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画家?(2/2)
她挺特別的,喜欢吃店里的梅子饭糰。
“她死了?”
八云注意到女人在问『请问为什么杀害星野瞳』的时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脸。
八云略带疑惑的回问,他是真不知道这个事情。
所以昨晚平野听到的警笛声是来处理尸体声音?
现如今的东京是越来越乱了。
八云有点想念在老家小樽的时候了。
那里有长长的海浪线,洁白的沙滩....
“今天凌晨三点,有人在半藏门楼底下发现星野小姐的尸体。”
女人清冷的嗓音,再次打断八云见月的回忆。
他看著面前提著炸猪排的女性。
『炸猪排这种东西就是要热的时候才好吃啊。』
八云心里腹誹,然后说:
“你是附近交番的巡警?”
自己便利店附件出现命案了。
一个奇怪的女人上门调查。
虽然对方一开口就说自己跟凶杀案有关,但是八云却並不认可。
“巡警也不能隨便乱说吧?”
直到现在,八云才完完全全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
好像对方太过於平静以至於让他没有什么实感。
就在刚刚。
这个女人说他杀了公寓里的星野小姐。
星野小姐是他身后半藏门公寓的一位普通住户。
二十五岁上下的年纪,是位盲人。
而他也只是一个便利店里的普通店长。
“並非乱说。”
女人拎著鲜热的炸猪排,用空置的手再次扶了扶帽子。
“昨天晚上十一点零十七分,星野瞳最后出现的地方是这家便利店。”
“她於十二点十二分回到家中,一点零六坠楼死亡。”
下午五点到晚上十二点是八云店长的营业时间。
八云店长好像是最后一个见过星野瞳的人。
这样看起来略有嫌疑。
但是...
“喂喂喂,这太唐突了吧?警察办案不用讲证据么?”
八云有点急了。
虽然从女人的话语里推断,他是最后一个见过星野瞳的人。
但是仅凭这点就推断星野瞳的死跟他有关。
“確实太唐突了点。”
女人复述了一遍对方的话语,同时將下滑的帽檐上扶了一点。
直到此刻。
八云才完完整整的看清女人的脸。
刚刚头顶洒落的灯光太多。
只能看到女人精致的下巴,跟樱粉色的唇线。
隨著她的帽子越扶越高。
刻画清晰的黛眉与好像跟『烈日下的白雪』同等顏色的肌肤。
也像云遮雾绕的富士山一样慢慢显露踪跡。
“只是最后的接触人的话让我觉得你略有嫌疑。”
女人捏捏下巴,好像在思考。
“那您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查查案子,好帮您洗清嫌疑?”
短短的时间里。
八云君经歷了从小见月便利店店长,到犯罪嫌疑人再到受邀请者的角色。
店长先生狐疑。
“等等。”
“你这傢伙根本不是警察吧?”
被耍了,眼前这个从来没见过的漂亮女人。
现如今东京都的警察跟暴力团成员没什么两样。
一旦怀疑八云有嫌疑根本不会跟他在这好好商量。
“满嘴脏话把我带回警局才是警察该做的事情。”
八云见月指著面前衣著考究的,跟足立区完全不相衬的女性。
“你到底是谁?”
八云的手已经悄咪咪的摸到一旁电话上的报警按钮上了。
虽然对方看起来攻击性不高。
但是足立区这个地方,鬼知道会遇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这里可是被誉为治安最差的足立啊!』
平野椿子经常说这句话。
“別紧张。”
女孩將猎鹿帽的帽檐下压。
“只是一位路过的.....名侦探而已?”
对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稍稍停顿了一下。
然后微微点头,好像对这个身份很满意。
“三分钟,不离开我的店,我就报警。”
八云店长看拿起自己的新款松下手机,可以当板砖,也能报警。
他示意他不是在开玩笑。
空气中响起一声好像轻微不耐的『嘖』的一声。
八云见月不知道是不是面前高贵典雅的女孩身体里发出来的。
不过对方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枚五百円的硬幣,放在桌子上就转身离开了。
留八云见月一个人在这消化『有人去世这个信息』
现如今的日本。
有人去世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
金融危机,房地產泡沫。
大批大批的人失业。
天台上多了一大批想要攻击水泥地面的人。
身后的公寓住户去世了好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八云见月沉默了两三秒,捏了捏百叶窗上的晴天娃娃。
“歇业。”
小源便利店的店长心里莫名出现这个想法。
他將刚刚炸好的鸡肉串跟猪排打包,煮物锅里面的关东煮也处理掉。
他关上门,给小见月便利店掛上一个暂时歇业的牌子。
一转身。
“嚇我一跳。”
围著黑白色格子围巾的便利店店长,再次遇到了那个购买炸猪排的女生。
对方戴著猎鹿帽,站在细雪里。
“比我想像中早了三分钟。”
女孩背著手,提著牛油纸包裹的金黄色炸物。
“三分钟是什么意思?”
八云见月蹙眉,他打算去半藏门公寓看一眼,再回自己家里休息。
“被店员占便宜了也没生气,陌生人闹事也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
女孩抬起自己纤细的手腕。
“我猜你大概率不会对孤苦伶仃的星野小姐去世无动於衷。”
对方的意思大概是自己是个好人。
好人就要跟对方去查案?
八云见月冷笑,然后走向半藏门。
天空中飘著细雪。
云层中裂开缝隙。
如果在某些閒暇的傍晚,一切称得上值得欣赏。
但是八云店长今天没空。
在走到半藏门底下的时候他愣住了。
他的面前,有人画出枯槁的白线。
那一刻。
八云见月有种不真实感。
不真实面前的人形痕跡。
不真实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种感觉就仿佛你將广播的频道调到一个你偶尔会收听的栏目。
播音机里发出的栏目主持人的声音让你发现这一刻。
电台主持人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