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一生水（1/2）

朱厚熜继续道：“这古墓机关重重，固若金汤。

只要我不出此门，纵使欧阳锋捲土重来，也奈何不得。

但若返回重阳宫...“

他目光扫过三人，声音低沉：“非但无人能挡，更会为全真教招来灭顶之灾。此乃我不得不留在此处的缘由。“

见三人神色稍缓，朱厚熜示意他们围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

“况且，那欧阳锋断臂重伤，非三五个月难以痊癒。

你等只需多派弟子巡逻终南山各处要道，增设明暗岗哨，近期內不足为虑。“

他指尖轻叩石桌，继续部署：“可挑选几名机敏弟子，暗中查访京兆府各大药铺。

如此重伤，必需求助於城中名医，绝非乡野郎中所能医治。“

说到此处，朱厚熜注意到杨过神色有异，语气转为温和：

“记住，发现踪跡即可，切莫打草惊蛇。

只要他不来终南山生事，我们也不必主动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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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常郑重点头：“师兄思虑周全，我回去就安排。“

朱厚熜负手而立，在寒玉床前踱了几步，沉声道：“我虽暂居古墓，但教中改革大计不可停滯。

先前定下的章程，可以缓行，但已经实施的必须执行到位，绝不可有半分妥协。“

他忽然停下脚步，目光看向甄志丙：“志丙，志常肩上的担子不轻。你与诸位师弟当尽心辅佐。“

话音一顿，意味深长地道：“说到底，咱们都是一师之徒，这亲疏远近，你心里要有桿秤。“

甄志丙原本神思不属，闻言猛地一个激灵，慌忙起身作揖：“师兄教诲，师弟谨记。

我等必定竭力辅佐二师兄，完成师兄嘱託。“

李志常见状，笑著打圆场：“大师兄放心，诸位师弟都鼎力支持改革，有他们相助，我应付得来。“

朱厚熜缓步上前，在甄志丙肩上轻拍两下，示意他坐下。

自己则继续在石室中踱步，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眼下最怕的不是有事，而是无事。

因为无事...就要生非啊...”

他见三人面露疑色，挥手笑道：“呵呵，也不必多虑，想来我全真教也断然不会出现违逆作乱之辈。

这段时日你们要好生保重，遇事能忍则忍，无论何事待我伤势痊癒再议。“

杨过忍不住插话：“师父，您的伤...可有什么头绪？何时才能好转？“

朱厚熜转身，慈爱地抚过弟子发顶，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伤势...急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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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从晨光熹微持续到日正当头的密谈，终於落下帷幕。

朱厚熜负手立於古墓门前，目送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苍翠的林海之中。

杨过倒是想留在古墓侍奉，也被他隨意编了个理由赶走。

这孩子也是忒没眼力见，师父和师娘想要前月下。

你个碍眼的小子，留下作甚？

山风拂过，吹动他素色道袍的衣角。

朱厚熜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心中暗道：“诱饵已经布下...就等著那些不安分的鱼儿上鉤了。“

想到甄志丙偷瞄小龙女的眼神，他目光渐渐转冷：“倒是没想到，平日里最不起眼的三师弟，竟是藏得最深的那条大鱼。

方才那番敲打，已是仁至义尽...“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那枚石子，朱厚熜眼中寒光一闪：“若你真要自寻死路，就別怪师兄我不孝...累师尊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小龙女不知何时已悄然来到朱厚熜身侧，素手轻挽他的臂膀，幽幽嘆道：