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朝会(1/2)
陆允笑著拍了拍她的手,目光温和却又带著几分威严:“在宫中好好当差,遇到什么难处就来找咱家,咱家很看好你……”
言罢,陆允便转身离去,步伐沉稳而自信。
拓跋小鱼定定地看著他的背影,她长这么大,因身处深闺,从未与异性有过如此亲密接触。
额......虽说是个宦官,她心中有些迟疑,这算异性吗?
但督公大人看起来如此年轻俊美,而且並不缺乏阳刚气质,与她幻想中的太监其实並不一样。
在她的印象中,太监的秉性往往阴柔諂媚又狠毒。
想著刚才陆允触碰她手的感觉,温暖、有力,仿佛能给她满满的安全感,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刷——”拓跋小鱼回过神来,不禁心中暗骂自己:“拓跋小鱼啊拓跋小鱼,那终究是太监啊,你在想什么呢?”
看著手里的礼盒,她有些好奇,轻轻打开一看。
一条精致无暇的手炼静静躺在其中,在阳光下闪烁著柔和的光芒。
拓跋小鱼眼前一亮,不断把玩著手炼,有些爱不释手。
想到陆允对她如此好,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当差,不能辜负督公大人的期望。
翌日清晨——
见宣明鈺尚未完全恢復,陆允也就没有再折腾她,独自早早起身。
昨日他已下令,次日召开大朝会。
他要去那朝堂之上,会一会那群老臣。
这朝堂大权,他定要全部收归己手,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今日,他便打算从某些老臣的手中,將至关重要的財权彻底夺过来。
先以礼相待,若是他们不同意交权,死死攥在手里,那就休怪他翻脸无情。
希望你们不要不识抬举,陆允心中暗自冷笑。
当然了,女帝因身体不適无法上朝,那便由他主持朝会也尚无不可。
毕竟在东汉,大唐等宦官专权严重的朝代,皇帝常让受信任的宦官参与朝会,甚至授予他们决策权。
虽然眾臣对此自然是不满,他们眼见著一个阉人在殿陛之上指手画脚,只会感到莫大耻辱。
可陆允毕竟是九千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们也敢怒不敢言。
时间来到辰时,皇宫大殿之中,大朝会即將开始。
陆允踩著点,迈著从容的步伐踏入大殿。
他站在那高高的御阶之下,目光如炬,往殿下扫了一眼。
此时大殿中正站著几十位大臣,他们皆是在京的六品以上的官员,有资格上朝议事的基本上没有九品芝麻官。
在常规朝会结束之后,陆允却叫住了数位六部堂官以及內阁高官......
“诸位大人可知,为何今日要破例在早朝后留各位议事?“
陆允的声音如金石相击,惊得殿樑上的金丝雀扑稜稜飞起,“咱家要说的,是这革新天下商道之事。“
殿中群臣面面相覷。
自女帝登基以来,这位司礼监掌印便以铁腕手段整顿商税,將江南七省的丝绸、盐铁、漕运尽数纳入东厂监管。
如今他口中的“革新“,怕是要掀动更大的风云。
“诸位也知道,三大坊是江南乃至整个大胤国的命脉之一,每年为朝廷上缴的赋税数目巨大。”
“承蒙圣恩,这些年靠著码头的漕船、城郊的庄田起家,也极大的充实了皇室內库。“
內库!
这也是陆允穿越之后才知晓居然还有这样一般存在。
其实,他怀疑在自己之前便有个穿越者,因为这內库,与那庆国叶轻眉创建的內库如出一辙啊!
同时,竟然还出现了乾股这等存在!
不过这也不稀奇,毕竟在宋代便已经出现股票的雏形了。
当然了,受限於时代限制,其实是通过“银股”(资本)与“身股”(劳动或管理)的划分,实现了资本与人的联合。
儘管不同於现代股份制,但其组织形式和功能已具备参股的核心特徵。
旨在通过现代商业理念如玻璃、香皂、香水等製造业增强大胤的国力,远销海外。
皇帝私人所有,资金用於皇室消费或政治目的,由宦官直接管理,透明度低,易滋生贪污腐败,如唐代大盈库、明代內承运库。
陆允起身踱步,玄色袍角扫过御阶上鎏金貔貅,“可诸位大人看这京城的地契房价,三年间涨了七成有余。有句话怎么说来著?站在风口上的猪都能飞——“
他忽然轻笑,“何况咱家这般有脑子又心狠的。“
內阁首辅郑学林攥紧了袖中玉板,这位三朝元老太子太保,本朝在户部尚书的位子上坐了十二年,此刻却觉得后颈发凉。
他分明记得,前几日陛下曾下旨,运河码头斩了二十七个私吞税银的漕工,血水把青石码头染得像泼了硃砂。
难道是他假传圣旨?!
“如今三大坊要转变经营策略了。“
陆允忽然停步,鎏金护甲划过殿中“正大光明“匾额,“在皇城根下建別院,西山修颐和行宫,再在通州码头盖十二座商货会馆。剩下的银子,咱家打算拿去做些新鲜买卖。“
殿中顿时响起窃窃私语。
內阁次辅之一工部尚书卢庆红刚要开口,却见陆允忽然转身,那双凤目在烛火中竟泛起血色:“诸位若不愿跟著咱家走这趟新路,东厂可以出双倍价钱,买下各位在三大坊的乾股。“
“这一切都是陛下旨意,如若不信,可以择日进宫面圣!”
大明之所以亡,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收不上赋税。
故此掌握財权,对於巩固权势,乃是重中之重!
见状,自己的狗腿子左都御史赵裕顿时上前叩首:“臣领旨!!!”
同时,一些阉党成员见状也纷纷站出来高呼:“臣领旨!”
这话如惊雷炸响。
见状,其余南林党的文官们面面相覷,脸色复杂古怪。
郑学林看见自己的门生,户部侍郎李萍正死死攥著笏板,指节发白。
去年陆允查抄江南织造局时,这位官员的胞弟正任苏州同知,结果被锦衣卫从青楼里拖出来时,身上还缠著扬州瘦马的红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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