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挟邓布利多以令天下(2/2)
“那时的她其实並不完全理解你们之间的矛盾,只是希望自己最亲爱的两个哥哥,还有哥哥最好的朋友,能够放下爭执,和睦相处。”
“不要再说下去了……”
邓布利多低垂著头,沙哑的嗓音里充满了悲愴与不安,似乎每一个字都在撕裂著他的灵魂。
亚当心中一横,目光扫过房间的角落,再次冷声开口。
“但最后,你们谁都没有倾听她的心声。情绪激动的格林德沃掏出了魔杖,本就处於爆发边缘的阿不福思也开始反击,而您在左右为难之际,也被迫加入了这场混战。”
“直至最后一道魔咒骤然亮起,將她的视线彻底覆盖…”
“我说够了!不要再说了!”
邓布利多痛苦地抱住白髮苍苍的脑袋,大声咆哮著,声音里满是绝望与痛苦。
隨著他的咆哮,磅礴汹涌的魔力夹杂著无尽的悲伤,如火山爆发般宣泄而出。
整栋小屋在这股强大的魔力下剧烈颤抖,屋內的吊灯剧烈摇晃,装点的饰品在墙壁上疯狂跳动,书架上的散乱羊皮纸纷纷扬扬飘起,所有的一切都被捲入了这场无形的风暴。
早有准备的亚当,一把抱起身旁假寐著的福克斯,將它挡在自己面前。
懵懵的凤凰下意识地释放出温和的火焰,形成一个保护层,將亚当笼罩其中。
“可您知道她最后想的是什么吗?”
“阿利安娜说她从未怨恨过你们任何人,她只希望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的活著,她也很喜欢那里的生活,直至百年后与你们在那处雪山脚下再度相遇。”
亚当从柜子里取出一件东西摆在邓布利多面前,轻声说道。
“这是阿利安娜送你的礼物。”
风暴骤然停歇,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呆滯地望著眼前的环。
青翠的叶片与盎然生机的紫红色凤尾兰彼此相连,最上方点缀著女孩精心准备的不知名红色果实。
邓布利多怔怔地望著桌上的环,直至亚当伸手將环戴在了他的头上才回过神来。
他双手不断擦拭著脸上的泪痕,嗓音像被揉皱的羊皮纸,带著难以抚平的悲愴。
“抱歉,孩子,我只是……”
“没关係的,教授。“亚当望著老人髮丝间垂落的瓣,突然想起阿利安娜说过的那句话。
“把你困在戈德里克山谷的那个夏天,实在太久了。“
他突然转身跑向房门,门框撞在墙上发出“砰”的轻响。
“没事的,蒂娜奶奶,邓布利多教授在教我魔法。”
楼梯拐角处正攥著围裙边角的蒂娜奶奶,在看到亚当探出的笑脸时,悬著的心才重重落下。
亚当再次回来时,却发现邓布利多已经取下了环,小心翼翼地施展著魔咒,將那件视若珍宝的环变得更加鲜艷。
他忽然回头看著亚当,言语中带著几分幽怨,和小孩似的较真。
“要是我一直没来,你该不会打算等环枯萎了再给我吧……”
亚当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有说话。
邓布利多忽然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
哭泣其实是件很消耗体力的事情,將心中的悲伤与泪水一同倾泻出眼眶,就像是人体自发的保护机制。
而亚当却感觉面前的老人,在哭泣中逐渐拾起深藏在记忆,將过去的一切缝缝补补,此刻正隨著环上跃动的光泽,重新焕发出鲜活的温度。
“谢谢你…孩子…谢谢…”
邓布利多不停地抹著泪水,呢喃地说著。
窗外的风掀起窗帘一角,带著盛夏的气息涌进房间,环上的凤尾兰轻轻摇曳,一片絳紫色瓣抖落在羊皮纸上。
恰好盖住了《魔法史》里“1899年夏”那个模糊的日期。
就像命运轻轻合上了某扇吱呀作响的门,却在门楣上留下了永不凋零的春天。
……
亚当耐心地等待著这位老人调整情绪,片刻后才轻声问道。
“您其实是利用魔法石,將伏地魔从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钓出来,却不小心钓出了食死徒的残党吧?”
可亚当在说完的下一刻就后悔了。
因为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邓布利多的眼睛忽然就亮了。
“魔法石!不得不说,你又给了我一个惊喜。”
亚当小脸轻轻抽搐,抬手想给自己一个巴掌,合著原来这个主意是我给邓布利多出的。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推断出,汤姆就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但他確实就在那里,与我了解到的情报不谋而合。”
“不过我能明確告诉你,今天发生的一切真的只是个巧合,我来古灵阁的目的只是为了查找年轻时的藏书。”
“虽然我上次给过你那间金库的钥匙,但你似乎一次都没去过。”
邓布利多的语气真挚且温和,就像对待家里的晚辈。
“和您最近一直在忙的事情有关?”
亚当目光闪动著疑惑。
“是的,自从上次我们见面之后,我就重新將过去封存的东西取了出来,年轻时的我曾疯狂追寻著这些縹緲虚无的传说,可惜一无所获。”
“直至遇到了你,而我在重新翻看那些古代文献之后,发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传说,与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十分相似。”
亚当不由得提起了精神,屏息等待著邓布利多的下一句话。
“那人在传记中自称进入过迷离幻境,並且將前往那个亡者国度的方法称为……”
“生死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