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拳秘,入泮,区別心(2/2)

你们两方修行法门有异,所以分开。我会轮流进行纠功与拆练。”

两队很快分好。

任择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皱著眉立在中间。

胡启微愣了一下,发现自己忘了这个飞速小成的异类:“这,练五步拳的,都去东半场吧。”

任择沉默地回到布衣之中。

西半场那边,仅余两男一女,均是从头到脚乾净利落。

他们同样穿著双排扣的短褂练功服,只是布料反光柔和,织绣著图案纹路,看著便颇为昂贵舒適。

双方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练功,胡启先去了西半场教导武学。

一盏茶后。

东半场眾武生,不知第几十次看向西半场,目光焦灼。

胡启犹如烧热的稀般,黏在西半场一位公子身上,指点那人的下盘变化。

有好几次,指点似乎已经结束,他又被重新黏住,神色却是难得的和蔼,没有烦躁。

另外两位华服的公子小姐,也不急著练功,围著被教导的人討论武学,显然是各自相熟。

“还只是第一个人。而且他们练的都不是同一门功夫。要更久……”

任择对胡启的作为,有些心理准备,只是眉眼神情,愈加疏淡。

入泮礼前,他曾期待过活人指点对练,会有不同的感受。

现在,他只摇了摇头,自己退远些,专心修行练法。

日头渐渐上移,任择感到些微疲惫,便顺手往嘴里扔了片肉乾。

两三人看到此幕,咽了咽口水,巴巴地望著他。

他微笑点头示意,而后继续练功。

一两片肉乾不算啥,但想要东西不舍脸开口,他倒也没这个善心。

又不知过了多久,胡启总算慢悠悠地迈到东半场来。

布衣少年们哗啦一下围了过去,顿时引得他眉头大皱:“成何体统,一个个来。”

少年们隨即噤声,有人谦让著,有人则勉力挤到最前方。

“胡师,为何我虚步勾掌之时,总会感觉灵气凝滯……”

“多压肘两寸。”

“啊?那会让肩胛……”

“自己琢磨去,不要占用他人时间。”

胡启不耐烦地轻喝了一声,挤到前方的高大男孩立刻变脸,赔著笑退了回去。

其后,胡启对几个武生问题的答覆,都是如此简陋。

任择在不远处,自行对著木人桩递拳换掌,已经彻底打消了找其请教的心思。

本该是教职之內的传授,却如嗟来之食,未免有点噁心。

也不知讲武堂的教习是如何聘来的,县衙是否会有对他们有所监查?

东半场八人,胡启草草教完。

他看见只有任择没有上前,撇嘴呵了一声,踱步回到场边太师椅上,往自己杯中,筛了一泡雏菊。

日头渐高,诸生用过了午膳的青菜小米粥,和一大碗五肉,心满意足地去到院內学堂。

下午先学了半个时辰的武经,才又入武场中,练习打法。

西半场上,两男一女的功法全不相同,对拆之时复杂多变,却已各受了胡启一次对练。

轮到东半场时,胡启只將眾人聚到一起,说要指个打得不错的代表,演练一遍打法对拆。

听到只有一个名额,眾人失望,却不敢表现出来。

胡启直接看向任择,眼神中颇有戏謔意味。

你远超同儕,自是心高气傲,但打法非拆练不可学会,这个机会,你难道不要?

如果你视傲气重於自身利益,那你个小孤儿也活不到今天了。

眾人也跟著看了过去,露出艷羡与敌意。

但很快陷入愕然。

武场角落中,任择面无表情转回头去,照旧把木人桩打得啪啪作响,一点儿没有上前的意思。

偶尔转头,见到眾人都看著他,他甚至翻了个白眼。

你老头履行个教职,怎么也跟他们馋肉乾似的,想要人主动捧面子?

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