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神秘紫衫,推演五禽戏!(2/2)

只是话音未落,那紫衫女子忽然动了,身形如鬼魅一般一晃后,瞬息孤身杀入。

“找死!”

黑脸汉子冷哼出声,一扯手中韁绳,身下战马喷吐出两道粗重的鼻息顷刻衝上前去,周浩面色阴沉不再去拦,他已经给了对方台阶,这几人竟是不依不饶,他倒要看看对方有何依仗!

只见的那紫衫女子一人杀来,速度快的拖曳出一道道残影,紫衫残影一道道如泡影消散,瞬息逼近黑脸汉子身前后,长袖轻舞,隨意抽打而出。

这一瞬,晋升七品半年的黑脸汉子脸色骤变,这紫衫女子衣袖隨意的抽击,却让他心头生出一股如山岳摧压而至的感觉。

这一击他无力抵抗,也无法闪躲,似乎一切在这一击面前都只是徒劳,黑脸汉子更是被一股无形的气息压制,只来得及將手中长刀横於胸前做抵挡。

澎!

衣袖与长刀相撞的一瞬,『咔”百链精铁与赤铁相融锻造成的长刀猛然弯折,然后断作两截,女子那柔软的衣袖胜过万钧之重,击断长刀后落在了黑脸汉子胸膛。

咔咔咔!

血肉横飞,筋骨断折,黑脸汉子壮硕的身形顷刻如断线的风箏倒飞而出,而他跨下的战马也是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悲鸣,马腿猛然一沉,竟是被这紫衫女子一袖抽的折了马腿,跪伏在地。

“副统领!”

几名青云军精锐惊呼出声,纵身想要接住黑脸汉子,但那倒飞而出的黑脸汉子却像是炮弹一般砸来,顿时砸的三名青云土兵同样筋骨摧折,倒地不起。

咕嚕!

这骇人的一幕落入周浩眼中,令的他瞳孔骤缩,喉骨滚动咽了一口水。

这时那倒地黑脸汉子面容扭曲,惨叫著发出一声,“逃,快逃!”

周浩手中韁绳悬在半空,他清楚对方一击能连人带马將一名七品武者抽的倒飞而出,身受重创,这等实力显然超出了他们能够应对的层次,在这等强敌面前一味逃是逃不了的,何况他们身后还有锻兵坊的三位大师傅在。

“阁下是六品?”

“猜对了,该奖励你们什么好呢?”

紫衫女子轻笑开口,此刻她那张姣好的面容和悦耳的声音落在眾人眼中却像是恶鬼一般挣狞,令人不寒而慄。

“列阵!”

清水镇,大雪纷纷。

“林公子,这是你定製的东西,我给你送来了。”

“好,劳烦老师傅了。”

皮肤白净,眼眸深邃,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笑著递过一两银子。

“多谢公子,公子你这宅院大门有些老旧了,今日个我没带工具,等明日我给你修一下吧。”

老木匠接过银钱面露欣喜,要离开时注意到了宅院嘎吱作响的木门,老木匠想到这段时间镇上打西北边来了好些流民,近日不少人家中都遭了窃,想到这位林公子身子虚弱,便是主动提出要帮著修木门。

那林公子闻言轻点头。

“是了,最近镇上有些不太平,公子可以去镇上铁拳武馆请位教头或是一两名学徒为好。”

“多谢老师傅提醒。”

很快老木匠眉开眼笑走出这处春雨街尽头的宅院,这位林公子是几日前搬来的小镇,虽然衣著不显贵,但言谈举止间却透出一股非同寻常的气度,而且出手大方都令老木匠颇为尊敬。

这位林公子,自然便是苏牧。

待得老木匠走出宅院后,苏牧打量起老木匠送来的轮椅,然后笑著坐上去试了试,行进、转向都没有问题,做工颇为精细,“老师傅的手艺不错。”

苏牧按照前世的轮椅给自己设计了一款轮椅,既然回清水镇了,他打算过些日去白鷺山看看周师傅,不然以他如今的情况,若想靠脚力走去,只怕要走上很久。

“不太平么?”

苏牧对镇上最近的事也知晓一些,似乎是西北边起了战事,这段时间镇上来了不少流民。

至於请铁拳武馆教头来看家护院苏牧就不打算如此做了,他虽然筋脉寸断且行动不便,但也不是寻常人能欺辱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铁拳武馆其实与苏牧有看几分缘分,苏牧將黑虎周横、赵玄两人杀了后,黑虎帮分崩离析,之后这铁拳武馆才趁机在清水镇落了脚,然后又在这么两三年內发展壮大。

如今这铁拳武馆与苍鹰帮並列为清水镇两大势力,两者虽说还没达到先前黑虎帮的威势和地位,但也取代了之前黑虎帮的位置。

至於行事,苏牧听闻这铁拳武馆行事比起黑虎帮要好上太多,至少不会肆意欺压民眾,这也是武馆能快速落脚的原因之一。

推著轮椅离开宅院,苏牧在镇上逛了逛后回到宅院修炼起五禽戏,他这些日发现了一点,以他如今的境况想要通过修成四次易筋迈入十二境小金刚是不现实的。

苏牧眼前浮现出那日药师提及小金刚境时眸子里闪过的一抹复杂神情,那会苏牧已然注意到了,但並未追问。

如今看来药师早就想到了今日之困境。

眼下他的筋脉寸断,莫说继续淬链筋脉,就连催动一丝劲力都要承受莫大的痛楚,而且他也尝试过了,以他的现状就算催动劲力,也只能催动巔峰时百分之一不到的劲力。

若是强行催动玉骨状態,则是勉强能催动二十分之一,但如此做代价不低。

那么四次易筋通往小金刚的道路断绝,摆在苏牧面前的便只剩下五次炼劲,或是五次锻骨。

“锻骨哪怕有玉骨丸在,也需要劲力来催化,若无劲力催化,一枚玉骨丸的药力只怕要消化数月时间。”

苏牧眼眸闪动,而且这还是理想情况,实际上只怕一枚玉骨丸入肚,那堆积的药力只怕会加剧体內的伤势。

但哪怕忽略这些,按照这个进度,想要凭藉玉骨丸修成五次锻骨,苏牧估摸著要二三十年,甚至动輒几十年之久。

这个世界的苏牧也不过十七岁,让他耗费几十年,甚至更漫长的时间去磨五次锻骨,苏牧断然做不到。

“小月还在等著我!”

易筋断绝,锻骨难成,那么摆在苏牧面前只剩下突破丹劲,达成五次炼劲了。

这也是苏牧开始推演五禽戏的原因所在,他隱隱觉得五禽戏能让自己脱离困境,况且若能让五禽戏入品,他体內的劲力也会更加雄浑,更有利於达成五次炼劲。

於是这段时间苏牧便是痛並快乐著,毕竟如今他不好掌控自身的劲力,越是雄浑的劲力便越是让他浑身痛楚。

午饭后,修炼一遍五禽戏后苏牧浑身被汗水浸透,他静静躺在了轮椅上闭目养神,同时也在心分多用继续推演著五禽戏。

天际残阳昏沉,將春雨巷斑驳的石板路染成锈色。

一个瘦骨鳞,衣不蔽体的小乞瑞在寒风中跟跪奔逃,身后传来皮靴碾碎积雪的闷响,笑声隨风飘来,“小杂种,继续逃啊,看你能钻哪个老鼠洞!”

春雨街巷中的住户看到这一幕,面露不忍,纷纷关上门窗“砰砰”声像催命鼓点,那些人是苍鹰帮的人,他们得罪不起。

听著身后趋近的脚步,小乞瑞面色惨白不断四下张望,心中亿在不停祷告乞求能有人出手相救,但却只看到一户户正在营闭门户的人家。

“我不想死,救救我,谁能救救我!”

惶恐至极的小乞瑞慌不择路,脚下一跟跪被凸起的鹅卵石绊倒在地。

“吱呀一”

一扇祸裂的木门被寒风掀开缝隙,小乞瑞顾不得磕破流血的脸,起身连滚带爬扑入屋內,听著屋外趋近的脚步和挣笑声,只由得瑟瑟发抖蜷缩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