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震惊监正(1/2)

时间,回到神泉现世的几个时辰之前。

当朝丞相府。

后院的凉亭內,石桌上摆著一盘残局,两杯清茶早已失了温度。

三朝元老王忠,与钦天监监正李淳相对而坐,两人皆是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李淳,年过五旬,一身玄色官袍,面容清癯,双目深邃。

他执掌钦天监二十余年,乃是大夏王朝在堪舆、星象、风水之术上的第一人。

王忠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用一种近乎请求的语气问道:“李监正,你我相交多年,老夫也就不兜圈子了。”

“陛下所言,以至阳之楼,镇压至阴之地,上引纯阳,下镇阴煞……此等说法,在风水堪舆之术中,可……可有先例?”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还抱著最后一丝侥倖。

万一呢?

万一陛下不是胡闹,而是真有什么高深的理论,只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不懂呢?

然而,李淳接下来的话,將他最后一丝幻想彻底击碎。

李淳沉吟片刻,眉头紧锁,缓缓说道:“回丞相,风水之术中,確有阴阳调和、以阳镇煞的说法。”

“极阴之地,若能寻得阳脉匯聚之所,以纯阳之物镇之,確实可以化解煞气,甚至反哺地脉,化凶为吉。”

王忠的眼睛里,瞬间亮起了一点光。

“但是……”

李淳话锋一转,苦笑道:“此法对地势、天时、乃至镇物本身的要求,都苛刻到了极点,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黑风口那地方,老夫也曾去看过。”

“此地阴气是重,乃前朝战场,坑杀过数万降卒,怨气不散。”

“但要说它是九幽阴煞之脉的至阴之地,那还远远算不上。”

“京郊比它阴气更重的地方,没有十处也有八处。”

“更何况,陛下要建的摘星楼,黄金为柱,白玉为阶,这些虽是至贵之物,却並非至阳之物啊!”

“以非至阳之物,去镇一个非至阴之地……这……”

李淳越说,脸色越是凝重。

“丞相,恕老夫直言。”

“陛下此举,完全是违背了堪舆学说的基本原理,乃是……胡闹啊!”

李淳的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王忠的心防。

他身子一晃,双目无神,口中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大夏的国运,真的要断送在老夫这一代人手里了……”

就在凉亭內气氛凝重到冰点,两人相对无言,只剩满心绝望之时。

一个家丁连滚带爬地衝进了后院,脸上带著喜悦,声音都变了调。

“老爷!老爷!大喜!天大的喜事啊!”

王忠猛地睁开眼,厉声喝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国难当头,何来喜事!”

那家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因为跑得太急,说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不……不是啊老爷!是……是黑风口!黑风口出祥瑞了!”

“陛下……陛下他……他挖出宝玉和神泉了!!”

“什么?!”

王忠和李淳二人,同时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极致的震惊与不可思议。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荒谬!

但那家丁的神情,又不似作偽。

“备马!”

王忠几乎是吼出来的,“快!去黑风口!”

……

曾经那片阴风阵阵的死地,此刻竟笼罩在一片柔和的白光之中。

人山人海,將工地围得水泄不通。

“陛下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佑大夏!神泉现世啊!”

山呼海啸般的吶喊声,一浪高过一浪,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著一种狂热的崇拜。

王忠和李淳艰难地挤进人群,一眼就看到了高台之下,激动的手舞足蹈的赵程和孙志。

“赵大人!孙大人!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忠抓住赵程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赵程一看到王忠,他指著工地方向,语气激动。

“丞相!你看到了吗!神跡!真正的神跡啊!”

“老夫……老夫有罪!我等凡夫俗子,鼠目寸光,竟险些误了陛下兴国的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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