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化身屠夫,豹子五万两!(5K4)(2/2)
而那郑春见苏牧单手丟出一人,这等怪力显然不是凡夫,而是那习武的武者,郑春当即面色微变给赌桌旁的几名小廝使了一个眼色。
当即几名小廝会意转身往赌坊深处而去,而这一切正是苏牧想要的。
“这位客官,这骰子除了赌大小,还有赌豹子,这豹子的赔率是五十比一,五十倍!”
“五十倍,有点意思,给本大爷说说这什么豹子。”
话音落下,远处几名手持刀兵的魁梧汉子走来,为首一人正是白日那刀疤汉子,“这豹子便是般子点数相同。”
“哦?那便是骰盅內的般子只有一个点数,而没有其他点数?”苏牧隨口道了一句。
场上眾人纷纷为之一证,这汉子的说法有些怪异,但仔细一想好似並无怪异之处,三个般子,
只有一个点数而无其他点数不也是豹子。
“没错。”
“本大爷知晓了”苏牧隨手从衣襟里取出一沓银票拍在了赌桌上,“这里约莫有个一千两,本大爷就押豹子了。”
“不过本大爷这话可就说在前头了,若是本大爷贏了可就是五万两,你们这郭家赌坊能否拿出银子来?”
五万两!
此话一出,全场譁然,不少赌徒都倒吸一口冷气,这五万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骰盅內有三枚骰子,每个骰子六个面六个点数,便是有二百一十六种可能,而出现豹子的只有六种情况,三个一到三个六。
二百一十六种可能仅有六个豹子,其概率不到百分之三。
此等概率实在太小,往往一整晚也出不了一个豹子,但万一若是出了,也正如这汉子所言郭家要赔五万两白银。
哪怕郭家盘踞东河镇无人敢招惹,但五万两可是个天文数字,只怕是郭家都难以直接拿出。
“有人要押一千两豹子?!那贏了岂不是郭家要赔五万两?!”
“什么,郭家要赔五万两?”
顿时赌坊內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纷纷放下手中的筹码,朝著骰子赌桌围来,想要看看这新鲜事。
“这下有意思了,这黑汉子要是输了也就罢了,要是贏了你说他能不能走出这郭家赌坊?”
“他既然敢来多半是有所依仗吧,但他若是贏了,他能不能走出去我不清楚,但有人可就要遭殃了。”
当即方才不少输了的赌徒以戏謔的眸子落在了郑春身上,眸子里的含义不言而喻。
一时间,为首的刀疤汉子看了眼掌骰盅的郑春,郑春是他们赌坊高价请来的出千好手,能够轻鬆操控骰子,郭家赌坊日入斗金有他三分功劳在。
只是当身边聚集几十上百號人,且一双双眸子落在身上,听著那直往耳朵里钻的议论声,郑春额头和手心开始冒汗了。
他这次若是输了,以郭烈那等阴狠的性子,只怕他对於赌坊有再大的苦劳也断然不会放过他,
断去一臂就算好的,只怕小命都难保。
瞧见郑春浑身在发颤,以及全场涌来的赌徒,为首的刀疤汉子也是感到棘手无比,当即他恶狠狼瞪了一眼场上的苏牧。
“这黑廝多半是来砸场子的——”刀疤汉子附耳身旁一人,“你先拖著他,我去请东家来看,
定要这人吃不了兜著走。”
苏牧自然注意到刀疤汉子转身离去,也將他吩咐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此人將那郭烈喊来倒也省了他一番功夫,正好今夜一锅端了。
赌坊这些人中郑春、那为首的刀疤汉子等人在密信里都有罗列数条以上的罪状,都犯下了欺男霸女,强抢民女的罪行,都杀了也不可惜心中如此想,苏牧面上却是嘴笑连连。
“怎么,不敢了?”
“这位贵客稍安勿躁,贵客要押一千两豹子我郭家赌坊自然不惧,只是我们东家最是喜爱这等奇事,我们已经派人去请东家了,不若由东家见证此等奇事。”
“哼,原来如此,我还只道是你们场子不敢接本大爷的银钱。”苏牧再次开口讥讽一句。
顿时场上不少赔光了钱的赌徒叫好,这些平日囂张跋扈的赌坊打手们一个个脸色铁青,他们平日何时受过这等气?
就连镇上官府之人面对他们也需客客气气的,给上三分薄面,打狗也需看主人!
很快赌坊之事也很快传出,更多人闻讯前来要一睹这稀罕事。
去不多时,坊外传来一道轻笑声。
“今日贵客临门,我郭烈自然是要来见一见的。”
刀疤汉子与几人簇拥下,一袭白衣的郭烈迈步走来,苏牧扫去一眼心中略有异,这傢伙身边竟又多了一名七品易筋武者。
与郭烈一齐到来的玄衣汉子名高风,沧河县尉身边负责执掌巡捕衙门的吏员,人称高捕头。
高风今日回沧河县途中路过这东河镇,他高风的女儿即將与郭家子弟成亲,遂来这东河镇与郭烈敘敘旧。
那郭烈迟迟等不到舟老归来,谨慎的他听刀疤汉子稟报赌坊之事,当即邀来府上的高风一起前来,郭烈为主,高风为客不好拒绝便只好前来。
“高捕头,请!”郭烈侧身一请。
高风眉头一皱也只好迈步走入赌坊,而赌坊內眾人一听这名號当即面色微变,有人认出了高风的身份。
“这人姓高,莫非是沧河城巡捕衙门的头头!”
“什么,这人就是那位传说中那位沧河高神捕,据说他缉拿的贼人足有数百,若是关押在一起,那沧河城里的地牢都装不下。”
赌坊里时常的赌徒见到这高捕头,大多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纷纷暗自吞咽著唾沫。
那高风隨郭烈来到赌桌旁,几乎是本能的四下扫视在场眾人一眼,不少赌徒面对高风的目自光都纷纷避开,不敢与之对视。
嗯?
很快高风的目光落在了苏牧身上,此人低著脑袋,但却隱隱令他有几分眼熟,他眼眸微微眯起,在脑海一阵搜肠刮肚,只是眼下赌坊人声嘈杂令高风怎么也想不起眼前之人为何人。
“阁下如何称呼?”
高风盯著苏牧开口。
“这高捕头与今夜之事无关,但此人显然已然对我起了疑心...:..如此也好,正好缺一个有足够分量的人证。”
苏牧心念急转暗暗压低脑袋,沉声开口,“本大爷姓顾。”
“顾?”
不等高风继续发问,那郭烈笑著插话,其中多有几分戏謔,“这位贵客你现在可以押注了,
请!”
郭烈敏锐注意到高风到来后,这头戴斗笠的黑汉子明显有了几分反应,他倒要看看这廝今夜想要来做什么。
“好,顾某这一千两,押豹子。”
苏牧拍下手中一沓银票,顿时场上一片惊呼,令那高风的思索再次被打断,他眉头一皱思绪有些乱。
苏牧翘起二郎腿,一根食指不紧不慢叩击在桌上。
郭烈一手落在了郑春的肩头,“不用紧张,本公子相信你。”
郑春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双臂,袖子內暗藏的磁石和装置都没有任何问题,只需向往日一般操控骰子即可,他完全做得到。
“该担心的是这黑汉子。”
当下郑春单手一扫,將桌上的三枚骰子尽数带入骰盅內,骰盅內骰子滚动,发出一阵声响,然后郑春手腕一抖猛然將之座下。
当即郑春给了郭烈一个底气十足的眼神,眼下骰子里的必然不是豹子,甚至他郑春心头都清楚里头三枚骰子的点数,分別是一、三、五,此番还是小。
郭烈笑著开口,“诸位若要参与,现在也可以押注了。”
“我这次压小,十两银子!”
“我压大!”
赌徒们纷纷押注,方才被苏牧丟出去的那瘦弱汉子,看了老神在在的苏牧一眼,一咬牙迟疑开口,“我也押豹子,我压三两银子。”
此话一出,郭烈轻哼了一声,那刀疤汉子注意到东家的反应,当即冷冷扫过这人的面容,將之面容暗暗记下了。
也就在此时苏牧那不断叩击的手指再次落下,发出一声咚。
不多时,赌桌上摆满了银票和银锭,所有人都开始催促,“快开,快开!”
万眾瞩目之下,骰盅揭开。
待得眾人看清其中般子后,全场陡然死寂一片,面上满是不可思议与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