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震惊的姊妹俩(2/2)

瞧著两人皆以那纯真无邪的眸光凝视著自己,宣明鈺满心无奈,只得这般开口:“其实……他已然有所不同了……”

这个时候,她本应该用上亲密的称呼,比如爱卿什么的。

可对於陆允此人她实在喊不出口,还是用“他”字代指。

她自然不能坦言,她们的父亲其实並非阉宦。

见两姐妹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顿了顿,宣明鈺继续道:“他对朕忠心许多,不会再对朕有所不测了,绝没有从前那般的狼子野心,你们无需为朕担忧了。相信对你们也是一样……”

她连自己都不信。

从陆允这几天的表现来看,確实有改邪归正的倾向,但在这波譎云诡的朝堂江湖中,谁又能说得准呢?

她总不好直言,自己是被迫有了异样感觉,才叫得那般欢畅的吧?

在她们可以说是自己看著长大的两个妹妹面前,她做不到脸皮那么厚。

陆萱与陆归荑听得一愣一愣的。就这?虽然她们不知道宣明鈺说的陆允变好是怎么回事,但她们上次回来,也没间隔多长时间啊。

那时候宣明鈺和陆允还是水火不容,明爭暗斗,日趋剑拔弩张。

也就是说,陆允跟她说了几句好话,这位女帝就彻底“妥协”了?甘心沦为傀儡了?

姐妹俩神色复杂。

对於宣明鈺说的陆允同样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待她们,两姐妹是不相信的。

二十几年来的印象,不是几句话就能改变。

她们很快来到寿康宫,和熹太妃寒暄一番之后,便就在寿康宫的小厨房里做了几道菜,也算是皇室家宴了,宣明鈺又派人將已经在批阅奏摺的陆允给传唤了过来。

宣明鈺特许太妃午后小憩去了,在寿康宫的偏殿里,陆允站在餐桌旁,將拂尘夹杂在肘腋下,看了一眼环坐著的三人,夹起一块红烧牛肉放进嘴里,边吃边感嘆道:“没看出来,陛下您还有这厨艺,比府中下人做的好吃多了……”

宣明鈺有些尷尬,脸颊微红道:“这是萱儿做的。”

“哦?竟有如此美味,深得我心……”

陆允的目光转向坐在对面,与自己相隔甚远,正安静用餐的陆萱。

他毫不保留地表达著讚赏。

陆萱闻听此言,猛然抬头,一脸惊愕,確认自己並未听错,陆允確实在夸讚她,甚至还对她露出了笑容。

难道……陛下说的是真的?陆允真的改变对她们的態度了吗?

这时,又听陆允好奇地开口:“萱儿做的不错,不知道归荑有没有下厨?”

“那盘青椒肉丝是她炒的,还有这个……还有那是萱儿做的……”

陆允轻抿了一口青椒肉丝,双眸缓缓合上,佯装出细细品味佳肴的模样。

待他再度睁开眼,嘴角轻扬,咂嘴称讚:“归荑的手艺也甚是了得,与你姐姐相较,不过是毫釐之差,日后定能更上一层楼……”

他这番话,倒也並非信口胡诌。

这对姐妹,不知从何处习得这烹飪之术,做出的菜餚確实別有一番风味。

即便与那些名厨相较,也是毫不逊色,较之他前世所尝之美食,更是远胜一筹。

陆归荑一脸茫然,这位平日里总是面若寒霜,对她们姐妹之事漠不关心,还时常对她们发火的义父,此刻竟真的在夸讚她。

她微微偏头,目光投向姐姐,恰巧姐姐也在看她,两人眼中皆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叮……陆萱心潮起伏,情绪值+666……】

【叮……陆归荑心潮起伏,情绪值+666……】

又是同时刷出姐妹俩的情绪。

陆允心中暗喜,决定再接再厉,把这对义女一直留在府中。

放养在外面也太浪费了,都是情绪值啊。

陆允也有这个信心,以他丰富的阅歷,搞定两个小姑娘,还不是轻轻鬆鬆?

搞定这两个后,另外几个义女还会远吗?

话说回来,今日陆允还有政务要处理,午后时分,他来到司礼监值房。

顺便陆允看了一下面板情绪值,竟然有三万有余了。

可以抽奖四次。

这还等什么?

“抽奖抽奖。”

【叮......恭喜宿主,抽中奖励——10点天机点数.......】

【叮......恭喜宿主,抽中奖励——10点天机点数.......】

【叮......恭喜宿主,抽中奖励——一次心魔试炼机会以及武当纯阳功法........】

“哦?心魔试炼机会?!这从何说起?”

若是说起心魔试炼机会,那便对於陆允来说,只有一点。

自己的致命缺陷之一:玄阴之体惧怕纯阳至刚內力,也就是说,自己的克星为少林大金刚掌!

若是来了一位正宗修行了少林大金刚掌的乃至於只有八品高手,都有可能对自己產生威胁,若是达到了九品,哪怕自己已经是九品上,无限接近大宗师境,依旧很大可能会被克制,越境战胜!

所以,自己绝不能留下这个隱患,这次心魔歷练,想必就是以此为契机!

仔细想想,明日已然是每月十五,看来天时地利,只缺人和了啊!

......

次日入夜——

宫墙內飘著若有若无的龙涎香,陆允指尖轻叩紫檀雕椅的扶手。

他今日刚令人处置了三位弹劾东厂的御史,龙椅上宣明鈺却连眼波都未起半分涟漪。

“督公好手段。“

今日,宣明鈺难得心血来潮想要批阅一下奏摺。

当她批完最后一本,玉腕上翡翠鐲子撞在御案金漆边沿,发出清脆声响。

她今日穿了件月白缎面袄子,领口绣著五爪金龙,眉眼间天家威仪压得满殿烛火都暗了三分。

陆允起身时锦袍扫过波斯进贡的地毯,金线绣的蟒纹在烛光下粼粼如活物。

“陛下过誉了,“

他停在三步之外,广袖里真气悄然流转,“不过是替陛下分忧。“

子时的梆子刚敲过,陆允突然闷哼一声。

真气在经脉里突然逆冲,如万蚁噬骨般疼得他指尖发颤。

宣明鈺抬眼时正见他扶住蟠龙柱,玄色蟒袍下摆洇开深色痕跡——每月十五的真气暴动,终究提前了半刻钟。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