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现在是投降的最好时机(1/2)

第212章 现在是投降的最好时机

“国相,大王有请。”陈国国相官邸內,侍从对著陈国国相骆俊说道骆俊字孝远,会稽郡乌伤县人,年轻时在会稽郡当小吏,察举孝廉,补尚书郎,后来被朝廷提拔为陈国国相。

身为陈国国相,陈国境內的事情自然是瞒不住骆俊的,只不过骆俊並没有选择阻止或者告发陈王刘宠的行为,而是默不作声甚至推波助澜,前几年的样子太像天下大乱前的景象,若是陈王能够兴復汉室,那骆氏也能拿一个从龙之功。

骆俊的目的也是为了兴復汉室,毕竟比起那位荒唐先帝,陈王刘宠看上去更像是那个適合承继大统的宗室,礼贤下士、刚毅果敢—

即便是如今的正始天子,骆俊对其的观感也並不怎么样,现在的这位天子更是胡作非为、残杀名士.·

虽然天子的確会打仗,但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如今正在陈王府內来来往往的宾客便是明证。

“带路吧。”骆俊起身对著侍从说道。

岁月並没有在刘宠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跡,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与稳重的魅力。面庞轮廓分明,

线条硬朗却不失柔和,仿佛经过岁月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高挺的鼻樑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眸,眼角的细纹如同岁月的涟漪,轻轻荡漾著智慧与阅歷的光芒。

而最引人注目的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时而闪烁著温暖的笑意,时而透露出坚毅与果敢,

眉毛浓密而整齐,微微上扬,增添了几分英气。

虽然已经四十七岁,但是刘宠的身材保持得极好,一举一动间尽显力量,一身深红色的直深衣配上远游冠,衣服上象徵权力和地位的凤纹让其与眾人体现出差別。

“臣骆俊拜见大王。”骆俊行礼。

“国相免礼。”刘宠起身回礼,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说话时语速適中,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

他这么做给国相以足够的尊重,骆俊很是受用,诸侯王的难缠大家也都听过,但是陈王从不失礼,骆俊自然更加倾心。

“让大王久等了。”骆俊客气了一下。

“这位是?”骆俊看向了对面的宾客,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是汝南许场,寡人的宾客。”刘宠隨即给骆俊介绍起来,並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籍贯汝南又姓许,一般人都能猜出对面的来头。

没错,许场出身汝南许氏,是尚书郎许靖的从兄。

虽然许邵跟著刘表干了一件大事,但是许氏並不想被彻底绑上刘表的大船,就像宦官主政期间许相能够投靠宦官一样,这是个人的选择,许氏那么多人,总会有人选择一条別人未曾走过的道路。

用直白一点的话语来说那就是分开下注,虽然很囂张,但是现在这个时代的豪族还真有这个底气。

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所有的天下大乱都是选人下注,大家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如果传出兄弟在別的阵营,那就只有被排挤出核心圈甚至被当成內奸处理。

只有现如今的时代,经过两百多年孕育出来的豪族,他们的力量已经溢出,他们非常狂妄的选择分开下注,丝毫不在意主公的想法。

无论谁去执掌天下,都得与他们合作,这便是他们的底气。

东汉的皇帝与其说是皇帝,不如说是共主,如果天子再大权旁落,那就又得下降一个等级,名义共主!

“汝南许场许文广见过国相。”许场並没有托大,起身行礼问好。

骆俊回礼,刘宠又给骆俊介绍了一些在场的宾客,隨后各人各自坐下。

虽然骆俊来的最晚,但还是坐在了刘宠下面的首位,在场眾人他的身份最高,而且他也算得上主人家,自然不可能坐在別的位置。

刘宠深知自己直接对抗中央政府的实力不足,因此决定採取迁回策略,先通过与朝中重臣的勾结,逐步削弱中央政府的权力,然后再寻找时机发动政变。

刘宏也给了他这个机会,朝野之中有许多人对刘宏都有不满,积极与朝中一些对现状不满的官员进行接触,试图拉拢他们加入自己的阵营。

而黄幣起事给刘宠的谋反填补上了最重要的一个空白一一军事力量,他之前积赞的硬弩见不得光,黄幣谋反后刘宠手里的硬弩便洗白了,隨后更是一直在扩军。在陈国国相骆俊的配合下,不断招募周边州郡的百姓来陈国生活,打击流寇来练兵,囤积粮食以待天时。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帝!

而现在,天子又给他送来了第三个助攻,刘宠只觉得天命在我。

之前地方上的豪族虽然与他暖味不清,但是並没有决定投靠於他,而现在,许多豪族已经给出了保证,只要大军一至,他们就能开城门投靠。这让刘宠兴奋不已,这么多年的谋划总算看见了曙光。

这个时间段,眾人的谈话重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刺史刘表大肆残害忠良,天子昏不明,刘宠愤慨至极,忧国忧民之心跃然纸上,让一眾宾客更是仰慕。

这才应该是大汉的天子,而不是洛阳城里的那个疯子。

没错,在这些人眼里,刘辩就是一个疯子。

“大王,豫州刺史使者正在王宫外面等候。”没过一会儿,一名侍从进来稟报导。

刘宠心里忽地停止了跳动,即便他们正在商议谋反之事,但是听到朝廷来人还是会感觉恐惧,

不过很快,刘宠就恢復了平静。

只不过宫殿里的宾客心理素质就没这么好了,不少人脸色依旧懦懦,有的甚至失手將面前的杯盏打倒在地,看到旁人看来,汕汕一笑將杯盏重新摆正。

骆俊皱了一下眉头,大王就与这些人共谋大事?

每临大事必有静气,不说泰山崩於眼前而不变色,但是至少也不能这么丟人吧?不就是刘表的使者吗,至於这么害怕吗?

“国相以为刘豫州派人过来是做什么?”刘宠拂须问向骆俊。

“臣不知,既然人已经到了门口,大王不若直接召其入內,看看刘景升究竟要做什么?”骆俊拱手说道。

刘宠看了看謁者递上来的名刺,想了想也同意了骆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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