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芬格尔』转行要去卖椅子了！（1/2）

上午的课结束的很快，下午没啥课，本来芬格尔想要回到他温暖的窝，继续探索关於混血种和人类睡眠时间是否有差別的研究，俗称，要继续补觉。

不过就在他要走的时候，夏克拉住了他，虽然补觉很重要，但是本学期的论文交付也很重要，组成二人组的他们，总不能让夏克全部搞定，这也太不够兄弟了。

下午，图书馆。

卡塞尔学院的图书馆规模宏大，藏书浩瀚，空气中瀰漫著古老羊皮纸和油墨的独特气味。阳光透过高大的彩色玻璃窗，投下斑斕的光柱。安静得只剩下书页翻动和笔尖划过的沙沙声。

夏克和芬格尔占据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桌子上摊著几本厚厚的、封面画著狰狞龙类骨骼和复杂建筑图纸的大部头——《龙类解剖图谱（第三纪增补版）》、《古建筑力学原理》、《异种生物材料应力分析》。

旁边还散落著几罐芬格尔顺来的、印著卡通美少女的免费咖啡。

芬格尔正抓耳挠腮，对著自己面前空白的论文文档界面，表情痛苦得像是便秘了三天。“师弟，我觉得我们方向错了！龙尾巴和电竞椅？这课题本身就散发著一种装备部特供的癲狂气息！要不……我们换个题目？比如《论芬格尔·冯·弗林斯在卡塞尔学院生存哲学中的熵减原理》？我觉得这个我擅长！”

夏克没抬头，手指在笔记本电脑的触摸板上快速滑动，屏幕上的文献页面飞速滚动。

他的眼睛像扫描仪一样掠过一行行复杂的公式和数据，以前需要反覆咀嚼才能理解的內容，此刻却能迅速抓住核心。

“熵减？你的生存哲学只证明了熵增定律的普適性，师兄。”夏克头也不抬，手指在键盘上敲下一行註解，“別打岔。看这里，《图谱》第374页，图7-9b，这个『熔岩地龙』亚种的尾椎骨第三节弯曲弧度，和你那把椅子靠背最凹点的弧度，在数学模型上，都无限趋近於一种特殊的『双曲螺线』。”

芬格尔凑过去，看著屏幕上夏克调出的图片和旁边標註的复杂公式，眼睛瞪得溜圆：“……师弟，你什么时候学会用『双曲螺线』这种高端词汇了？还有这公式……我怎么看著像天书？”

“刚刚。”夏克言简意賅。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一台被升级了处理器的老电脑，运算速度和信息处理能力飆升。

他甚至能一心三用，一边检索资料，一边在意识深处整理灰雾空间里的“大佬”们共享而来的记忆，一边和当下自己的情况做对比。

“海军六式里的『铁块』发力时肌肉纤维的瞬间应力传导模式，能不能模擬一下？我觉得对理解这块尾椎骨在承受衝击时的能量分散路径有点启发……”

“斩魄刀始解时灵压的『锋锐』属性凝聚原理，跟这个『螺线』对能量流的引导聚焦作用是不是有点像？”

“查克拉在经脉里高速流动的『雷遁·活化』技巧，对缓解长时间写论文导致的颈椎僵直有没有效？”

经歷过灰雾空间后，这种隨时可以“跨界”调用思维模式和知识体系的感觉，让他思路无比开阔。

就在夏克沉浸在这种高效“开掛”状態时，一个冰冷、带著金属摩擦质感的声音在两人身后突兀响起：

“林，冯·弗林斯。图书馆是研究学术的地方，不是让你们討论电竞椅舒適度和颈椎僵直的。”

一股强大的、带著血腥气和铁锈味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这个小角落。空气仿佛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