莱尼孤儿院便隨著它的主人横死而一起解散了,那些孩子们也被各方领养;当萨莉再次出现在这座镇上的时候,她就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有些奇怪的小贼。”
路德闻言微微一皱眉:“我记得在莱茵王国,惯偷是可以直接吊死在镇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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